羅玲在空中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將軍,他帶的隊伍實力一般,但他在這種劣勢下,還能穩住隊伍,說明這是一個很不一般的帝國將領。
羅玲還看出來,這個人的心思有些古怪。無論是向山上的突圍,還是過河的試探,他都顯得很不堅決,那些外圍的帝國戰士,如果說一開始還是死於沒有防備的突襲,後來更多的是死於將領的放任,如果他像控制身邊那些人一樣指揮他們的話,這支軍隊不應該這麼快就被打崩。
羅玲覺得根他本不在意手下的這支部隊,他只是在觀察,就像她的觀察這支帝**隊的首腦,對方也在觀察到底是什麼樣的敵人襲擊了他們。
外圍的射擊已經很難殺傷躲在各種掩體後面的帝國人。
宋鴻洋讓一部分戰士手持劍盾,護着裝備氣槍的戰士從林子裡往外走,慢慢縮小包圍圈。只要帝國人敢露頭,就會遭到攢射打擊。
羅玲也慢慢飛過來,盯着敵方的那個將領。
果然,到宋鴻洋們挺進到即將爆發短兵相接戰鬥的時候,對方那個將軍站起身說話了。
好幾個戰士往他身上開了槍,但是子彈打在他的鬥氣上,沒有掀起一絲漣漪。
他不顧身後打來的槍彈,注視着天上的羅玲說道:“我是帝國黑衛統領莫列特,黑衛僅有的幾名大師之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閣下應該是羅玲**師吧?我想和你談一談。”
羅玲讓她的人停止射擊,在空中說道:“不錯,我就是羅玲。原來是莫列特閣下,難怪你在這裡這麼處變不驚,無論手下死多少人,都沒法動搖你的意志呢。”
莫列特呵呵笑了兩聲,“羅玲閣下不僅實力高強,連說話都這麼犀利,你能不能下來,我們一個安靜的地方交流一下呢。”
羅玲道:“有必要嗎?如果你想談,可以在這裡說,如果你不想談,那麼我們就把這場戰鬥進行下去。”
莫列特道:“不過我們兩個要談的東西,真的適合在這樣的場合說嗎?他的眼光掃過羅玲手下的戰士們。”
羅玲道:“當然,我沒有什麼可以瞞着這些戰士們的。如果你有話,就儘快講吧。”
莫列特不想在對話中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他說道:“羅玲閣下,雖然之前的戰鬥你們看上去取得了優勢,但千萬不要以爲我們是沒有反擊之力的。我之所以想跟你談一談,我希望得到一個對雙方都好的結果。如果能夠避免平白無故的犧牲,爲什麼還要死戰到底呢?”
莫列特見羅玲冷冷地看着他,心頭一惱,伸手抓起身邊一名在地上畏畏縮縮的戰士,用力向宋鴻洋的方向扔了過去,宋鴻洋身邊的戰士,急忙往後退開,想讓這人摔在地上。可沒想到莫列特在他身上注入了一股鬥氣,這人還在半空中的時候,突然爆裂開來,黑紅相間的血液,把宋鴻洋和他身邊的幾個戰士淋得滿頭都是。
“看看,這就是皇帝給你們設下的陷阱,每個快要得病的戰士身上都被,種下了這個封印,只要一點點的鬥氣,就能夠引爆自己的身體,凡是被這些黑血淋到的人,沒人能夠從這種惡病中倖免。”莫列特轉向羅玲,“我看你們的戰士身上沒有任何防護,恐怕你們還沒有告訴他們這種疾病的可怕吧。”
“年輕人。”他又看向宋鴻洋,“看看我的臉,看看這些可怕的黑色,看看我周圍這些戰士身上大塊的黑斑。要一兩天之後,你們都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們已經離我們太近了,只要我的這些手下爆開成這樣的血水,你們逃不過去的。甚至就在我們說話之間,你們都有可能染上這樣的疾病,身體會慢慢腐爛,力氣慢慢消失,靈魂又能在這樣的快要崩潰的身體裡待上多久呢。”
莫列特說了一通,本以爲這些戰士會有什麼反應。但他驚訝地發現,周圍所有這些戰士都用看白癡一樣的眼光看着他,有的人臉上甚至還露出譏笑的表情。
“你們不明白嗎?這種病會死的!”莫列特吼道。
“如果這就是你想說的話,想要用這種爆炸的事情來嚇唬我們,那恐怕你要失望了。”宋鴻洋說道,他甚至沒有擦去臉上的黑水。他滿不在乎地用手從臉上沾了一點,在手指間捻了捻,“這症狀還早了一些,我見過的黑水,比這可厲害多了。你們要炸的話,可就趕緊都炸了吧,不僅省我們的力氣,還省我們的彈藥呢。”
他譏諷的語調並沒有惹惱莫列特,他反而問道:“看來你真的是一點都不怕這個?你曾經見過它對吧。”
宋鴻洋眉頭一皺,覺得不太對勁,好像自己說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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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我答案。”莫列特臉上再無前面氣惱的樣子,十分平靜地說道,“看來,我收集的情報是有真的,之前你們在綠林城遇到的瘟疫和我們這種病是一樣的吧?但是我們的情報人員發現你們已經把這種病消滅在綠林城了,中國之塔真的有防止這種黑水病的手段,也有治好這種黑水病的辦法,是嗎?”
“原來剛剛那些表現只是一個測試?”羅玲道。
“小把戲而已。幸好這個年輕的軍官是一個直爽的人,一下子就給了我正確的答案。”莫列特道。
宋鴻洋道:“你剛剛做的事,完全可以被看作是對我們的攻擊!”
“如果你們怕這種病,那就是攻擊,我正好引爆更多的人來反擊你們。如果你們不怕……那就只不過是一個玩笑而已了。”
宋鴻洋看着地上變爲一地碎末的帝國戰士,從牙縫裡擠出聲音道:“玩笑?”
莫列特卻不理他了,對羅玲道:“現在我還確認了另一點,這種病一定是你們放到黑木關來的,你們在路上逮住了兩個蠢貨,偷偷讓他們得上了病,然後讓他們跑來了黑木關。
當然,現在事情的緣由對我來說沒有意義,只有找到能夠治好這種病的人才是關鍵。既然你們已經有了治療這種病的辦法,那我們就有合作的基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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