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鼎乃是先天至寶,從洪荒時期便不斷的在各個強者手中流轉,最後在追隨東皇的上官易手中,算是徹底安定了。
神農鼎,傳言可煉化天地,甚至是氣運,簡直無所不能,可是神農鼎並非所有人都能夠掌控。
就算是上官易,也不敢說完全掌控神農鼎,因爲神農鼎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上官易也沒有全部挖掘出來。
如今的三界,能夠催動神農鼎的人,恐怕寥寥無幾,上官易自問除了他自己,幾乎無人可以。
但是,滅道那邊卻出現了一人,他就可以催動神農鼎。
他就是,上官易的後世,上官家族的族長,上官昊然。
說起來,上官易本是將自己的全部都傾囊傳授給上官昊然,並非單純是因爲上官昊然是上官家族的族長。
更重要的是,上官易希望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還會有上官家族的族人能夠守護氣運,追隨魔帝,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可萬萬沒想到,上官昊然竟然表裡不一,他背叛了家族,背叛了魔教,跟外勢力勾結。
企圖從內部一點點將魔教瓦解,幸虧行智及時發覺,本是決定將其處死,可上官易多次求情,覺靈雖然表面裝作鐵面無情,必殺此人。
但私下還是將其關在牢獄,算是留了他活口,沒想到這個決定,卻在這關鍵時刻,釀成了嚴重的局勢。
“你這個混賬,不孝子孫,竟然不知悔改,背信棄義!!”
上官易知道,是自己的原因,才讓魔帝心軟,並沒有殺掉他,沒想這個傢伙仍然執迷不悟。
“哼!我看還是先祖你的不對!我們上官家族憑什麼世代都要成爲他人奴隸,三界氣運,東皇,魔帝,爲何我們不能擺脫這些,取回我們應有的權利!!”
上官昊然伸手一招,神農鼎便落在他的手上。
“權利?難道你勾結敵人,就能得到權利?”上官易怒道。
“他們答應了我,我上官家族定會三界聞名,成爲一方霸主,不必在躲躲藏藏,整日怕他人發現,我們是人,不是見不得光的孤魂野鬼!我做的一切,纔是真正爲了家族!”上官昊然叫道。
“癡兒!!說什麼爲了家族,都是你自己的一心私慾,你走到今天這步,有我的責任,今日我就替家族掃除你這個敗類!”
“哼,你老了,你以爲你還能鬥過我嗎?”
上官昊然催動神農鼎,瑞氣萬道,霞光璀璨,無窮無盡的法力澎湃而出。
就在他們彼此對峙之時,陰雲山已經飄到了花果山之上,魔教戰士們紛紛驚愕的望着天空,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小心!有敵人!!”
突然,數不清的兇獸如潮水般,衝進了花果山,魔教戰士們猝不及防。
“給老子讓開,不然把你煉成兇獸!”
四凶堂堂主衝着虛喊道,他心裡根本就沒有底,但是嘴上不能示弱。
說起四凶堂堂主,他的來歷有些滲人,最初他也只是個普通的修真者。
一次偶然,讓他煉化了四凶的些許凶氣,使得他力量突然之間提升很多,從此他迷戀上了兇獸,開始到處尋找兇獸,爲的是汲取凶氣。
可他卻絲毫沒有察覺出,他自己的神智已經被凶氣影響,讓他變成了一個嗜血狂魔,兇殘成性。
如今的他,早已不能稱作是一個人類,他的凶氣比四凶加起來還要強。
而且,他還在不斷的修煉中創造出了控制兇獸和製造兇獸的方法。
正是因此,四凶纔會隨他所控,而從陰雲山中衝出的兇獸,也都是他的傑作。
“找死!!”
凶荒邪君見虛根本沒有打算讓開的意思,而且態度十分不屑,使得他憤怒無比,向虛發起了攻擊。
虛的身法虛無縹緲,無法預測,凶荒邪君怎麼攻擊都無法打中,不由得越來越急躁,對方簡直是在戲耍他。
“我吃了你!!”
凶荒邪君身體化爲無邊凶氣,將虛圍住,不斷收縮,企圖將虛直接吞噬。
“你的神魂很痛苦!”虛說道。
“你在說什麼胡話?”凶荒邪君詫異道。
“他在向我乞求,讓我給他解脫。”虛說道。
“裝神弄鬼,受死吧。”凶荒邪君怒吼。
虛慢慢擡起手來,閉上雙眼,朝着圍住自己的凶氣輕輕一點,凶荒邪君突然嚎叫起來。
“啊!!!”
凶氣慢慢縮回,重新變化成凶荒邪君的身體,凶荒邪君撕扯着自己的頭髮身體,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他的身體中鑽出。
只見凶荒邪君的眼睛漸漸翻白,失去了意識,一道散發微光的神魂從身體中脫離而出。
這就是凶荒邪君的神魂,看上去是那麼的純淨,那麼的美好。
神魂滿含敬意的衝着虛點了點頭,就像是在感謝虛,可虛突然神情緊張起來。
“小心!”
還是晚了一步,不知從哪裡出現一個身影,一把抓住凶荒邪君的神魂,將其吞入了口中,場面十分殘忍。
“嗯...味道不錯!”這人一臉的滿足。
凶荒邪君的身體,沒了神魂之後,化成了無盡的凶氣向外散發,這人看了一會,猙獰一笑。
“飯後還有湯,不錯嘛。”
連凶氣,他也沒有放過,全部一絲不留的吞噬。
虛十分震驚,這個傢伙是什麼來頭,連凶氣都能夠吞噬,而且看他的樣子並沒有被凶氣反噬。
“你就是虛是嗎?魔教隱藏的殺手鐗之一,獨特的力量,可以直接將他人的靈魂毀滅。”
“你是誰??”
“哈哈,好說,好說,狐紫荊。”
原來這個傢伙是狐紫荊,他竟然通過法陣從滅道來到魔教,相傳他修煉了一種至邪至惡的功法,吞噬邪功。
這個功法喪盡天德,強行將對方的修爲甚至靈魂全都吞噬化爲自己的力量。
這是洪荒時期,一個邪魔所創功法,可以在短時間內快速的提升自身的修爲。
但是這個功法過於殘忍,三界正道之士將邪魔誅殺後,將此功法隱藏,隨着時間流逝,慢慢消失。
可沒想到,如今這等邪法竟然又重新出現,狐紫荊究竟是爲了什麼,才如此喪心病狂的追求力量。
“你,究竟吞噬了多少靈魂,我能感受到你身體中無盡的哭喊。”虛震驚道。
“這就不用你費心了,倒是你的力量,我一直夢寐以求,如此強大,如此恐怖,我忍不住流出口水了。”
狐紫荊一邊說着,一邊舔着嘴,那貪婪的眼神,不斷流出的口水,這傢伙簡直就是個惡魔。
“有趣,還是第一次有人對我這樣說話。”
虛毫不客氣,一道神光射出,直穿狐紫荊的胸膛,狐紫荊踉蹌了幾步,重新站穩,臉上泛起自信的笑意。
“嗯?”
虛不禁輕咦一聲,他剛纔明明擊中了狐紫荊,而且他的力量必定會毀掉對方的魂魄,爲何狐紫荊卻依然完好無損?
“驚訝嗎?你的力量的確無敵,但是你別小看我,這個三界恐怕也只有我能夠將你鎮壓,因爲我的體內,有着無數的靈魂,你攻擊一次,我便隨意調用一個抵擋,你能夠殺掉多少?”
原來如此,狐紫荊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來抵擋虛的力量,虛無法直接將其吞噬的所有靈魂抹除,因爲狐紫荊早就防着這手。
“知道嗎?這些魂魄全都刻意隨意的化爲我的魂魄,我留着這些魂魄沒有化爲我的力量,爲的便是今日將你吞噬!”狐紫荊狂笑道。
這個傢伙在就打起了虛的主意,如果讓狐紫荊得到了虛的力量,那麼整個三界估計沒人可以降住他。
“你高估了我的力量。”虛說道。
“哈哈,你的力量是多麼美妙,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
狐紫荊拔地而起,撲向虛,如同餓虎撲羊,難以想象,還有人敢如此對待虛,虛可是一切生命盡頭的象徵。
兩人瞬間打鬥在一起,虛的身手十分了得,魔教上下有誰不對其傳授一番,憑狐紫荊的本事,還真不見得能打得過虛。
“我的力量,爲何你如此渴求?”
“哈哈,笑話,這樣毀滅的力量,有誰不想要得到?性命在你的面前,不堪一擊,多麼強大!”
狐紫荊說完,虛不禁擰起了眉頭,他十分厭惡狐紫荊的說法,不由得氣憤無比,一拳直接穿入狐紫荊的體內。
“我的力量不是終結,覺靈告訴過我,我的力量是新的希望!”
虛的拳頭在狐紫荊的體內,如此情況下將力量爆發,定會造成嚴重的損傷。
“另外,你說我的力量無敵,你錯了,這個世間根本就沒有什麼無敵的力量,而且,魔教中便有人可以鎮壓住我的力量。”
就在虛準備重擊狐紫荊時,突然身體襲來無力感,意識也開始模糊。
“你真的太大意了,既然你如此不喜歡自己的力量,何不拱手相讓呢?”
無數支手臂從狐紫荊的體內伸出,不斷的拖拽着虛,將其拖進狐紫荊的體內。
虛意識越來越模糊,無邊的黑暗正在向他籠罩!
“你說有人能鎮壓呢?可笑,如此恐怖的力量,何人能夠抵擋?”狐紫荊獰笑起來,他馬上就要擁有虛的力量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傳入了狐紫荊的耳朵。
“我就是那個可以抵擋之人!”
無邊的混沌神火,燒在了狐紫荊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