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神醫!病人在這!求你快救救他吧!”曲救國用手抹了抹眼角,懇求道。但是誠意呢,反正徐珊是看不出哪裡有誠意!真的很假啊!
“嗯,不錯,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本神醫就破例出手爲他治上一治。”白褂男,現在應該叫白袍男纔對,他滿意的點了點頭說“把他給本神醫擡上來,小心點,別把我房間內的東西碰壞了。”說着轉身走回車裡。
“怎麼了?”曲救國的衣服被徐珊拉了一拉,奇怪地問着。
“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徐珊用狐疑的眼神盯着曲救國。。
“士兵!”頓了頓曲救國接着昂起頭“世界上最高尚的職業!”
“一點都看不出來,我感覺像醫托多過像大兵。”徐珊喃喃說道。
但是徐珊的呢喃又怎麼能躲得過曲救國的耳朵呢,曲救國將付雷扛起無奈說道“可是不這樣搞一搞,他不醫啊。”然後拍了拍付雷輕聲說道“小子,你算運氣不錯的了,第一次的時候,我可找不到人幫我開口求醫啊。”然後摸了頭想了想“我已經裝得夠假的了,怎麼還被看出來了呢!”
“~~~~”徐珊一臉黑線,有點惡劣的想到,某日,全體感染,每個人都趴在地上高喊神醫救命,“嗯!”徐珊打了個冷戰。
“神醫,他剛剛完全解放了,而且身上沒有鎖魂保護着!”曲救國繼續裝,雖然剛剛已經說了,但是還是得繼續說一遍,要不然他裝不知道找誰哭去。
“嗯嗯!我看得出來,幸虧遇到的是本神醫,要不然再拖延一時半刻,大羅金仙來了也別想救活他。”白袍男繼續自信滿滿的說道,還做了撫鬍子的動作,當然鬍渣他有,但是鬍子能,還真沒看到,他已經入戲了。
“有那麼嚴重嗎?”徐珊低聲向曲救國問道,有點擔憂。
“沒有這麼嚴重啦,這是開場白,不配合他,他一不滿意就不醫了,這事經常發生着呢。其實也有其他方法救他,不過我猜你肯定不想知道那個方法。”曲救國說着打了個冷戰。
“嗯,哼!”白袍男的眼睛向着曲救國有意無意掃了掃悶哼。
“神醫,真是神醫啊,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求求你快救救他吧。”曲救國繼續裝。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徐珊喃喃自語。“真是一羣神經病”徐珊想到這,看向白袍男和曲救國的眼神怪怪的。
“嗯,那麼開始吧。”白袍男深沉的念道“信男~~”頓了一會回頭看向曲救國問道“病人叫什麼名字?”
“付雷。”徐珊先開說出了付雷的名字。
“嗯,信男付雷,於某年某月某日出生(原詞就是這樣,沒有代指特定年月日),今偶感風寒,在此弟子華江川祈求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在此省略無數神名)保佑,爲了愛與正義,爲了雅典娜,病痛快快消除。”華江川這時練着咒語(姑且叫咒語吧囧),圍着付雷左蹦右跳,揮舞着木杖像瘋子一般,給人的感覺倒是有點神棍的味道,但是效果卻一點都不見有,有的大概就是練咒的人可能受不了那麼高強度的自我催眠,自己倒了。
“這就好了,也太快了吧?”徐珊有點不信的問道。
“扣”“扣”有人敲門,曲救國將門開了開,一名手持AK47的新手說道“在學校天台頂發現的,被感染了!”
“嗯,拿去。”曲救國隨意從一張桌子上拿起一顆藥丸丟給新手,尷尬了摸了摸頭想到“我終於想起我忘了什麼了。”然後將門關上,回答徐珊的問題“其實那段咒語完全可以省去的,可能除了名字有點用,其他都是廢話,而且很噁心人。”
“那現在我們能幹什麼?”徐珊問道。
“等,那神棍已經進了他的心魔裡面,現在就等着將他從心魔里拉出來。”曲救國盤腿坐回地板上說道。
“什麼是心魔?還有怎麼拉出來?”徐珊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來問去。
“心魔是完全解放遺留下來的後遺症,如果無法完全破除,那麼每解放一次,就會陷入心魔一次,而且一次的時間比一次長,有可能會完全醒不來,這個因人的精神堅定程度來決定甦醒的時間。拉出來的方式每個人都不同,這個方式是由人的經歷和那個神棍的想法來決定,所以不用知道也可以。”曲救國解釋道,怎麼拉出來當然不能說,那神棍第一次的時候可是把他騙出來的,而且還裝成他老爹,那是曲救國一生中做得最笨的事。
“哦。”徐珊哦了一聲,繼續等。
靈魂深處~~~
我的名字叫付雷,父母在我還沒懂事前就死在了一場車禍裡,是奶奶一手將我養大,供我讀書的。到了高中,或許覺得無聊吧,書沒讀上,倒是跟一些校外的混混走在了一起,這個時期有個學名叫做叛逆期。
後來校方知道了這件事,告訴了奶奶。第二天奶奶就將我拉回家裡,問長問短的,可能是煩吧,我沒理會奶奶的呼喊從家裡跑了出去,一個人在網吧裡上網,連續上了三天三夜。
那時候我就在想,到底我是對的還是錯的,其實認真想想從法律的角度來說奶奶她沒有義務養我,從道德的角度來說我應該照顧回他,畢竟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發覺我錯得很離譜
當天晚上我撐着睏意,跑了回家想親口對奶奶說聲對不起,哪怕他不肯原諒我。
回到家後,我沒見到奶奶,從鄰居那裡我知道了奶奶當晚高血壓入院了。
從家裡用了半個小時走到醫院,到處打聽奶奶的病房,我突然覺得我這十幾年過得很失敗,照顧了我十多年的奶奶,我竟然會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我真的很混蛋。
那晚她牽着我的手,我還沒說什麼,她先對我說“你能來真好!”
我陪着奶奶說話,那晚她真的說了很多話,我也是第一次那麼認真的聽着她所說的每句話,很囉嗦,也很有道理。或許這就是老師所說的成長,但是人的成長往往伴隨着的是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