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也走到一邊去打電話去了,看得出了,他的情緒很激動。
“陳欣你看看你教育的好兒子!抽菸,喝酒,打架?”
母親笑了笑:“沐天城!你有什麼資格教育我。現在確定了,現在知道有兒子了,你早幹嘛去了?”母親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
“不行,兒子不能再放在你身邊,這次說什麼我都要帶走,留在我的身邊!”沐天城憤怒地說道。
“不行,堅決不行。難道有了我還不夠嗎?你還想要一個政治犧牲品嗎?要是她知道,她會放過陽陽嗎?”母親極力地反對着。
沐天城一時無言以對,但是,從母親的口氣中,他聽得出來,母親是有多愛他。母親接着說道:“沐天城,你現在就知道撿現成兒子。你有問過他的意思嗎?有知道他的過去嗎?你好好了解過嗎?不要只是一昧的職責。到最後,弄成仇人。要不是我依舊愛着你這個負心漢,我真不想告訴你,真想自己帶着他遠走高飛。你告訴我,爲什麼我就是忘不了你?爲什麼?”最後的“爲什麼”母親直接是吼出來的。
我不知道沐天城在和誰打電話,或者是給李天一打報告。但是,最後我看到他抹眼淚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是給李天一打電話。也就是他抹眼淚的動作,讓我不再對他有了牴觸。一個有感情的人,不會是那種大壞蛋的。就像陳浩南,即使是黑社會大哥,依舊很關心他奶奶。
中年大叔再次回到車上的時候,給我遞了一隻煙。我看着他,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說出一句:“少抽點,這東西對身體不好。”但是,我依舊接過他手裡的煙。
只是,我卻沒有火。中年大叔愣愣地看着我,我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對他說:“大叔!給個火吧!”中年大叔遞給我火機,然後問我:“那你知道這東西的危害,爲什麼還要抽菸呢?”
我深吸一口煙笑了笑:“沒什麼好說的。”中年大叔看着我:“怎麼?不相信我嗎?”我搖了搖頭。中年大叔接着說:“那可以告訴我你的過去嗎?”
我看着他:“爲什麼?”中年大叔笑着說:“沒有爲什麼,就當做是朋友聊天。你可以把我當做朋友,真正的朋友。你放心,我不是要套你什麼話。你願意就說,不願意就別說。”
我愣愣地看着大叔,想不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人。我深吸一口煙,沉默良久,接着說道:“再給我一支菸。”中年大叔直接把一包煙都給了我:“給你了,我不抽了。”
我結果煙,點燃一支。然後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很奇怪,爲什麼我這麼小就會殺人?”中年大叔點點頭。我接着說道:“這兩個警察會不會阻止我,或者收拾我,說了不該說的。我看得出來,這車裡,你是領頭的。”
中年大叔吃驚地看着我:“你怎麼知道的?”我笑着搖了搖頭,對於不確定的因素,我還是喜歡裝神秘,這沒有什麼不好的,相反的,在別人發現之後,或許自己已經渡過那個危險期了。
我依舊好好地看着大叔。大叔笑着說:“你說吧!我絕對可以保證你的安全!”我笑着說:“不管你能不能做到,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接着,我深吸一口煙,緩緩地說道:“我叫沐陽,具體出生在哪裡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我是在H縣上的小學。在我的記憶中,我是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
一開始,同學總是笑話我沒有父親,我母親聽到之後,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我在夜裡卻發現母親總是偷偷的哭泣,當然,母親是不知道我已經發現了。所以,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問母親,我父親去哪裡了。
我一心就想好好學習,將來找份好工作,讓我母親過衣食無憂的生活。所以,我的學習就很努力。從一年級開始,我就拿過一次第二名。那是在一年級下學期的時候。
就是那一次,我看到超過我的那個同學優越的眼神,我就發誓,我只做第一名,絕對不允許我在出現第二名的事情。一次也不允許。
後來,我一直穩居第一名。每一次家長會,老師和班主任都喜歡用我來教育其他同學和他們的家長。從此,我看到母親的臉上多了笑容,少了哭泣。而我也成爲了全班同學的榜樣。我當上了板磚,那個時候,我好開心,好開心。媽媽還特意買了一個大蛋糕給我,那是我生日都沒有的待遇。我知道,母親是真的開心,真的欣慰了。
後來,那些學習不好的同學開始巴結我,但是我看不起他們。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父母的辛苦,就是一味的貪玩。漸漸地,我就被孤立了。
五年級的時候,有個同學叫我和他玩木頭人的遊戲。只有說:我們都是木頭人人不會說話不會動之後,就都不能說話,不能動了。誰先說話,或者誰先動,那就是輸了。輸了就要接受懲罰,至於懲罰什麼,就由贏家說了算。
只是,在做遊戲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摔倒的同學碰到我,我就動了一下。接着,那個同學跟我道歉,我就說了句:‘沒關係’,對面的同學就說我輸了,而且走過來打了我一拳。
我認爲同學跟我道歉,我說沒關係,這是很應該的裡面問題。但是,對面的同學就是認爲我犯規了,所以我就輸了。後來,其他同學見我這麼好說話,就都來和我玩。有時候,他們又總是耍賴,所以,我基本都是輸的。
我也不想和他們玩了,但是,如果我不玩,他們就不交作業,老師就會說我。沒辦法,我就只好和他們玩。他們就想盡辦法的欺負我,我的性格也越來越軟弱。
就連每天母親爲我準備的早點,我都不敢吃,只敢偷偷拿回去給他們。就連我有胃病的事情,我都不敢和母親說,就是害怕她擔心。
從此,我叫‘木頭人’的外號就傳開了。越來越多的人都不再找藉口欺負我了,都是直接欺負我。”說到這裡,我扔掉燒完的煙,接着又拿出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