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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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爲什麼,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走到了北白蛇神社前。

田宮秋應該也跟了過來。

“還在對這地方耿耿於懷麼”

“不,只是湊巧而已。”

神社好像又被翻修過了,比起原來的又變新了,但是前來參拜的人少之又少。

不過比沒有的要好;千石撫子作神的那段時間——來參拜的人應該都是被她的模樣嚇跑了吧。

滿頭白髮。

不,白蛇。

“貝木先生。”

我沒聽見。

我從身上摸出了一張5000元的鈔票,走上前去投進募捐箱,認真的參拜了。

也再沒有一個神簡單的衝了出來大叫着“我是撫子”。

比起當初5000日元的確是少了不少。

參道上就站了我和田宮秋兩個人,周圍幾乎沒有人,我們所站的地方也就不是特別顯眼。

“貝木先生,你,得騙我”

……

“我又有什麼好處呢。”

“怎麼樣都好,騙去我所有錢財,還是我的命——你得幫我”

她的態度其實沒有變化,毫無感情,只不過文字看上去很堅決而已。

“啊,這樣啊。”

真的很不巧,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情幫助這樣一個人,具體的主觀原因已經講過了。

口氣有那麼一個瞬間酷似戰場原。

“真的是‘怪異’。”

我向前走去,路線稍稍傾斜,與田宮秋擦肩而過——不,她還沒有那麼高。就是從旁邊走過去而已。

離開神社。

腳步聲還是重疊在了一起。

同一樣的距離。

同樣的分貝數。

恩,現在要去休息了。

至於“怎樣處理眼前這個叫做田宮秋的孩子”這樣的問題我始終都沒有想過,可能是太疲倦了,也可能我只是在想應該收多少錢的事。

“貝木先生,你一定是在考驗我吧。”

“不,我不會做那樣無聊的事。”

“那爲什麼這樣無視我。”

好像戀人一樣的對話?

像垃圾君和戰場原那樣?

“我印象中迴應過你。”

“沒有”

a li ma se n——

不得不說,我稍稍怔了一下。

“這樣啊。“

又沉默了。

田宮秋就在我的身後緊跟着我,大概和我保持着一個安全的距離。說是大概是因爲我並不明確具體距離;並用我剛好能夠聽到的聲音講話。

好像幽靈一樣。

我並不覺得哪裡有趣。

“既然這樣的話,你不妨說說你遇到了怎樣的怪異吧,如果太過可怕我可幫不了你。”

“你是專家。”

“誰知道呢。“

“……貝木先生,你覺得季節有可能變爲怪異麼。”

“如果你覺得就是了,這就是怪異。”

“我不這麼認爲。”

“不被訴說的怪異也不會成爲怪異……”

“貝木先生終於肯騙我了麼。

……

我面不改色地看着前方,**裸地欺騙着田宮秋。

“好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貝木先生。”

被騙了?我成功了麼?

但是我貌似什麼都沒有得到。

不對,我換取了她暫時的離開;然而我不知道她要去幹嘛,我也懶得猜測。

嘛,算了。休息纔是第一要事,從神社走出來就已經很疲倦了。

重疊的腳步聲消失了,停下腳步,確認了她的離開。

田宮秋。

秋怪異。

要是季節能變成怪異的話,那個季節會發生些什麼奇妙的事情呢;真是讓人感興趣的話題呢。

田宮秋該從剛剛吸取的教訓就是:在欺騙他人的時候,如果謊話不具有邏輯性那麼不如沉默。

爲了吸引我的注意,爲了讓我開口迴應;爲了讓我欺騙她所擁有的東西來解決怪異。

同時,爲了能救她的命吧。

也許吧,雖然她貌似提過要我來騙取她的生命?

我有這麼偉大麼。

我躺在山腰一處大石頭上面休息,雖然渾身無力,但想想事的力氣還是有的。

我不會管的;讓她去找臥煙或者那個夏威夷衫大叔多好呢。

“耶~”

是田宮秋用着餘接的口癖叫醒了我。

看來她找過臥煙了。

但現在尋找食物的慾望遠遠大於我想要回他話的慾望。

“貝木先生,你貌似睡了一天。”

對時還是,

——白天。24小時啊。

“肚子肯定餓了吧,我正好帶便當經過呢,貝木先生。”

我打開便當,但沒有多餘的口水從嘴巴里分泌出來,因爲不抱着能吃掉這些的希望。

“臥煙學姐讓我送到山腳下,可是半山腰卻遇見了飢餓的貝木先生呢。”

她彎腰,笑着說。

第一次。

我還是拿起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