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流站在落地窗前,手捧一杯紅酒,眼睛遠遠的望着窗外。
“清流,馬上我們就要訂婚了,你這個狀態可讓我很失望,”動聽的女聲在宋清流身後響起:“當年你說只是玩玩,我信了,如今你不會告訴我你真的喜歡上她了吧?”
宋清流笑着回頭,端詳着眼前美麗清秀的女子:“佳佳,你是凱樂集團的千金,她一個連主播都還算不上的螻蟻,你覺得我會怎麼選?”
“哼,我可是聽說了,現在國內幾家知名的電視臺都在爭她,”說着女子故作驚訝地捂住了張:“你不要告訴我,這樣一個小螻蟻,你到現在還沒有得手?”
宋清流微笑着的臉上閃過一絲慍色,但只是一閃即逝,抿了口紅酒:“你覺得呢?我只是想讓她再陷得深一點兒,那樣不是更有意思嗎?”
女人笑着走近宋清流,抱住了宋清流的胳膊:“清流,你明白的,只要你別動真感情,我是不會過問的。”
金龍酒店,劉娣兒在老二眼前來回走着,臉上帶着憤怒:“老二,王驥這個王八羔子,睡了老孃就不再管老孃的死活了嗎?現在連電話都關機了,你去,給老孃一槍崩了他。”
老二不自覺的癟了下嘴:“老大,這種事你也沒少做啊,再說那天是你給驥哥灌的藥,驥哥沒把你…”
“閉嘴,那還不一樣。”劉娣兒出言打斷了老二,但看老二還傻站着,頓時上前踹了一腳:“去呀 ,還傻站着幹什麼,給老孃找到他。”
“是。”說完,老二趕緊溜了。
看老二溜走了,劉娣兒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從手心裡拿出一張檢孕試紙發起了呆。
“王總,您看我們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嗎?我們真的已經很認真地按您的要求改了。”一個穿着皮夾克的年輕人跟在王驥身後。
王驥在這個姓李的種植戶這裡待了三天了,每天都去檢查蔬菜大棚,整的小夥子都怕了,王驥覺得自己也沒有再待下去的理由,便對身邊的老三道:“老三,我看也差不多了,咱去陳家莊的老陳哪裡看看。”
老三一副心累的模樣哀求道:“驥哥,陳家莊,趙家屯,棗莊咱都去過了,這李家溝是最後一站,我們出來都小半個月了,我家裡那位一天十幾個電話催我回家,您看…”
王驥看着老三滿臉懇求的樣子,嘆了口氣:“唉,回去吧,你先打電話問問老七,曉曉現在在哪裡。”
得到首肯的老三一臉高興的打了個電話,然後道:“驥哥,老七說小姐已經跟老太太回家了。”
“那好,我們回山莊。”
打開紙盒箱,上面是幾件衣服,繡滿粉色花瓣的白色連衣裙,粉色的手提皮包,裡面是兩件白色牛仔褲,一件白色襯衫,一件粉色的針織衫。
仇曉曉從母親手裡接過紙盒箱好幾天了,她一直忙着洽談合約的事情,沒有時間打開看,今天看了看才知道是自己出國前讓母親扔掉的衣服,想想那時候幼稚的行爲,仇曉曉自嘲地笑了一下。
拿出衣服,底下是一個報紙包,被膠帶裹得嚴嚴實實的,看到這個,仇曉曉放佛又看到了王驥當時胡亂翻看自己的包,又找了自己一晚上還送自己手機的樣子,爲了包裡的東西她可是連着害怕了好幾天。
在翻了翻,下面是一臺手機和一個小木盒,手機是王驥送的,現在恐怕都開不了機了,當時走的時候只想着把和他有關的東西全部扔掉,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是有多麼的不成熟,王驥送她的東西能丟掉,可是送她的記憶非但丟不掉,還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越加的清晰。
打開木盒,拿出王驥送的玉石吊墜掛在脖子上,換下藍寶石的吊墜,三年的時間任然沒有讓含苞的百合開放,但經過歲月的洗刷,它的光澤卻更加的耀眼。
“王驥,你到底要躲我到什麼時候?是我傷害你太深嗎?”仇曉曉喃喃自語着。
“叮鈴鈴”電話聲打斷了仇曉曉的自語,看了看,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清流,是的,回來了,還好,我最近有點忙,所以…那好吧,先掛了。”
沉默了好幾分鐘,仇曉曉還是起身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
現在給仇曉曉開車的是老四,車也是王驥公司的,仇曉曉鑽進去道:“老四,去銀河酒店。”
“小姐,不帶經紀人嗎?”老四邊說邊發動了車子。
“不了,是私事兒,”仇曉曉想了下又道:“王驥回山莊了嗎?”
老四沉默了幾秒鐘,最後說道:“回是回來了,可是…這人變了,驥哥以前挺能說話的人,現在沉默寡言的,不會是生什麼病了吧?”除了劉娣兒、老七、刀哥和老五幾人,王驥和仇曉曉的事情其他人都不知道。
仇曉曉在西餐廳看到了面帶微笑的宋清流,不得不承認,宋清流有着漂亮的外表的同時擁有這顯赫的家世,是多少女子的夢中情郎,可惜,此時的自己看着這些奢靡的場合,本能的有些倒胃口。
在宋清流拉過來的椅子上坐下,仇曉曉笑了笑:“清流,我有話想對你說。”
宋清流微笑着責備道:“先不說這些,我想知道這兩年你在國外過的還好嗎?怎麼回來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連你的電話也是你的經紀人告訴我的。”
“清流,我們分手吧。”雖然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可說出這句話時,她的心裡還是有些痛,畢竟曾經的宋清流給自己的回憶是刻骨銘心的,她的初戀是給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