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我呀呀呸的,這什麼東西?竟然連回音洞都能震動?不會是哥們我的丹劫吧?不怕,在這方面還是非常信任外面的倆老東西的。

此時的我並不知道連那隻老泥鰍也來了。

我虛浮於洞內,手中守神靈決。體內的三顆冒着紫光、如同鴿子蛋大小的金蛋同時散發出來清涼的靈氣,護住了我的心脈。

猛地,我感受到一股巨大的精神衝擊力衝向了我。

轟!

我手上的靈決稍微鬆動了一下,整個人差點沒崩潰掉。就在這個時候,外面一直停留的陰森力量飛快的向我的心脈衝進來。

趕忙運氣丹氣,沒錯了,金丹結成。體內的力量由原來的真元變成了丹氣。三顆金丹內涌出三道丹氣,變沉三條利劍衝向那股陰森的力量。與此同時,我卻沒辦法去控制那三道丹氣了。因爲,一股子奇特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衝擊着我的聽覺,哪怕是我封閉了五識也依然清晰如在耳畔。

聲音越大,我越是昏昏入睡。每當我快要睡着的時候,丹田內就會涌出一股子強烈的灼熱氣息刺激我。那感覺如同頭懸樑錐刺骨的古人一樣,就是不讓你睡着。

我就是隻能堅持,被這種痛苦的感受折磨着。

不知過了幾許……(這個形容句子都用爛了。)一股子冰涼涼的寒意從丹田深處如同開閘的江水一般奔涌而出。

靜脈內,那道奇特的力量已經不知所蹤。而更多的是,一股子不知道什麼力量從天而降,落在了我的身上,讓我瞬間懂得了許多東西,一些……很奇特的東西。

舒泰!!

全身都是舒泰的感受!

終於,我完全的凝固了金丹,度過了金丹帶來的劫難。

此時此刻,我纔開始擔心一件事情,體內竟然存在了三顆金丹。這到底是好,還是壞。

輕輕的探手在迴音洞的大門禁制上,含力不發,靜靜的感受洞門上的禁制。

就在之前,這禁制對我而言如同天書一般讓人難以理解。

而現在,我卻理解了,明白了。

手指輕彈,如同那外國黃毛類人猿的傢伙敲那個鋼琴一樣,修長的手指連續的點了幾下。並且,在手指裡點出幾點丹氣。

“啵!”

輕輕的一聲響,禁制破開。

隨着禁制的開啓,迴音洞的大門徐徐升起,一道久違的陽光照了進來。

“人……就該這樣的活着,無論好或者壞,無論生老還是病死,無論人有多強的力量。有陽光,纔有感受,才能覺得自己像一個人。”

微眯着眼睛,一道紫色的丹氣變成薄霧保護住了我的眼睛,讓我可以不顧及陽光的傷害,就那麼站在洞口看着天上高懸的太陽,感受那久違的溫暖。

“哈哈哈,好小子,人家結丹有點動靜都覺得相當了不起。你小子結丹竟然比結元嬰時候的天劫還厲害。還好沒掛了,不然我女兒就要守寡了。”伴隨着陽光,隨之而來的是唐百川那老傢伙關心的話語,雖然聽起來不是那麼個味兒。

“老傢伙,你死了我都死不了!”我反脣道。

我師傅上前一步,輕輕的拍拍我的肩膀,微笑道:“如今你才稱得上蜀山最傑出的弟子了。”師傅的老臉上露出了安慰的神色。

咱也不謙虛說道:“哎呀,這算啥。爲了做這個傑出的青年,我可是廢寢忘食努力修煉了許多年纔有這樣的小成績。這就是傑出青年應有的表現和代價啊!爲人嘛!不但要心靈上接受天地的洗禮,身體上也要接受洗禮。這次您老不會再說我是自吹自擂了吧?”

“臭小子!”師傅笑呵呵的說了一句,“嗯,不過,小楚之能確實可以了。今天,爲師爲你上最後一課”

“什麼?師傅你要去了嗎?”我驚詫的問。

“去你個腦袋!在我蜀山,任何修行的人師傅能帶到的境界只能是聚丹一徑,如果再往後灌輸師傅本人的體會和修行方式,會對門下弟子造成錯誤的引導。不要這樣看,爲師所屬屬實,因爲每個人都不同,或多或少都會有輕微的差異。而修行本身則是改變這種差異的方式,使之成爲最適合自己的方法。懂嗎?”

“不懂!”

老頭子特有感覺的捋了一下鬍鬚,笑道:”不懂就對了,老頭子我也不懂。不也是練到如今這境界了麼?”

“得!感情這規矩也是傳下來的。沒譜啊!”我忙道:“師傅,這以後我就只能照本宣科了?”

“啪!”師傅的大爪子打在了我的後腦袋上。

令我驚奇的是,我竟然不知道師傅什麼時候擡手打我的。

在我驚詫的目光中,老頭子故作神秘的說道:“臭小子,別琢磨了。這就是境界的差距。”

我垂頭喪氣,點點頭:“嗯,知道了。這他.媽.的狗.屁境界。”

“啪”又一下。

“唉?老頭子,你怎麼還打我?”

“誰讓你說髒話?該打……”

我:“@#¥%@#%……”

“每個人都有自已的道路。”師傅說,“道這一途,其實最是漫長不過。悠悠千年轉瞬即逝。小楚你要記得,品行,憑心,堅守,仁愛。這是人的根本。也是天道給予我們的原則和底線。悠悠歲月,無論人障魔業,都逃不出這四種關係。我等正道就要堅守着四種理念,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體悟天道飛昇成仙。”

“魔呢?不需要了麼?可魔也有很多可以飛昇到魔界的不是嗎?”

“呵呵,不錯魔確實可以飛昇,可魔也需要遵守那四種。魔或堅守,或憑心,或執着,亦或者有愛。誰能說清楚呢?天道就是天道,道就是道。遵守它定下的規矩,你就可以縱橫四方。你可記得了?明瞭了??”

“呵呵,師傅,我記得了。但不能明瞭。”我道。

“無礙,只要記得就好。爲師也不過明瞭一些而已。你切可唯心就行。不用多想,順其自然吧。”老頭子淡淡的說,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一陣陣浮動的虛影在老頭子的身上晃動。

“師傅你這是?”

“小楚啊,師傅這是要飛昇了。”

“啊?這麼快?”作爲老頭子最小的弟子,我跟師傅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可感情卻偏偏是最深的一個。

我們師徒倆的感情絕對可以用“老來得子”來形容。

那種感情超過了師徒,卻似父子。

“臭小子,老頭子我飛昇還有幾年呢,你別想這麼早就偷着樂。”老頭子又拍了一下我的腦袋說到。

我有些不捨的說道:“老頭兒,你這人道算是走完了。從今以後就是仙途咯。”

老頭子頗爲感慨的說:“人途難,仙道更難!而那三十三重天神道,則可望不可及啊!”

神?

我第一次聽到這種稱呼。神道是什麼?

聽到我的疑問,師傅笑而不答。

於是,我師徒二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外面的光慢慢的沉澱下去,新的夜開始了。

老頭子忽然站起來,對我道:“小楚,隨我去主峰.”

主峰上,雲稀無月,只有無數的空間裂痕好似閃爍的星星一樣耀眼。

微風,帶着淡淡的泥土和花草的氣息在我們的周圍盤旋。

山巔,唯一的一株絕松下,我和師傅白眉背靠在這三人都無法抱住的樹幹邊上。

“小楚,你可知這絕鬆歷經多少年了?”

“呵呵,這絕鬆是人間唯一的一顆仙樹了吧?沒有千百年恐怕難有如此巨大。”我回到,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松樹有多少年曆史。說它高大,可不過十幾米而已,冠的直徑也就十米不到。只是因爲它是仙樹,人間就那麼一顆所以受人喜歡。不過,也有人說着樹的種子每一萬年結果一次,是很好的仙藥,反正我是沒聽說過。

“此樹歷經十萬年了。”老頭子淡淡的說道。

“哦?十萬年?好長……”對於一個連一百年都沒活過的我來說,時間我卻是最不在意的。

“人道,仙道,神道!還有那傳說中的聖道。滄桑許久,萬世永存。”

“師傅,您老啊說的太深奧。我始終是不明白這人、仙、神的終點和目標。不過徒弟我只知道,一切唯心,對的就要去做。就如這老鬆一樣,屹立千萬年。”

“哈哈哈!有徒如此,老頭子我欣慰了!師傅最後再送一樣東西。”老頭子雙手輕撫,頓時圍繞着老頭子升起一道旋轉的輕霧。

嫋嫋輕霧散去,老頭子身上破舊的道袍變了個樣子,跪坐在地面上,面前則擺着一張古琴。

“叮……”

老頭子此時竟然高大的讓人仰望。那老樹皮一樣的手指竟然在古琴上如行雲流水一樣的跳動。

古琴發出陣陣聲響,或高昂,或低沉,或激烈,或憂鬱。偏偏讓人在琴聲中沉浸,卻不消沉。

一曲終了,我靜靜的站在樹下。耳畔依然迴盪着師傅的那曲天籟。

“師傅,小楚這些年讓您費心了。”

“送你一曲,乃爲師最後可以教給你的了。以後,都要靠自己去體悟才行。好了,你去吧。好好鞏固修爲。”師傅似乎有些心事,但我還遵從老頭子的話下了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鞏固修爲了。

(呵呵說實話,三部曲中的人曲完全是一個巨大的過渡。也許有拖字數的嫌疑,可在我看來,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中間的手法可能會感到孤立了一些與前面有些差距。後面的會調整回來了。)

第一節第四節第九節第五節第七節第一節第十節第八節第三節第二節第六節第三節第四節第八節第六節第六節第三節第五節第一節第二節第四節第十節第十四節第四節第九節第九節第四節第六節第五節第五節第十七節第三節第九節第七節第二節第三節第九節第七節第十六節第八節第三節第一節第四節第一節第六節第九節第十六節第八節第三節第五節第五節第二節第十二節第十節第十二節第十節第二節第六節第七節第三節第八節第八節第四節第四節第六節第五節第四節第四節第二節第四節第六節第五節第十一節第六節第五節第四節第八節第六節第六節第六節第四節第三節第二節第三節第十節第十七節第二節第九節第四節第八節第九節第六節第五節第八節第四節第五節第十七節第九節
第一節第四節第九節第五節第七節第一節第十節第八節第三節第二節第六節第三節第四節第八節第六節第六節第三節第五節第一節第二節第四節第十節第十四節第四節第九節第九節第四節第六節第五節第五節第十七節第三節第九節第七節第二節第三節第九節第七節第十六節第八節第三節第一節第四節第一節第六節第九節第十六節第八節第三節第五節第五節第二節第十二節第十節第十二節第十節第二節第六節第七節第三節第八節第八節第四節第四節第六節第五節第四節第四節第二節第四節第六節第五節第十一節第六節第五節第四節第八節第六節第六節第六節第四節第三節第二節第三節第十節第十七節第二節第九節第四節第八節第九節第六節第五節第八節第四節第五節第十七節第九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