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接過美果的位置後就在那裡幫忙燒了起來,不多時就燒的一臉黑乎乎的。那真花三人一見阿福像個黑猴子似的,不禁在那裡哈哈大笑起來。阿福尚不知道三人爲何發笑,那美果拉着阿福來到水缸旁讓其俯身看去。
阿福探頭向水缸看去見到了狼狽的自己也忍不住在那裡好笑了起來。頓時一屋子的熱鬧。阿福此時也聞到道了一陣陣菜香,掀着小嘴道:嗯好香啊,真花師叔做的菜聞起來可香了!繼而就用手直接夾起一塊菜放進嘴裡吃了起來,阿福想必是餓了吃過之後又來了一口不住的說道:嗯好吃極了,太好吃了…
那真花道:阿福師侄,別嗆到了!看你猴急的。好了來拿雙筷子吃罷,不怕手髒麼,你再等片刻就好,我還有一個菜就好了。等會兒就讓你大餐一頓好麼?說完就抽了雙筷子遞給阿福。
阿福餓的猴急全然忘記了自己的手有多髒,見真花師叔如此說才發覺自己的窘態,不覺羞羞的笑了一下,真花三人亦笑了。
“美果啊,你們先去把這裡的筷碗都洗一下吧今日來了新客人可要好好招呼吳施主如此大方仁厚,我們不要怠慢了。”真花對善葉二人道。
“好的大師兄我們這就去了,這裡的一切都交給你了。”善葉說玩就同美果拿着碗筷一起搬到外面洗了起來。
真花一邊在做菜一邊問阿福道:阿福師侄在這裡可好玩麼?
阿福道:有父親在這裡還有幾位師叔做菜我吃阿福覺得挺好的,挺幸福的!
真花不禁莞爾一笑,這小孩子就是這樣的天性,只要有好吃好喝的好玩的就能鎖住他的心他就高興了!哎!正是:小孩子天性純潔,沒有半點做作,不似俗世之人充滿了機詐與奸險。
早齋席上,虛無道長鄭重向真花三人介紹吳妄的身份。
“原來吳施主是爲師好友玄慈大師的故人,也是此番你們碰到的恩人。所以按輩分你們應稱他爲吳大哥,這位你們想必都已經知道正是吳施主的賢子阿福。”虛無道。
真花三人齊聲道:吳大哥好!阿福好!
吳妄點頭回到三人:三位賢弟不必客氣,如今我們已經是熟人了還是隨意些吧!
虛無繼而又對吳妄道:他們三位便是我的弟子,已經跟隨我有十數載了。日後你若有要事也可以先通知與他們,我自會與施主聯繫。
吳妄道:好,我定當如此!
虛無又道:這山野荒郊的我這道觀裡也只能做的一些粗菜淡飯來招待幾位,觀裡物資貧乏,區區幾個小菜,實在不足以招呼貴客但是這大山之中也拿不出更好的來了,忘吳施主見諒!
吳妄忙道:不敢!不敢!虛道長如此厚禮招待我父子二人,吳某已是感激不盡,還何來苛求這飯食好否?道長一片誠心待客,吳妄深表謝意,今就以茶代酒敬諸位一杯!說完就將杯中之茶一飲而盡。
阿福見父親在敬幾人就也來湊熱鬧:我也要敬!但是由於人太過矮小即使是站直了身子也依舊夠不到。
吳妄見兒子生頑皮之意就轉而口吻嚴肅的道:阿福啊,不可胡鬧!大人家在敬酒時小孩子不要多嘴,知道嗎?
虛無笑笑:吳施主今日一聚實爲喜事一番,阿福也是高興就不要責怪了吧。
吳妄聽罷就對阿福道:道長義父替你說好話了你怎麼感謝人家啊?
阿福道、:謝謝義父卻似乎不大高興顯然與父親有關了。
虛無見此就舉起了自己的茶杯對阿福道:來阿福,你今日既然拜我爲義父那義父便敬你一杯吧!說完舉杯示意阿福也來一杯。
阿福卻看看父親吳妄,吳妄點頭表示默許。阿福才轉而笑道:阿福也敬義父一杯說完也學着父親吳妄的樣子有模有樣的幹了一杯。
那真花幾人看來均覺得阿福挺逗人歡喜的,就先敬了吳妄和師傅虛無一杯然後對阿福道:來阿福真師叔也敬你一杯,歡迎你今天的到來。
阿福道:謝謝真師叔!
真花方纔坐定,那善葉與美果也仿真花的樣子敬完吳妄與師傅虛無之後就各敬了阿福一杯。阿福剛到這道觀裡便有如此多人對其要好,心下自然高興不已。而此刻他的父親吳妄也在暗暗爲兒子深感自豪,畢竟兒子受歡迎這個當父親的臉面也會有光啊,吳妄的臉上掠過一絲淺淺的微笑,看得出是對阿福的認可只是是深藏在內心的。又是一桌歡快的晚餐吳妄吃的很是高興,自己在家裡一直在忙於店裡的生意竟好長一段時間都忘了這與人同聚一桌的樂趣,因爲那對他來說已經過去好久了,至少從他當年下得山來就不曾在有過那樣的奇妙樂趣了,只是偶爾會懷念起在光譜寺裡的日子來。
晚飯過後,虛無就爲吳妄他們安排了房間睡覺。阿福剛剛來此,真花他們說是要阿福陪着他們一塊,於是阿福就同真花三人同臥一室。
真花、善葉、美果其時年齡都在十六歲上下,只是相差不了幾個月而已。因而三人雖是以師兄弟相稱,其時在外人看起來分不出誰大誰小。三人一個個都長得一般高,而且都是眉清目秀自然是繼承了虛無的一些遺風。三人不光外貌身形差別不大,其實性格也頗爲相近。平時除了在一起修行幹活,幾人都不苟言笑。因而看起來頗爲端莊穩重,因而三人對於修行之事倒是很專注,這一點他們的師傅虛無很是滿意。雖然幾人都不大說笑,但是均很聽師傅虛無的話,虛無平素就經常給幾人講些關於道家之經學論理,三人也聽得很多關於這類的東西,本以爲並無多大用處,沒想到阿福今番前來正好可以講於他聽料他必定喜歡。
三人讓阿福躺在最中間,真花就對阿福道:阿福師侄,今天讓真花師叔給你講個故事聽,你可喜歡?
阿福一聽的有故事聽了就立即來勁了,便在那裡拍手稱喜道:好哇,師叔快些講罷,阿福要聽!他在家裡之時就經常要母親給他講些故事聽,只是他母親忙於家裡活計並無多少空閒來講給阿福聽,所以在光普寺中之時阿福就一直纏着靜海二人,雖然那靜海與定海並不善於講故事之類的但是二人卻有說笑話之能力,因而也能滿足阿福那小小的慾望。
真花正欲講時,卻聽得“啪”的一聲響,繼而是阿福的一聲慘叫:哎呀,疼死我了,又癢又疼。
真花等三人忙起身看時只見阿福在那裡用手拼命抓着腿,阿福道:剛纔好像有一隻蚊子咬到我了,癢死了。我想用力打死他沒想到拔腿給打疼了。
昏暗的油燈下,真花還是發現阿福的細嫩小腿上紅腫了一塊,明顯是蚊蟲咬過後阿福拍打抓撓所致,見此真花忙制止道:阿福師侄不可再抓撓了,那樣會更疼的知道麼?來呆會我去拿些藥物爲你塗上可防止蚊蟲叮咬。
真花起身將燈挑亮了從房間裡找出一些昨日採回來的艾草,揉碎搓出一些綠色的漿液。走到阿福旁對他道:來阿福賢侄塗上這些就會祛除蚊蟲,並將幹老的艾草葉點燃放在屋角一邊,此法也能有效祛除此蚊子之叮咬。
他在那裡忙着找草藥時,那邊善葉與美果也早已下得牀來,在屋中拍大起了蚊子起來,雖然此方法比較笨拙也甚是費力費神,但是卻很是湊效至少消滅一隻就會少一份疼痛。他二人見阿福被蚊子叮的痛了就一起下來除害。都忘了要給阿福講故事了,阿福可還惦記着呢。不帶三人睡下,阿福就開口了:真師叔你接着講罷,阿福還沒聽到你的故事呢!
真花道:阿福師侄等我歇一會吧就跟你講好麼?
阿福卻耍起小孩子性子:不嘛,快講給阿福聽。
真花拗他不過,無奈道:好吧看在阿福賢侄這麼誠心聽的份上我就講與你聽,你可挺好了是一個神奇的故事,說完就清了一下嗓門開始了他最爲得意的講論。
“從前有一個海名爲北海,那北海里長了一條奇怪的魚,因爲它長得太奇怪了,所以別人將它的名字叫做鯤。那隻鯤大的驚人,簡直有一座大山那麼大,人們都以爲他是一條妖怪。很害怕他,也沒有人幹靠近它。忽而有一天它幻化爲一隻大鳥,一隻巨大無比的鳥,沒有人敢射殺它。那鳥傳說有神功可以吞雲吐霧,呼風喚雨,因而人們都敬它爲神。那魚幻化爲鳥之後就不再是鯤了,而成了鵬,那鵬的翅膀伸展開來也有一座大山那麼大。它撲起翅膀一躍就飛到了天上,忽然就刮來一陣旋風將它帶向了無邊的遠方,那又是一個海,其名爲南海。傳說那南海是天池,也就是是天然而形成的池子。
自此那隻鯤鵬便在此繁衍生息,生下了後代…“真花在那裡滔滔不絕的講着,絲毫沒有要停下歇息的意思其實他還沒有看到幾人都已經與周公相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