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相男子看到仰天噴出一口鮮血之人。頓時縮了縮脖子,向後退了兩步,對身旁的一名屬下說道:“快去稟報團長,這小子打傷了副團長,絕對不能這麼放過他,要不然我們都得倒黴。”
那名屬下應了一聲,悄悄退出人羣消失在了視眼當中。而疤臉男子見到吐血倒退的羅德之時,臉上的疤痕就突突抖動起來,他知道今天這件事情無論最後的結局是什麼,都改變不了自己的下場。
看到衆人並沒有人注意自己,疤臉男子一臉陰毒的瞪了一眼場中羅德,隨後慢慢向後退去。
“唰。”就在他身形剛剛有所動作之時,眼前一花,出現了一道人影,隨即他就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離地而起,飛向了場中的羅德,旋即在他的驚叫當中,狠狠的砸在了後者的身體之上。
而羅德也是悶哼一聲,再次從口中涌出一口鮮血,顯然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被這疤臉男子一砸,再次加重了傷勢。
“你就這麼走了的話,豈不是對不起自己剛纔的一片心意了麼!”就在疤臉男子驚恐之時,張浩那冰冷的聲音也在他耳邊響了起來,隨即他便是見到對方緩緩走了過來。
而場中的那道席捲着漫天黃塵的狂風,也是在此時緩緩消散而開,露出了裡面坐在地上的一名女孩。
“小子,你不要不識好歹!羅德可是我們蒼……”就在張浩邁動腳步走向疤臉男子和那躺在地上氣息萎靡的羅德之時,身後傳來了一聲公鴨般的嗓音。
“你話可真多!”就在這道聲音還沒說完,張浩猛然回身,手掌隔空一抓,一道無形的能量大手就將那名奸相男子提了起來,隨即狠狠一握,便將他生生捏爆開來。
剛纔這奸相男子讓人回去通風報信的話語,一字不落的被他聽了進去,這時聽到此人又想將蒼狼傭兵團的盛名拿出來,張浩心中頓時就對他產生了殺意。
“嘶。”周圍那些蒼狼傭兵團之人,見到這一幕後,頓時齊齊倒吸一口涼氣,隨即便是悄悄的將手中兵刃垂了下來,他們可不想跟那奸相男子一樣被捏成一堆碎肉。
羅德看到自己那名屬下被生生一把捏爆,臉上的肌肉頓時跳動起來,隨即對着張浩抱拳說道:“這位朋友,剛纔的事情多有得罪,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希望……”
他現在心中已經升不起絲毫反抗之意,畢竟像他們這羣混跡在這裡的一些人,修爲也是有限,要不然早就去了別的地方,哪還會留在這裡每天爲了一點銀子出生入死的玩兒命。
不過,向他們這種人,卻更加懂得審時度勢,見到自己已經落在對方手裡,這羅德頓時語氣變得恭敬起來。
“誤會?”在他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就被一聲厲喝打斷開來,隨即便是見到張浩臉色陰沉的盯着他,說道:“我剛纔已經說得很清楚,可你自己想要找死,現在受傷纔來說什麼誤會,你不覺得有點可笑麼!”
他此時心中早已對這羅德動了殺念,聽到這話,頓時讓他心中的殺意更加旺盛起來,這傢伙如此懂得審時度勢,要是留着,以後必然是一個禍害,想到這裡,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無比,手掌也緩緩擡了起來。
“呵呵,這位小兄弟,凡事留一線,對你沒有壞處!”就在張浩手掌舉起,想要一掌拍下之時,場外突兀的傳來一道雄厚的笑聲,隨即便是見到一個身影輕輕一閃,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當看清那道身形之時,他的眼神也逐漸凝重起來,來人是一位花白鬍須的老者,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紅潤並時常帶着微微笑容的臉龐,給人一種親和之感,但是那雙銳利的眼睛深處,卻閃爍着道道寒光,這位老者在來的路上,他便見過一次,修爲已經達到了元嬰中期!
就在這位老者身形剛剛進來不久,從外面就又走進來三男一女,張浩目光微微一撇,就看清了他們的修爲。
這四人當中,爲首一位面白如玉的二十多歲男子修爲最高,達到了結丹後期,剩下的那幾人當中,也只有那名青衣女子達到了結丹中期,其他兩位都是結丹初期的修爲。
“師叔!”那位面白如玉的男子,在進入場中之時,對着老者行了一禮,說道:“住的地方弟子已經找到了,您看……”
老者見到他們進來,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而後轉身看着張浩,說道:“這位朋友,既然他現在已經身受重傷,對你沒有了任何危險,又何必趕盡殺絕,不如賣老朽一個人,情將他們放了吧!”
此人說話倒是十分的客氣,可是那雙銳利的眼神卻死死盯着他,相信只要他有所異動,他對會在第一時間阻攔下來,甚至……
那名面白如玉的年輕人見到這一幕,微微皺了皺眉,並沒有說什麼,不過站在他旁邊的青衣女子卻是皺眉說道:“師叔,何必跟他這麼客氣,您要是想救人,誰若是敢攔,我幫您殺了他便是!”女子的聲音清脆悅耳,但卻透着一股輕蔑之意。
張浩聽到這話,眼神就陰沉下來,也不理會那名青衣女子,而是看着眼前的老者,問道:“這羅德與你認識?”這老者顯然也是剛剛從外地趕來,所以並不知道場中先前發生的事情,這時聽到他這麼問,頓時一怔,隨即微微一笑,道:“未曾相識!”
“那你…”見狀,張浩微微皺了皺眉,旋即沉聲說道:“那不知你阻攔在下,又是何意?”他從這老者出現之後,目光就緊緊盯着對方,從此人身上,他以感覺到一股十分危險的氣息,雖然這股氣息隱藏的很深,但還是被他敏銳的捕捉。
“這小子身上……”就在張浩開口詢問之時,那躺在地上的羅德卻突然出聲,可是還沒等他說完,對方卻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語,說道:“別人就算有意饒你一命,可你自己一再找死,那也誰都救不了你!”
老者顯然知道這羅德說出此話的意圖,說以聽到他說的前半句話之後,就沒有讓他繼續往下講,而他本來是想假借老者之手,報今天一拳之仇,沒想到話語剛剛出口,就被人家打斷下來,而且還不鹹不淡的警告了一句,這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張浩見到羅德試圖再次藉助他人之手挑釁,眼神頓時冰冷起來,就在此時,坐在地上,一直默默看着這一切的女孩,卻突然開口說道:“要不算了吧,爲他這種人不值得!”雖
然女孩聲音很輕,但是在場的,沒有一人是平庸之輩,自然將這話一字不落的聽進耳中。
老者聽到這話之後,微微一笑,點着頭說道:“女娃子不錯,懂進退,明事理,老朽要不是最近有要事在身,定當好好指導你一二。”
說罷,還沒等別人有所表態,那青衣名女子卻不滿的道:“明陽師叔,你這不是偏心麼,這樣一個小地方能出什麼人,就她們這樣的您也看得起?”
青衣女子話音裡透着濃濃的嫉妒之意,說了一句之後,又不屑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孩,顯然是打心裡看不起她。聞言,老者只是淡笑一聲,道:“青鸞,你都這麼大了,還改不了那幅臭脾氣,跟你說了多少遍,出門在外一定要謹慎行事,可你這丫頭就是不聽,照這樣下去,你遲早會有吃虧的時候。”
青衣女子聽到此話,頓時不滿的哼了一聲,而那位面白如玉的男子,卻急忙上前兩步,笑着說道:“師叔放心,有我在青鸞妹妹身邊,絕對不會讓她吃一點虧的。”
老者聽到他這話,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隨即揮了揮手,道:“宋無鋒,你是什麼樣的人,老朽心裡清楚,不用在這裡說這些沒用之話。”
看得出來這位老人對宋無鋒並沒有什麼好感,甚至還有一點點厭惡。而對方聽到這話,身體微微一僵,眼中也是閃現出一抹陰毒之色,不過這種神色很快就隱藏而下。
隨即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謙遜的笑容,道:“明陽師叔教訓的是,弟子一定銘記在心,以後定當痛改前非,絕對不會讓您跟青鸞妹妹失望。”
然而,明陽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轉頭對張浩說道:“老朽剛纔說的話,不知小兄弟考慮的怎麼樣了?”他顯然也是對那宋無鋒所講並沒有絲毫相信,反而更是加深了對他的那種厭惡。
見狀,張浩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隨即點頭,道:“既然您老這麼說,那晚輩要是不答應的話,就有些不識擡舉了,只要他們以後不再來找我麻煩,我可以放了他們。”
不是他懼怕這位老人,而是從明陽剛纔對那宋無鋒的態度當中,張浩感覺到這位老人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所以才答應放了二人,順便賣一個人情。
明陽聽到這話,微微點了點頭,對着他一笑,道:“小兄弟能夠饒此二人,也是一段功德,既然這樣那,老朽就謝過了。”
老者說到這裡,轉身看着躺在地上的羅德二人,問道:“你們可否保證以後不再找這位小兄弟的麻煩?”
兩人見狀,頓時忙不迭的說道:“可以可以,我們以後絕對不會再給這位兄弟添任何麻煩,請您老放心。”
聞言,老者微微點了點頭,道:“走吧!”
那兩人頓時如蒙大赦,從地上爬來起來,一溜煙消失不見,而青衣女子青鸞看着兩人的背影,卻不屑的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宋無鋒則是一臉和煦的站在旁邊,陪着笑容。
見到兩人走了之後,那位老人這纔對張浩微微抱拳,笑着說道:“老朽人稱明陽,不知小兄弟怎麼稱呼?”
其實這明陽之所以如此客氣對待,那是因爲從對方身上也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這個世界本來就以實力爲尊,向他們這種人老成精之輩,自然不會如此平白無故的對一個年輕人這樣客氣。
聽到明陽這麼,他只是皺了皺眉,隨即也是抱拳說道:“晚輩張浩!”
雖然他這話說的也很恭謹,可是站在那裡的青鸞,卻粗了蹙眉,淡淡的道:“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山野之人,真沒教養,居然敢跟師叔這麼說話!”
而張浩聽到之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