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在睜開雙眼的一刻,便對張浩發起了攻擊,磅礴靈力頓時向他狠狠轟了過來。而正在和靈虛子說話的他,卻根本來不及反應,被這股靈力匹練重重的轟在了身體之上。
隨着嘭的一聲巨響,張浩身形立即被這道靈力匹練轟進了石壁當中,一道道細密裂紋則在他背後石壁上蔓延開來。
靈虛子直到他被打進了石壁才反應過來,急忙晃動身形擋在天月面前,喝道:“小女娃,何必如此深仇大恨,他和你又沒有深受大恨!”
“滾開!”
然而盛怒中的天月哪裡會聽這些,見到有人阻攔自己,想都不想便一掌拍了出去。磅礴靈力在掌心之內瘋狂涌動,看那架勢,靈虛子要是捱上的話,恐怕也得重傷。
“哼,不知好歹的丫頭,今天老夫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見到她竟然不聽自己勸告,靈虛子也是火冒三丈。張浩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打傷,這要是被小師父知道,必定會將這筆賬記到自己頭上。所以靈虛子盛怒之下,也是一掌迎了上去。
“嘭!”
隨着一道沉悶巨響,狂暴能連漣漪頓時擴散到了整座山洞。而山洞頂部的碎石則在這道能量衝擊下簌簌掉落,將二人逼退了十幾步在躲避開來。
“靈魂體?”
直到此刻,天月纔看清楚對面身影,黛眉微微一蹙道。
“小女娃,老夫只是念在你年幼的份上不想跟你計較,可不要得寸進尺!”
靈虛子此刻臉色也變的陰沉下來,本來還想勸解張浩不要封印她的修爲,可是如今卻也被這個不講理的女人激怒,磅礴靈魂之力奔涌而出,隨後向天月揮了過去。
“區區一道靈魂體,還沒有資格在我面前猖狂!”
見到他再次動手,天月則冷哼一聲,一股龐大的靈力頓時從掌心當中涌出,隨後在身前凝聚成了一個數米直徑的月輪。
這隻月輪散發着清冷月華,邊緣處更是泛着森冷光澤。而凝聚出這隻月輪的天月,纖手在面前輕輕一揮,只月輪頓時帶着破風聲向靈虛子飛了過去。
“鏘!”
龐大的無形能量與那隻月輪轟然相撞,一聲金鐵相交的巨響則在山洞內迴盪。二人在肆虐的能量下同時向後倒退了兩步。
就在靈虛子爲對面這個女孩所爆發出的戰鬥力感到驚訝時,那隻月輪卻猛然撕裂了無形能量,隨後對着他狠狠斬了下去。
見狀,靈虛子急忙在身前凝聚出一個無形能量護盾,緊接着,那隻月輪重重的劈在了護盾之上。
沉悶巨響伴隨着狂暴能量肆虐在山洞當中,洞頂碎石再次悉悉索索的掉落下來。
然而就在靈虛子被再次轟退之時,石壁當中猛然發出了一聲轟鳴,緊接着便看到張浩的身影衝了出來,繚繞着銀色火焰的拳頭則毫無花哨對天月面頰揮了過去。
“哼!”
見到罪魁禍首終於出現,天月卻冷哼一聲,那隻將靈虛子震退的月輪頓時飛回到了她身邊,旋即與張浩拳頭硬撼在了一起。
清脆的金鐵聲再次響起,月輪被拳頭上蘊含的狂暴能量頓時震飛而出,旋即呼嘯着砍進了旁邊的石壁當中。
堅硬的石壁在月輪下彷彿脆弱的豆腐般沒有絲毫抵抗力。而靈虛子看着石壁上留下的那條溝壑,眉頭卻微微一皺,將目光移到了二人相戰之處。
“混蛋,去死!”
見到月輪被對方一拳轟飛,天月臉頰微微一沉,清冷喝聲在嘴中響起,兩隻手掌急速變幻起了繁雜的手印。
手印猛然一頓,天月面色冷厲的怒喝一聲,兩把半月形的兵刃則出現在了她的手裡。手掌緊握着兩把造型怪異的兵刃,卻見她相互對碰了一下,發出一道鏘的巨響,隨後一前一後向張浩雙肩削去。
“掌崩三界!”
瞳孔緊緊盯着那兩把古怪兵刃,張浩腳掌在地面上狠狠一踏,身形不退反進,一掌向她迎了上去。
恐怖掌力則讓周圍空間都泛起了道道漣漪,以他現在的修爲再去使用這套掌法,顯然得心應手。
狂暴掌力沒有絲毫外溢,與天月左手那隻古怪兵刃相碰。隨着鏘的一聲巨響,那把造型古怪的半月形兵刃,頓時從天月手中脫飛而出。可是她右手中的另一把兵刃卻狠狠刺在了張浩的胸口之上。
“嘭!”
被那把半月形的兵刃刺中,卻並沒有想象當中的利刃入肉之音,反而是出現了一聲震響,隨即便見到張浩的身影微微一晃,再次來到了她的面前。
而天月心中正在爲剛纔那一幕感到不解,見到對方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急忙沉腰擺腿,一腳向他狠狠踹去。
可是張浩豈會容她發力,身形緊緊貼着天月的嬌軀,右手一把將其柔軟的腰肢攬入懷中,隨後一個翻轉便把她按在了地上。
“畜生,我……我定要殺……”
嬌軀被對方緊緊壓在身下,讓一向清傲的天月如何能夠忍受,雙手如瘋了般胡亂向自己背後抓去。
可張浩哪會給她機會,身形輕擡,右腿膝蓋便頂在她後背之上,任憑她如何抓舞,都沒有辦法傷到自己絲毫。
“今天老子要是不好好教訓你,我他孃的就跟你姓!”
膝蓋死死盯着壓着天月腰背,手指在納戒上輕輕一抹,一把長槍便出現在了手中,張浩沒有絲毫憐憫,抓着槍柄便向天月翹臀上狠狠抽了下去。
“啊……我要殺……”
長槍被張浩當成了一根長棍,重重的抽打在天月翹臀之上,巨大的力道頓時讓她驚叫一聲,隨後便是反應過來。
翹臀上傳來的那種火辣辣疼痛卻也讓她又羞又怒,冷喝聲再次從嘴中響起。可是她的喝聲卻讓張浩更加下定決心,手中長槍帶着凌厲破風聲又一次重重抽打而下。
“啪啪啪啪!”
山洞當中不斷響起的抽打聲,以及天月口出傳出的陣陣驚叫,卻讓靈虛子看的心驚肉跳,嘴角一個勁的哆嗦。到最後直接將身體轉了過去,索性來一個眼不見爲淨。
張浩掄着那杆長槍,將天月整整抽打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突然停手,喘了口氣問道:“怎樣樣,還敢不敢找老子麻煩?”
從先前天月便不再發出驚叫,直到聽見他這麼問,才咬牙怒斥道:“我說過,一定會親手宰了你,除非今天你把我殺了,否則這輩子休想善罷甘休!”
“好,老子就打到你放棄爲止!”
這番句話頓時又把張浩剛剛熄滅的怒火點燃起來,手中長槍再次狠狠抽在了天月的翹臀之上。隨着噼噼啪啪的聲響,天月籠罩在黑色斗篷下的嬌軀也是越來越無力,到最後半晌纔會發出一聲輕哼。
察覺到此,張浩心中不免狐疑,一把將她籠罩在頭上的斗篷掀開,見到天月已然昏了過去,這才撇了撇嘴,道:“死女人,服個軟你會死啊!”
“唉,小友這又是何必呢?”
見到天月就這麼被他生生打暈了過去,靈虛子也是輕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咱們跟她有沒有什麼夙願,大不了躲開就是了,你這樣做不是更加深了誤會?”
可張浩卻冷哼一聲,從天月身邊站起,怒道:“誤會?以這個死女人的脾氣什麼事幹不出來,要是讓她哪一天讓找到機會,倒黴的定會是我!”
“那也不必這樣對她吧?畢竟是一個女孩子!”
見到他絲毫沒有反悔的意思,靈虛子也知道再說無意,只是輕嘆一聲,從張浩手上的納戒中取出一顆丹藥,給天月服下。
“女孩子?她以爲女孩子就可以胡作非爲?”然而卻張浩兀自強辯,道:“就因爲她是女孩子,我就得站在那裡讓她殺,讓她刮麼,這是什麼道理?”
“你小子……”
靈虛子被他這麼一通胡攪蠻纏,氣的也是無話可說,搖了搖頭,便懶得理會,化爲一道流光回到了納戒當中。
見狀,張浩不屑的撇了撇嘴,找了一塊乾淨地方坐下,開始恢復體內消耗的靈力。時間一點一滴流失,直到傍晚,天月都沒有清醒過來。
而閉目修煉的張浩,則緩緩睜開雙眼。瞥了瞥仍然昏迷不醒的天月,隨後伸手在胸口摸了摸,見到穿在裡面的那件靈氣寶甲沒有破裂,這才罵道:“蠢女人,要不是老子有這件寶甲護體,恐怕今天就被你害死了!”
原來先前天月那把古怪的半月形兵刃刺在他胸口之處,卻被穿在裡面的寶甲抵禦下來。這件寶甲可是當初他在天龍城請人煉製,沒想到今天再次救了自己一命。
“得兒嘎嘎,得兒嘎嘎!”
就在他一個人自言自語時,山洞外響起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可是聽到這個聲音的張浩,雙眼卻立即亮了起來,急忙從地上站起身來,向洞外衝去。
傍晚的豔陽照耀在這片山脈當中,顯得有些朦朧,呃當他來到山洞外,那個古怪的聲音則再次響了起來。
側耳細聽了一下,在辨明方向後,他便急匆匆的追循着那個聲音方向掠去。
密林當中,一株通體血紅的植物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而在這株植物不遠處,卻站着兩位中年男子。
其中一人面色蒼白,嘴角緩緩滴落着殷紅鮮血,在他對面則是一位矮小的男子,稀稀拉拉的幾根鬍鬚掛在胸口,模樣顯得有些滑稽。
視線再次移動,在這二人不遠處則躺着一頭色彩暗沉的巨蟒。此時的這條巨蟒早已斃命,顯然是他們之一所殺。
只是不知因爲什麼,這兩個人現在卻對峙起來。而在他們頭頂上方,一隻背生雙翼的小蟲子卻在空中不斷鳴叫,發出一陣陣:“得兒嘎嘎”的叫音。
當張浩來到這裡時,便看到了剛纔那一幕。
“郝傑,你這樣做未免太霸道了吧?”
對峙中的二人終於忍耐不住,其中那位矮小之人扯着破鑼嗓子暴喝道。
“哈哈,矮矬子,你也配和我爭血龍根麼,真是笑話!”
而那位面色蒼白的中年男子卻冷笑一聲,模樣隨後瞥了瞥那株通體血紅的植物。
“郝傑,別以爲是道宗弟子,本公子便怕了你,今天要是敢動這株血龍根,必要你葬身此處!”
矮小之人聽得此話,頓時大怒。那一句矮矬子顯然讓他感到了莫大的羞辱,破鑼嗓子陡然暴喝一聲,隨後便向他衝了過去。
“血龍根?居然是這種東西?”
而隱匿在暗處的張浩,在聽到他們對話後,心中卻出現一絲驚訝。血龍根可是一種極其難得的藥材,據說這種藥材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讓受傷之人愈全。
只不過這種藥效對現在的張浩來說沒有什麼用處,體內的不死星火只要讓他有一口氣,就算再嚴重的傷勢也可以快速治癒。
他這次前來卻不是爲了那株血龍根,而是……天上那個東西!
(今日四更已到,真累,我先去睡一覺,上午接着來,500貴賓加更一章,兄弟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