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遲不周、曲安雙雙吃了這端鷹結實的一招,心中自是大恨。本就處於這衝動的年紀,又有些自以爲是,當真是不顧了一切。兩人稍稍瞥了一眼,齊齊飛身而去。端鷹稍停片刻,心中對這兩人已然是有了必勝的把握,方慢悠悠迎了上去,一邊閃避一邊默默道:
“還有四招,若兩位能熬過這四招,當真是算我輸了。如諾不然,哈哈,就乖乖地回老家去吧…”
星落暗暗嘆息,這端鷹五年前一見,已有些本事,倒也不至於如此囂張。不想短短五年間,竟變得如此,當真令人難以理解。
“三…”
“二…”
“一…”
端鷹一聲大喊,開始吼了出來,伴隨着一股強勁的氣息,這遲不周與曲安雖然不至於命喪當場,卻也被這氣浪席捲而去,遠遠地摔落在了擂臺之外。按照規矩,這定然也是算輸的。這端鷹瞧向場外正晃悠悠爬起來的遲不周和曲安,只是冷冷地一笑,繼而面向衆人道:
“還有誰要上臺來的?”
話音落,身影起。不想,這人剛飛上擂臺,還未出手,片刻中竟然連中了端鷹四掌,頃刻間便是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擂臺下早已是一片喧囂,半個時辰的時間,這端鷹竟然憑着一個人的力量擊敗了二十一名上臺者。一時間,臺下議論紛紛,卻再難有人飛身而出。端鷹微微閉上着雙眼,似乎在等待着對手的出場。
凝神間,端鷹只聽得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隱隱傳來。端鷹不覺睜開了雙眼,但見得一個男子雙手懷抱長劍,正信步而上。這人身高八尺有餘,眼神冰冷,卻神韻不凡,一身冷冷的氣息頓時令在場的衆人皆安靜了下來。
“你是何人?”端鷹隱隱覺得眼前之人當是不凡,當是詢問道,“我端鷹可不與無名無姓之人過招….”
“適才你不是以三十招爲限嗎?”這人瞧都不曾瞧端鷹一眼,只是冷冷地盯着遠方道,“我以三招爲限,三招之內若我傷不了你,算我輸!”
此話一出,立時引起了軒然大波,臺下議論紛紜,皆是不敢相信般開始而來交頭接耳。端鷹心中一震,雖然略覺得來者不簡單,怕也不會有如此厲害吧?
“好....”端鷹冷眼望去,鐵定道,“三招,我倒要看看你又何能耐!”
說罷,端鷹不覺仰天一吼,一震氣息瞬息彌散,一身長袍當是飛捲開去。那人面向端鷹,手中長劍悄然出鞘,斜指前方道:
“來吧!”
端鷹一掌揮出,整個人瞬息而上。那人劍鋒微轉,飄然而去。
一道猛烈的光芒瞬間暴散,直閃得人眼睛睜不開來。遠處的星落見得,心中不覺訝然在這轉瞬之間,這人竟然連續出了十七劍,這是何等的速度。更讓星落驚異的是,此人的見着竟然如此熟悉,所謂找找狠辣,致人性命。轉念間,星落方纔明瞭,此人的見着竟與自己如出一轍。細細想來,星落不覺道:
“當年風影樓五大殺手中,出了爺爺,還有暗影、滅影、絕影和魅影,莫非這人便是這四人中一人的弟子?”
在衆人凝息之間,只見得這端鷹竟然瞬間退了開去,全身上下竟然被隔開了足足十七道裂口,鮮血片刻間便染紅了衣裳。衆人震驚之餘,只聽得那人冷冷道:
“你輸了!”
“不….”端鷹不可相信地看着這人,最終唸叨着又衝了上去,“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見得端鷹忽然失去理智般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這人側身閃來開去,低聲道:
“你若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
“住手...”
雙方正欲出手,但聽得一聲,一個身影飛了上來道:
“端鷹,你輸了!”
說話的正式流雲閣閣主晏蘇。端鷹見得晏蘇,一時間面如死灰,半響竟然口吐鮮血,倒地不起。晏蘇瞧了一眼這人,當是微微吁了口氣,立時讓一旁的弟子將端鷹擡了下去。
見得如此,臺下衆人中喧鬧不已,卻遲遲不見任何一人在剛上臺。如此之後,不覺間便道了黃昏,見得霞光萬丈,而這人卻在擂臺上足足站了三個時辰不見又人上臺,卻也不言一語,一動一下,整個人如同雕塑般目視遠方,靜立擂臺,無聲無息。
“各位...”良久之後,這慕容景當是站了出來道,“既然無人敢再上臺,那我等宣佈,今年青年比武大賽的冠軍便是這...”
說到這,慕容景才發現,至今不曾知道這人的名字。停頓了片刻,忽聽得一個冷冷的聲音:
“獵影!”
星落聞言一震,不想此人的名號竟也如此相似,看來出自風影樓,當是不假了。可是,星落又一事陷入了沉思。風影樓專以刺殺爲業,雖然在三十五年前已然消失於江湖,當不排除今日又重出江湖之狀。可是,就算是重出江湖,想來這風影樓得人大不必會爲了一個青年比武大賽的桂冠而出手。星落念此,心中不覺閃過一絲寒意,不驚出聲道:
“難不成是爲了刺殺?若是如此,此人要如此大費周章奪得此桂冠,莫非是藉此機會接近目標?如果是這樣,那他們要刺殺的目標....”
.....
星落不覺望去,已然見得這獵影正信步上前,向着這慕容景而去。而慕容景卻是一臉的肯定,當是手捧這一枚金光閃閃的勳章正等候着獵影的到來。
“....慕容景.....”
星落閃過這個念頭,當是不覺一聲大喊,向着慕容景和獵影疾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