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凱風面無表情的打斷他:“少廢話,喝你的酒吧!”
語畢,將瓶子裡最後一點白蘭地倒進許輝煌的杯子裡,將他的酒杯盛滿。
“哈哈,你心虛了,看來我說對了。”
許輝煌一掌重重拍在蘇凱風肩膀上,大笑着說道。
蘇凱風也沒否認,這本來也是事實,而且幾乎已經衆所周知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才知道啊,消息也太滯後了吧!”
鍾雨桐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不理會許輝煌的表情,她自誇道:“不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我家媛媛從小就是萬人迷,她可是從小學到大學一直都穩坐校花寶座哦!
“還從來沒有人能撼動她的地位,只要有她在,校花這個位置永遠都是她的。這麼多年累積下來,追她的男生都可以排好幾裡的長隊了。”
鍾雨桐洋洋得意地說道:“不過,那些男生都很不幸的被拒絕了。”
“所以啊,妹夫已經算很幸運了,最後還能抱得美人歸。”
說到這裡,她很認真地看着蘇凱風,語氣嚴肅。
“妹夫,我可把媛媛交給你了。
她這麼溫婉嫺靜,又美麗大方,你可不能欺負她。要是讓我知道你對她不好,我決不饒你。”
“這是自然。”
對於鍾雨桐的警告,蘇凱風並不介意,他堅定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會的。”
“那就好,你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跟蘇凱風相處了幾次,對他的人品還算信得過,得到他肯定的語氣,鍾雨桐才放下心來。
“切……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許輝煌在一旁嘀咕道:“又不是你自己,有什麼好得意的。”
“你說什麼?”
儘管他的聲音很小,還是被耳尖的鐘雨桐聽到了。
她轉頭惡狠狠地瞪着他,她氣呼呼地說道:“哼,你就嫉妒吧,反正你這輩子是沒那個福氣娶到媛媛那樣的老婆了。”
這個時候的鐘雨桐沒想到的是,她居然一語中的。在後來的歲月中,這句話成爲許輝煌取笑了她一輩子的笑柄。
聞言,許輝煌也怒了,居然詛咒他娶不到好老婆!!
這本來就是他最忌諱的,結果被鍾雨桐這麼口無遮攔的說出來。如果不是看在周曉媛的面子上,他早就惱羞成怒了。
“還好意思說別人,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許輝煌話鋒一轉,嘴角帶着惡意的笑。
他瞥了一眼鍾雨桐,語氣微諷。
“像你這種母老虎,男人才不敢娶呢!”
他再一次戳到了鍾雨桐的痛處,她像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瞬時從位置上跳起來。一把抄起桌子上裡沒喝完的小半杯紅酒,手腕一轉,將紅酒盡數倒在許輝煌頭上。
“啪”
的一聲,鍾雨桐將杯子放下,她冷笑道:“姑奶奶忍你很久了,本來還打算好女不跟男鬥,不跟你計較的。沒想到你自己不識趣,非要送上門來找罪受,那老孃就成全你。”
血紅如瑪瑙般的酒自頭頂流下,順着臉和脖子流向全身,將許輝煌淋了個透心涼,讓他在霎時從醉酒狀態清醒過來。
“我……”
只聽他低咒了幾聲,大手一抹,將臉上的酒水抹去。然後,擡頭怒瞪向鍾雨桐,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
看得鍾雨桐一陣心虛,但輸人也不能輸陣,她還是梗着脖子擡頭迎上許輝煌殺人般的眼神。
“你想怎麼樣?”
周曉媛也被剛纔鍾雨桐大膽的行爲驚呆了,眼看兩人似乎又大打出手的跡象。
她趕緊拉開鍾雨桐,暗中扯了扯鍾雨桐的衣袖,歉意的對許輝煌說道:“許大哥,很抱歉,我朋友性子比較直,真的對不起了。你沒事吧,要不要去換件衣服?”
“我沒事。”
周曉媛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許輝煌咬了咬牙,給了鍾雨桐一個警告的眼神——等着瞧!
“哼!”
鍾雨桐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轉過頭去,完全沒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
“活該!”
蘇凱風瞟了許輝煌一眼,薄脣情啓,不冷不熱地吐出這麼兩個字。
“喂,你小子這是什麼態度?
”
許輝煌不滿了,斜了蘇凱風一眼,抱怨道:“重色輕友的傢伙,居然還在這裡幸災樂禍!”
一頓飯就在鍾雨桐和許輝煌的打打鬧鬧中結束,幾人都喝了酒,不能開車。經理派了兩名泊車小弟送他們回家。
這下問題又出來了,他們只開了兩輛車過來,分別要送蘇凱風和許輝煌回家。這樣一來,鍾雨桐就落單了。
見狀,臉上染着紅暈,微醉的鐘雨桐大手一揮,滿不在乎地說道:“沒事,我自己打的或者坐公交回去都可以。你們先走吧,我今天沒喝醉,一個人回家沒問題的。”
說完,她朝周曉媛比了一個‘OK’的手勢,步履蹣跚地轉身離開。
看她這個樣子,周曉媛哪裡放心讓她自己走,連忙喊住她。
“等一下,雨桐,你不要勉強。還是我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一點問題都沒有。”
鍾雨桐一邊擺手一邊大步離開,她已經麻煩他們夠多了,不想再讓周曉媛爲難。
但沒走幾步,手腕卻被一隻火熱有力的大手拉住,讓她動彈不得。
“你住哪條街?我送你吧!”
許輝煌抓住她,認真地問道。
“我說過了,不勞煩,我自己能回去。”
對許輝煌,鍾雨桐就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了,她一把甩開他,直接拒絕。
“雨桐,別賭氣,讓許大哥送你吧!”
見有人自告奮勇願意幫這個忙,周曉媛勸道。
“我纔不要這個不知羞送呢!”
鍾雨桐不客氣地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這麼主動,肯定沒按好心。”
周曉媛頓時無語了,看着許輝煌剎那間變得難看的臉色,她不好意思地說道:“許大哥,你別介意。
她可能是喝醉了,她就是這樣,喝醉就會亂說話。”
“我沒醉,也沒有胡言亂語,我說得是實話。”
鍾雨桐不給面子的拆臺,她指着許輝煌的鼻子,氣哼哼地說道:“看他的樣子就不像好人,媛媛,你別被他那副皮囊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