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與孩子睡下之後,秦水蘇說道:“鬼厲,你可能不知道,我幾百年前就見過你,也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知道了你未來的下場。”
鬼厲將衣服給白雪蓋上,問道:“怎麼,你恢復記憶了?”
“不,我還是秦水蘇,不是你曾經認識的秦瑤晞。當年,你與前任天帝合作,想要破壞夜暝的姻緣,纔會導致了後來的一系列事情。若是你當初還是留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也許什麼都不會發生。你與白雪也許還會如現在一樣,過着令人羨慕的生活。”
“所以,你說這一切都是本王的錯?你可想過,本王當時只是一個沒有什麼力量的鬼,若是本王不與天帝合作,難道等着他將鬼界全部毀了嗎?本王曾經也是喜歡着秦瑤晞的,破壞他們的感情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只是,本王沒想到如今會發生這麼大的轉變。本王曾經以爲,自己不會對別的女子有特殊的感情。但是,不知何時對她有了特別的感情。本王想最後爲她與孩子做些什麼。秦水蘇,不管怎麼說,她也曾經放了你的孩子不是,你也該爲她做些什麼,也算是報答她對你孩子所做的事情。”
秦水蘇彎着自己的眼睛,笑着說道:“知恩圖報,這個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然,我也不會讓她的孩子安全生下。不論父母做了什麼樣的做事,孩子都是無辜的。其實,你也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麼樣的結局吧。若是你真的想給他們一個安穩的生活,不若聽我一言。”
鬼厲捅了捅在吱吱作響的火堆,瞥了她一眼,“你說的是要本王自動去送死?甚至,讓他們殺了本王?”
“是。我就是這個意思。讓我給你分析分析,現在夜暝已經活過來了,若是他出手,你是絕對不會有生還的機會的。這裡雖然很隱秘,但是我也不敢堅信這裡不會被人發現。尤其是,若是他們找了一些熟悉這個地方的人來搜查。以你與他之間的仇恨,你覺得他會輕易放過你?如果你覺得死在他手下很虧,我陪你就是。我之前並不是與你玩笑,你可知道我一個人拖着這樣破敗的身子活了幾百年,是一種怎樣的折磨?若不是爲了讓夜暝活過來,我早就找個地方解決自己了。”
鬼厲狐疑地看着秦水蘇,始終不敢相信她說的話。哪有人不願意活着。
“你若是擔心,可以選擇就給我毒藥。我不會反抗,你的身上應該有準備其他東西吧。不留點防人的東西,似乎不想你的風格。”
鬼厲玩着手裡的瓶子,說道:“你有什麼要求?難道,你就不想與夜暝相認,不想見見自己的孩子?”
“不見。我想死,就是不想他們看到我這個樣子,當然了,也是讓你相信我是真心的。不論我如何恨你,也不會拿他們母女開玩笑。若是你也同意,就將瓶子給我吧。只有我們從這裡出去,他們纔不會找過來。”
見秦水蘇伸出手,鬼厲猶豫了一會,還是將瓶子放到秦水蘇手上,“本王信你一次。爲了他們,本王願意賭一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