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說說笑笑，回到病房的時候，歐衡越正抱着歐沐晨在王杜若的病房裡，莫卓然也在房間裡，而小煩在一旁看着他們，看到王杜若等人回來連忙跑過去：“媽媽！”然後擡起頭，跟藺韓宇他們禮貌地打招呼，“爸爸，杜叔叔！”
杜一凡朝他點點頭：“你是剛放學？自己過來的？”
“我和小遠哥哥一起過來的，不過我聽小遠哥哥說，他媽咪好像突然回來了，所以他和顏叔叔就趕緊過去了！”小煩禮貌而認真地回答道，“我過來看妹妹。”
歐衡越抱着歐沐晨，一臉獻寶地對王杜若說：“杜若，小晨對我笑呢！”
……
王杜若一臉黑線，她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歐衡越這樣子，聯想到家裡其他幾個人對小晨的態度，簡直是一屋子癡-漢……而且，小晨根本就沒哭過啊！見誰都笑，有什麼好炫耀的！
藺韓宇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層，忍着笑，半晌沒說話。
“外公，”小煩看向歐衡越，一本正經地說，“小晨一直笑，從來不哭呢。”
歐衡越卻完全沒聽懂他的意思，只是滿臉笑容：“啊呀，那真好！小晨這麼小就樂觀積極，充滿了陽光啊！一定是覺得很幸福。”
王杜若聽到這話算是徹底無語了，心裡突然有點憂愁，以後如果小晨犯了什麼錯，她這個當媽媽的，恐怕別說教訓，連教育都不行，因爲家裡這些其他人，實在是太**了。
小晨纔多大，怎麼就樂觀積極充滿陽光了？
歐衡越英明一世，現在這個樣子如果被拍下來上傳到網上，恐怕會被人笑掉大牙吧？
歐衡越笑着，繼續道，“小煩，你不知道，你-媽媽出生的時候啊，可勁兒哭，那麼小一點點，拼了命的哭，最後哭的沒力氣了才睡着。那時候我和她媽媽都很擔心，因爲她身體不好，我生怕……”
說到這裡，歐衡越突然頓住了，他意識到自己說多了。
畢竟，江婉星的身體一直是健康的，先天性的心臟-病，怎麼會說好就好？而且，小煩和小晨又怎麼會沒有遺傳？
小煩這個年齡，肯定是不可能理解什麼是魂穿這些的……
他自知失言，輕聲笑笑：“我生怕她把嗓子給哭啞了！”
果然……小煩眨眨眼：“媽媽出生的時候，外公就在身邊嗎？我以爲外公是義父呢！”
這小孩子記性可真好……歐衡越嘆了口氣，只好繼續把謊話編圓：“嗯，因爲關係很好，我那時候剛好在呢！”
小煩點點頭，沒有繼續追究。
但是屋子裡的其他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王杜若微微低下頭，如果不提起，她自己都快要忘了，她原本不屬於這個身體，也不是江婉星。
即使現在已經改了名字，叫王杜若，但這身體，還是江婉星的。
果然是時間太久，想到江婉星，她覺得就像是過去了一輩子那麼久。
“杜若，”歐衡越看向王杜若，眼神微變，“我有話想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