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林毓睡的很踏實。
第二天太陽高照,她還睡的很沉,大概是因爲太累的緣故。
“啊……”突然,一個驚訝的女人的叫聲把她吵醒了。
她皺了皺眉,才緩慢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自己母親那張臉,臉上是尷尬、害羞又驚訝的表情。
“媽?”林毓累的聲音懶懶的,坐了下來。媽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過她想起來了,是因爲她把這個房子的鑰匙給媽媽了。
“林毓,你、你……”王雪梨卻是指着她的那張牀,都說不出話來了。
林毓反應了過來,也嚇了一跳。自己現在還沒穿衣服呢!而且牀上這凌亂的戰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趕緊把被單拉過來蓋在自己的身上,臉紅的不敢說話了。
王雪梨立即走到了牀邊在她身邊坐下,一臉關切的看着她,“女兒,什麼時候的事?”
“就、就昨晚啊。”林毓不好意思的說道,雖然是被媽媽知道了,但談起這樣的事,她還是覺得很害羞。
“我問你什麼時候把你的身子給他了。”王雪梨嚴肅的問道,上次要她去陪潘行長的時候,她還沒把身子給他的啊。
“就在我生日的那天晚上。”想起了那晚的事,林毓害羞地低下了頭。那樣子,可真是嬌媚。
王雪梨聽了,一臉沉思。
她看了看林毓那嬌羞的模樣,意味深長的對她說道:“女兒,事到如今,也不再去追究什麼了,但你要記住啊,女人要矜持一點,你讓他太早得到了你,也未必是件好事,記得以後這種事可不要那麼頻繁啊,要吊着他的胃口,男人才會對你越來越感興趣的。”
“是嗎?”林毓看着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叫欲迎還拒?
“當然了,媽媽是過來人,你聽我的準沒錯。”王雪梨眼神堅定的說道。
“嗯,知道了。”林毓點點頭,想想也是,媽媽在這方面的經驗可比自己要豐富多了。
“好了,你起來刷牙洗臉吧,我去幫你做早餐了。”王雪梨這樣說道,就站了起來。
“好的。”林毓坐了起來,也想去找衣服穿。
“哦對了,你的臉怎麼了?”王雪梨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猛地回過頭來,看到林毓的臉,果然就見到了她臉上的傷痕,不禁吃驚起來。這好像是被人扇了巴掌啊,這是怎麼回事?
她是聽言笑告訴她說小毓有事請假兩個星期不去學校,讓她這些天過來照顧一下她,她纔來看看是怎麼回事的。
“沒什麼,不小心摔傷了而已。”林毓別過頭去,不想讓她看清楚自己的傷。她不想讓她擔心。
王雪梨也覺得不便多問,便不再追問緣由了,而是問道:“去醫院看了沒?”
“看了一箇中醫,擦藥膏就可以恢復的。”林毓這樣說道。
“你可要小心對待啊,不能碰水也不能吃辣,不然會長疤的。”王雪梨語重心長的說道。
“知道了媽媽,不用擔心。”林毓笑着對她
說道。
“那就好,不過這兩個星期我每天都會來這裡監督你的,臉可是女人最重要的部分啊。”王雪梨這樣自言自語的嘀咕着,就走了出去,去給她做早餐去了。
於是,這些天,林毓被王雪梨伺候的好好的,王雪梨對她的臉蛋很是緊張,生怕有一個不甚就毀容了。
王雪梨每天都會過來給林毓做飯,偶爾會遇到晚上回來的閆律冶,閆律冶對她也算客氣,邀請她留下一同吃晚餐,不過沒留她過夜,彼此的關係保持得友好而又有距離感。
雖然林毓沒好吃好住的照顧着,但她的心裡一直有一塊疙瘩未能除去。那就是葉錦誠。自從聽到了劉芳韻告訴她他被關在家裡之後,她就一直心不能安。
她有一個強烈的慾望,那就是去看看他,看他過的好不好。她一定得坐些事情,不然她不會安樂的。
於是,在一個星期之後,她專門在學校附近等楊可人。
楊可人遠遠就看見了林毓,但她面無表情,裝作看不到,就想避開她溜過去。
“可人!”林毓眼很尖,早就發現了楊可人,便高興的走了上去,擋在她面前。
“是你啊。”楊可人不得已,只得擠出笑臉,但語氣有些冷漠。
林毓知道,自從錦誠爲了自己打架之後,她跟楊可人之間就一直有一層隔閡了,雖然他們曾經是那麼好的朋友,放學還一起回家,對於這份莫名其妙失去的友情,她覺得很傷心,也很遺憾,更曾經試圖挽救過,但還是失敗。不過這一次,她管不了這麼多了。
“可人,你知不知道錦誠的家住在哪裡?”林毓問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楊可人防備的看着她。
“他那麼久沒來學校了,手機也打不通,我很擔心他。”林毓皺着眉頭,臉色擔憂的說道。
“呵,你還不明白嗎?”楊可人看着她冷笑了一聲,“你打錦誠的手機不通,是因爲他把你加入黑名單了。不然就算你聯絡不到他,難道錦誠不會主動聯繫你嗎?”
“把我拉黑?爲什麼啊?”林毓聽了,感到很驚訝。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啊,不願意再和你做朋友了唄。他還讓我轉告你,不要再糾纏他了。”楊可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對林毓的語氣也很不客氣。
林毓的身體微微一顫,驚訝的看着她,眼神閃過一抹難以抑制的痛苦。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錦誠會這樣想她。難道是他因爲自己而被家人關起來,怨恨她,責怪她,所以不再當她是朋友了嗎?
可不管怎麼樣,她還是不甘心,哪怕再見見他也好,見到他過的好就可以了。
“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把他的地址告訴我,好嗎?”林毓滿懷希望的看着楊可人問道。
“不可能,你若是去騷擾錦誠,那我不是害了他。”楊可人扭過頭去,連看都不想去看林毓了。
“那你能跟我說說錦誠的近況嗎?”林毓又說道,對她微微一笑。
“你煩不煩?幹嘛要告訴你。”楊可人冷冷的說道,高
傲的揚起了下巴,越過她,無情的轉身離去。
只剩下林毓一個人站在那裡,落寞的看着楊可人離去的背影,眼淚不可抑制的落下來。曾經,這條路是他們三個人每天放學的必經之路,當初三個人一起的身影,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了,而她,也只能看着楊可人的背影,不能再與她同行。她更無法看到錦誠的身影,連想要知曉他的近況都是一種奢侈嗎?
她不知道,事情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到底是爲什麼?
林毓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裡,不跟任何人說話,也無視王雪梨的關心,把自己關在臥室裡。
“小毓,怎麼回事啊?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啊?”王雪梨在門外敲着門問道。
林毓沒有回答她。
“小毓,有什麼事跟媽媽說一下好嗎?”王雪梨又說道。
還是沒有應答。
“小毓,你剛纔是去哪裡啊?”
“小毓,你說說話啊,別嚇媽。”
“小毓……”
“……”
“小毓,晚餐媽已經給你們做好了,記得吃啊。”最後,王雪梨無奈,也只得先離開了。因爲閆律冶已經回來了,她把這件事跟他說了一下,把林毓拜託給他,如果便回去了。
這一次,在門外說話的,是閆律冶,只聽他聲音冷峻的說道:“我數一二三,趕緊出來吃飯。”
可門內,還是沒有動靜。
但不一會兒,門就開了,林毓走了出來,垂着頭,給人一種頹廢的氣息。
閆律冶微眯起眼睛,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擡起頭來。
就見到她哭的紅腫紅腫的眼睛,再看看她臉上的傷,因爲老鐘的藥膏有效,已經好了一大半,至少看不出明顯的傷痕了。
“我跟你說過了,眼淚有毒,你這張臉是不是不想要了?”閆律冶嚴肅着臉教訓道,她臉上的傷還沒好,這一哭,好的更慢了。
“閆律冶,你幫幫我好不好。”林毓一頭扎進了他懷裡,抱着他的腰,發出嬌弱的聲音像個孩子一樣撒嬌道。
“先說什麼事。”他這樣說道。
“我想找一個人,找不到他,我的心一輩子都不會安樂的。”她呆在他的懷裡,悶悶的說道。
“是葉錦誠吧?”閆律冶的眼裡閃過一抹深意。
林毓聞言,擡起頭來驚訝的看着他。雖然她直覺他會有辦法找到錦誠的,但沒想到他好像對這件事瞭如指掌。
“嗯。”她對他點點頭,清澈的小眼睛裡燃起了希望,看着他,“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我爲什麼要幫你。”閆律冶看了她一眼,很拽地說道。
林毓趕緊說道:“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的。”在他面前,她已經沒有節操了。
說着,她的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手也伸進他的衣服裡面,開始騷擾他。
可閆律冶這尊佛像,不是誰都能請的動的,也不是隨便調戲就能勾引成功的,他站在那裡,像個木頭人一樣無動於衷,只是眼神愈發幽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