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季可兒想都沒想的就拒絕,這裡可是學校大門口,她纔不要被這麼多人看到她上了顧斯墨的車。
顧斯墨也不理她,就那麼停在那裡,頭微微側過來,一邊眉毛挑起,冰冷的目光中帶着不屑與命令。
“可兒,怎麼辦?”
顧斯墨的眼神讓錢多多有些害怕,憂心忡忡的拉着季可兒的胳膊,好可怕的男人,他該不會一生氣下來揍她們一頓吧?
“沒事的多多,有我在,不要怕。”
季可兒深呼吸了一口氣,雖然是在安慰錢多多,卻也是在安慰自己。每次在面對顧斯墨的時候,她都忍不住緊張。
眼看着遠處的同學全部朝着這邊看過來,越是不想成爲焦點就偏偏越是成爲焦點,季可兒知道這樣僵持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只能讓更多的人看到。
“多多,幫我跟老闆請假,我今晚可能沒辦法去了。”
季可兒吩咐了錢多多一句,下一刻已經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還沒等坐穩,跑車便如同離弦之箭般飛速駛離了T大門口……
“顧斯墨,你跑來我們學校要做什麼?有什麼事不能等到晚上回去再說嗎?”
季可兒氣急敗壞的看着顧斯墨,她只想安安靜靜的唸完大學,找一份安穩的工作,以後跟季晨好好的生活。拜顧斯墨所賜,現在她絕對成了學校的名人,明天學校裡指不定又傳出什麼來。
“剛纔我鳴笛你爲什麼不上車?”
而且這個死女人竟然拔腿就跑,害的他衆目睽睽之下開車追她,這絕對是顧斯墨有生以來最卡臉的一次,不識好歹的女人。
“學校門口那麼多人,誰知道你是朝誰鳴笛?而且也沒人告訴我鳴笛就是上車的意思,麻煩你下次把你的車笛聲改成上車兩個字。”
季可兒狠狠的瞪了顧斯墨一眼,他們是合作伙伴的關係,憑什麼他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牙尖嘴利的女人,顧斯墨有些氣悶的瞥了一眼季可兒,看到她臉上得意的笑之後,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邪笑。下一刻顧斯墨用力一踩油門,跑車瞬間加速,連續超過了七八輛車。
季可兒緊緊的抓着車門,雖然車前面的擋風玻璃是減速玻璃,但是從側門的車窗看到外面的景物都飄了起來。猛然見到前面一個的拐彎,路邊的護欄近在眼前,他們直直的衝過去,季可兒嚇得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猛然間顧斯墨一打方向盤,車子在撞到護欄之前猛的向左轉過去,巨大的慣性之下,季可兒撞到了顧斯墨的身上。
“啊!”
睜開眼睛纔看到他們已經拐了過來,季可兒驚魂未卜的拍着胸口,顧斯墨真是個瘋子。
“還真是有夠飢渴,果然名副其實。”
顧斯墨嘲諷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季可兒這才發現她正靠在他的身上,一雙小手緊緊的抓着顧斯墨的襯衫。
“你才飢渴,你這隻沙文豬。”
季可兒忿忿的鬆開顧斯墨的襯衫,急忙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從小到大她最討厭有人拿她的名字開玩笑,偏偏這是小時候父母給她取的名字,也是父母除了生命之外唯一留給她和季晨的東西。
“你再敢罵我信不信我把你剝光了丟到馬路上去?”
季可兒再次狠狠的瞪了顧斯墨一眼,轉過頭看向窗外不再理他……
當季可兒坐在一家高檔餐廳裡才知道,原來顧斯墨找她就是爲了吃飯,早知道她纔不要來。每週一三五在快餐店裡工作,每次可以賺到五十塊錢,雖然不多,但是卻足夠她一個月的伙食費了。
相較於這滿滿一桌子的美食,季可兒寧願要那五十塊錢。
剛纔顧斯墨點餐的時候,季可兒瞄了一眼上面的菜單,這一大桌子的菜要好幾千塊,足夠她半年的學費了,顧斯墨真是個敗家子。
“今天帶你來這裡是讓你見識一下,嚐嚐這裡大廚的手藝,你就知道你昨晚煮出來的東西有多麼難以下嚥了。”
要不是看在昨天晚上因爲他吃了季可兒的飯而讓她犯胃病,他纔沒有時間帶她來這裡吃飯。
顧斯墨優雅的將真絲餐巾掖在領子上,拿起銀質的筷子開始享用起面前的美食。下一刻顧斯墨的眉頭微微皺起,眼前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怎麼好像還沒有昨晚季可兒煮出來的東西好吃?
季可兒不屑的撇了撇嘴,既然她煮的東西那麼難吃,昨晚是誰都給吃光了?還害的她犯胃病,既然她的五十塊錢賺不到了,那就好好的吃一頓,至少把今晚的損失吃回來。
這裡隨便一道菜都要好幾百塊,算起來她還賺到了,這麼一想頓時心情大好。季可兒立即大快朵頤起來,不住的將喜歡吃的菜放進嘴裡。
看的一旁的顧斯墨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女人的吃相太差勁了,看來以後有必要教她一些餐桌禮儀,免得出去給他丟人。
餐桌上用餐的兩個人吃相卻是大相徑庭,顧斯墨優雅的細嚼慢嚥,雖然動作看上去很悠閒,實際上速度卻很快,相較之下季可兒的吃相就顯得很“豪邁”了。
眼角餘光看到顧斯墨眼中的鄙視,季可兒更加生氣了,他一定是覺得她太粗鄙。他就有多高貴嗎?雖然季可兒也不得不承認顧斯墨的吃相確實很優雅,但就是不願意承認。
一絲慧黠劃過眼中,她倒要看看顧斯墨還能裝到什麼程度?
“你知道這道菜叫什麼嗎?”
季可兒指着一道蒜臺炒肉問顧斯墨,然後自顧自的解釋道:“這道菜叫做亂棍打死豬八戒。”
季可兒一邊解釋,一邊偷偷的笑,正好顧斯墨是沙文豬,最好也像這道菜一樣被打死。
果然下一刻看到顧斯墨的臉黑了下來,他也想起來之前季可兒罵他的那句話。
“這個叫做活人腦子,因爲這個腐乳湯是紅色的……”
季可兒指着一道腐乳肉“詳細”的解釋着。
“閉嘴。”
顧斯墨實在是無法忍受下去了,粗暴的打斷了季可兒的話,看到她還不服的要繼續說。顧斯墨揚起一絲邪笑,指着餐桌說道:“再說信不信我讓你變成這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