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學長,我到了。”
出租車在小區的門口停下,因爲是高檔小區,這種外來的車輛禁止入內。季可兒讓司機將車停在門口,便準備進去。
“我送你。”
趙悠羽也跟着下了車,季可兒趕緊阻攔,他的身上還穿着睡衣,就這樣在小區裡走似乎不大好。
“不用了學長,你趕快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不行,雖然是小區裡,但是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也不安全,我把你送到樓下再走。”
趙悠羽堅定的看着季可兒,心中有些納悶。這裡可是高檔小區,又處於市中心的位置,季可兒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
“對呀,姑娘,還是讓這個小夥子送你吧,這麼晚了一個人不安全的。”
司機也探出頭在一旁勸着。
趙悠羽這纔想起來還沒有付車錢,可是他是穿着睡衣出來的,根本沒有帶錢在身上。跟季可兒張嘴借錢又說不出口,有些爲難的看着司機。
“司機,不好意思我沒帶錢出來。不如您把電話留下,回頭我給您送去。”
“不用了小夥子,誰還沒有個走窄了的時候,就當是我做好事好了,加油哦。”
司機朝着趙悠羽眨了眨眼,露出一個的笑,開着車絕塵而去……
趙悠羽和季可兒走在小區的甬路上,趙悠羽看着一旁的季可兒,月光照在她的臉上,越發讓她顯得更加的柔和。心中想了想,還是試探性的問了出來。
“學妹,這裡的租金很貴吧?”
季可兒猛的擡起頭,錯愕的看着趙悠羽,心中本能的不想說出和顧斯墨之間的關係。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些複雜,而且再過幾個月,她跟顧斯墨就再沒有任何的瓜葛了。
“我是跟人合住的。”
季可兒看向別處,這樣說也並沒有什麼不對,本來她就是跟顧斯墨合住在一起。
趙悠羽瞭然的點點頭,這樣就解釋的通了,想必季可兒是跟幾個女孩子合租在一起的吧?雖然貴一些,但是畢竟安全,尤其是在發生今天晚上的事之後。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月光照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謝謝你學長,我到了。”
站在樓下,季可兒禮貌的朝着趙悠羽笑了笑。
“那好吧,我看着你進去,到了給我打個電話我再走。”
趙悠羽往樓上看了一眼,想上去又覺得有些突兀,只能嚥下了即將出口的話。
“那明天見嘍。”
季可兒朝着趙悠羽揮了揮手,轉身走進電梯。很快的回到了公寓裡,進門,開燈,一眼看到坐在客廳裡的顧斯墨,頓時嚇了季可兒一跳。她還以爲他沒有回來,或者是已經休息了,手拍着胸口不滿的看着顧斯墨。
“你幹嘛大半夜坐在這裡嚇人?”
墨黑的眸子劃過一絲不悅,在看到季可兒手中的手機之後,更是染上了一絲憤怒。這麼晚纔回來,想必剛纔去約會了。
“你還知道現在是半夜了?這麼晚纔回來,還不如不要回來好了。”
顧斯墨說完這句話,心中更加的懊惱。這話怎麼聽都像是一個深閨怨婦,在埋怨晚歸的丈夫,根本不應該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要你管。”
本來還想解釋一下的季可兒,在看到顧斯墨的臭臉之後,什麼心情都沒有了。快速的撥通了趙悠羽的電話,來到陽臺上。
“學長,我到了,你趕快回去吧,今天晚上謝謝你了。嗯好,明天見。”
幽深的眸子似兩把利劍,射在季可兒的身上,彷彿要將那裡燒出兩個洞一樣。尤其在看到她“含情脈脈”的對着樓下依依話別的樣子,胸中更是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怒火。
賭氣的踹了一腳茶几,清脆的碎裂聲響起,上面的水杯一下子掉在地上,顧斯墨站起來大步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回去。
“顧斯墨,你又發什麼瘋?”
剛剛掛斷電話的季可兒被嚇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發火的顧斯墨,他這是怎麼了?難道男人每個月也有不舒服的幾天?
“砰!”
迴應季可兒的是重重的摔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季可兒拿過掃把打掃被顧斯墨打碎的水杯。心中捉摸着要不以後買塑料杯子好了,隨便顧斯墨摔,能摔壞算他本事。
心中想着顧斯墨看到那些塑料的水杯和碗盤時候的表情,季可兒不由得笑出聲來。下一瞬間眼睛瞪大的看着一旁的紙簍,那裡面躺着一隻老式的諾基亞手機,那不是她丟掉的手機嗎?
害的她前兩天還以爲再也找不到了,沒想到被丟在這裡了。
季可兒小心翼翼的將手機拿出來,心疼的將上面的水漬擦乾。只是可惜手機進了水,明天還得找地方修,這種手機廠家早已經不出產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顧斯墨回到房間裡,氣悶的來回踱步,不自覺的來到了窗臺邊,眼睛下意識的往窗口的方向瞄過去。
樓下一個穿着睡衣的身影走在路燈下,知道這一定就是季可兒口中那個學長。
顧斯墨放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竟然還穿着睡衣送她回來,想也知道他們之前都做了些什麼。
越看越是生氣,顧斯墨隨手抄起旁邊的花瓶,用力的摔在地上。上等的青花瓷碎裂成了一片片,似乎還是無法消除胸中的憤怒,拿過一旁的外套大步離開了房間。
季可兒剛收拾完地上的玻璃碎片,便聽到顧斯墨的房間裡再次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緊接着便看到他大步離開。
重重的關門聲讓季可兒吐了吐舌頭,大概是顧氏集團要倒閉了吧?不然顧斯墨幹嘛那麼生氣的樣子?最好賠光他,讓他也體會一下生活在底層人們的辛苦。
將一切打理乾淨之後,季可兒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小心的將院長媽媽送給她的手機收進書包裡,這才安心的躺在牀上,不大會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昏暗的燈光,舞池中無數的年輕男女在盡情揮灑着汗水,重金屬音樂充斥在酒吧的每個角落。
顧斯墨坐在角落裡,面前擺着一瓶O,手中舉着一隻高腳杯,燈光照在琥珀色的酒液上,顯得更加的妖嬈。
遠處一個女人帶着魅惑的笑容,款擺着身姿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