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
季可兒驚叫了一聲將錢多多抱起來,卻只看到她虛弱的搖頭,不斷的搖晃着頭,額頭上滿是汗水的呢喃着。
“好痛,可兒,我好痛。”
季可兒嚇得趕緊抱起錢多多,幫她將血跡清理乾淨。心中有些奇怪錢多多平時並沒有痛經的毛病,今天這是怎麼了?
“多多,你不要着急,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季可兒說着將錢多多一條胳膊繞過脖子,將她整個人撐起來往外走,已處於半昏迷狀態的錢多多幾乎整個重量都壓在季可兒身上,讓她行走的異常艱難。
“好痛。”
錢多多還在不斷的呢喃,季可兒更着急了,只能安慰着她。
“多多,你別怕,很快就到醫院了。”
季可兒攙扶着錢多多步履艱難的來到外面,她不會開車,只能不斷的朝着來往的計程車招手,很快一輛出租車停在跟前。季可兒艱難的扶着錢多多坐上去,告訴司機去最近的醫院。
一路上錢多多不斷的說着痛,季可兒着急的用紙巾擦拭掉她頭上的汗水,滿是心疼的看着錢多多。
“沒事的多多,很快到醫院就好了。”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向臉色蒼白的錢多多,擔心的回過頭來打量着她們。
“喂,我說她沒事吧,不會死到我車上吧?”
本就心急如焚的季可兒瞬間被司機的話激怒了,憤怒的瞪着對方。
“你會不會說人話?你才死呢,這些能讓你閉嘴了吧?”
季可兒說着從口袋裡抽出兩百元錢丟在副駕駛上,要不是實在擔心錢多多的狀況,她絕對立即下車,並且投訴這個出租車司機。
對方見到兩百塊錢,咕噥了一句轉過身繼續開車……
時間不大,她們總算是來到了醫院,季可兒攙扶着錢多多走進婦科診室。然而當季可兒看到滿是人的走廊,瞬間心涼了半截,錢多多恐怕根本堅持不到排到她們的時候,現在怎麼辦?
六神無主的季可兒拿出手機,情急之下只能撥打趙悠羽的電話,然而他的電話卻始終處於通話中。季可兒掛斷電話又給孫美美打電話,片刻後再次泄氣的掛斷了電話。
孫美美也並不認識醫院裡的人,季可兒緊抓着手機,看着上面顧斯墨的名字,手指猶豫的放在上面半晌沒辦法按下去。
她已經說過跟顧斯墨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以後她也不會再聯繫他,可是……
“可兒,我好痛,我會不會死掉?”
錢多多痛苦的聲音讓季可兒回過神來,咬了咬下脣,手指毫不猶豫的按下了顧斯墨的號碼。季可兒甚至聽到自己心臟砰砰跳的聲音,不知道顧斯墨會不會接電話?
幾乎是接通的瞬間,電話便被接起來,裡面熟悉的聲音讓季可兒的心一顫。
“可兒,什麼事?”
季可兒緊抓着手機的指關節泛白,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看了一眼身旁虛弱的錢多多,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顧,顧斯墨,你醫院裡認識人嗎?多多她生病了,可是要排隊,我害怕……”
季可兒語無倫次的說着,錢多多的樣子讓她恐懼到了極點,生怕她發生意外。
“你們在哪裡?我馬上過去。”
季可兒快速的報上了醫院的名字,看着掛斷的電話,心中說不出是種什麼樣的滋味。她已經下定決心不再跟顧斯墨聯繫,可是冥冥中似乎註定他們不得不聯繫……
一間高級病房裡,容語嫣躺在病牀上戒備的看着顧斯墨掛斷了電話。之前在一品齋的時候,她並沒有怎麼樣,只不過想要藉此讓顧斯墨更加憐惜自己罷了。
“墨,是誰打來的?”
顧斯墨掛斷了電話,只是丟下一句公司裡有事就急匆匆的離開。
容語嫣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剛纔她隱約間聽到似乎是一個女人在給顧斯墨打電話,顧不上還要裝病,容語嫣快速的掀開被子下了病牀……
短短几分鐘,走廊裡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遠遠的就看到顧斯墨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走廊盡頭。顧斯墨也發現了季可兒她們,很快的跑過來,在他身後還跟着兩個醫生。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之前的緊張在見到顧斯墨之後,彷彿瞬間放鬆了下來,季可兒一直隱忍着的眼淚快速的掉下,無助的搖着頭。
“我,我也不知道多多怎麼了。我們回去家裡,她就吹空調喝啤酒,然後就流了好多血。”
季可兒慌亂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還好醫生從她斷斷續續的詞語中捕捉到了一些有價值的信息,立刻做出決定。
“顧少,我看應該馬上把她送去急診室,她的情況有些嚴重。”
顧斯墨點點頭,從季可兒手中接過錢多多,打橫抱起她大步跟着醫生走向急診室,季可兒也一邊哭一邊跟着在後面跑。
“醫生,多多她怎麼樣了?爲什麼你們說她情況很嚴重?她不會有事吧?”
季可兒淚眼婆娑的拉着醫生的袖子,臉上寫滿了擔心。本來她還以爲錢多多隻是每個月例行的大姨媽來了,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我們現在還說不好,一切要等到檢查過後再說。”
季可兒依舊擔心的死死的抓着醫生,哀求着對方一定要治好錢多多,她還這麼年輕,她媽媽還在家裡等着她。
“可兒,你冷靜點,讓醫生給她好好檢查,你在這裡只會妨礙醫生。”
顧斯墨將季可兒扯進懷中,感受到她纖細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輕撫着她單薄的後背不住的安撫着,朝醫生示意儘快去給錢多多檢查。
胸前滾燙的淚水彷彿灼傷了他的心一樣,顧斯墨緊緊的閉上眼睛,給予她最大的安慰。
“顧斯墨,多多她不會有事的對不對?她不能有事。”
季可兒哭的不能自己,她和錢多多除了是最好的閨蜜之外,當初趙悠羽的事也讓季可兒覺得欠了錢多多很多。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有我在,不用怕。”
顧斯墨的話就好像帶有某種魔力一樣,奇蹟的安撫了季可兒的心,眼淚也漸漸的止住,只剩下時不時的抽泣。這纔想起來他們這樣似乎不妥,季可兒掙扎了一下想要從顧斯墨的懷中退出來。
卻被他強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抱住,顧斯墨近乎貪婪般的深吸着她髮絲間的清香,想不起來多久沒有嗅到獨屬於她的氣息了。清香的味道讓他心都痛了,痛到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