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失意中的桃花劫

臺灣蕭公館,蕭峰略顯蒼白的臉上震懾一股威嚴,他一邊緩緩喝着清茶一邊問蕭毅在上海的公司情況,蕭毅也都一一向他做了彙報。蕭峰放下茶杯說:“聽說這一年多以來你一直都是和陳氏集團合作?”蕭毅點點頭。

“要想打造一個全新的品牌就得超越任何一個和你競爭的對手!而打響知名度就必須提高質量創意新穎!這點你一定要記住!這次回來我已經爲你聘請了幾個在美留學的平面設計師。”蕭峰微眯雙眼透出一種精銳的光芒,換做別人早已將神經繃得緊緊的,然而蕭毅卻全然不理會父親對他的施加壓力,他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晃着翹起的二郎腿,緩緩的揉着太陽穴一副十分受用的德行以致蕭老爺子臉上明顯多了幾分陰沉:“我的話你聽進去了麼?”

蕭毅吸吸鼻子:“當然了爸爸,你說的這些道理我完全明白,早在一年前我已經按着這個目標對公司進行了全方位的改善。內地的媒體競爭力比臺灣要強勁的多,蕭氏集團能在內地站穩腳跟就已經不錯了!爸爸又何必要求那麼高。”

蕭峰不悅的瞪着他:“我不喜歡你對待事業是這種心態!如果你能做到精益求精你就會和爸爸一樣是一名成功的商業人士!”

蕭毅看着天花板上精美的歐式吊燈似是不耐煩。這時韓若樺柔柔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邊:“爸爸,你該吃藥了。”她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她又一頭烏黑的長髮,她的身材修長纖細以致她那身寬大的連衣裙將她襯托的弱不禁風;她漂亮的臉蛋畫着精緻的濃妝給她又增添了成熟的風韻。韓若樺看見蕭毅,眼中露出複雜又喜悅的神色,隨即這種神色又慢慢變的幽怨起來。

蕭毅冷眼看着她輕哼一聲,很久以前就是這種眼神令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而今他嗤之以鼻!

韓若樺匆匆看了蕭毅一眼顯得驚慌失措。蕭毅站起身繼續剛纔的話題:“那又怎樣呢爸爸,這些能換來您的健康嗎?名譽地位只是身外之物而已!至少我覺得是。”

蕭峰那張老臉隨着兒子的離去也漸漸蘇展開來,他沉思許久嘆了口氣:“臭小子!一點也沒我當年的風範!”

韓若樺把藥端在他的面前:“毅哥已經成年了,他做什麼應該都是有分寸的,您就別操心了。”

蕭峰笑笑說:“行了!還沒結婚呢你就向着他!”

韓若樺臉紅着說:“爸爸真別這麼說!還不知道毅哥他是怎麼想的。”

蕭峰不以爲然:“你都改口叫爸爸了,不嫁給他嫁給誰?”

呂曉灑泄氣的趴在電腦跟前提不起半點精神,先前的壯志雄心被這半個月以來失敗的求職歷程消磨的無影無蹤!呂曉灑實在受夠了那些人用非常禮貌而又客氣的口吻說:對不起!我們這兒不缺編輯或是說:很抱歉!我們公司需要有經驗的專業人士!

乾脆她哪兒也不去幹脆矇頭在家上網聊天得了!哎!就這樣自生自滅吧!她重重的嘆了口氣。

門開了,弘玲下班回來了,不過呂曉灑沒料到弘玲身後還多了個張墨,弘玲重來都不帶男人回家的,今天卻破了一次例。她是爲呂曉灑破的例。作爲好朋友加閨蜜弘玲不希望呂曉灑這樣消極。弘玲認爲,女人如果喪失了鬥志就得用愛情來激起她對所有事物的信心與渴望。

張墨友好的將買來的水果點心放在電腦旁:“女孩子坐太久會變胖的。”

呂曉灑滿不在乎:“我本來就很胖,我不介意自己在胖些!”

張墨聳聳肩看了弘玲一眼。

弘玲說:“你這女人真是!人家張墨給你買這麼多東西你卻連一聲謝謝都不說!張墨,呆會去老第坊罰她喝酒!”

張墨看了看呂曉灑笑了笑:“我可是個很大度的男人。”

弘玲半真半假:“好你個張墨!還沒正式交往呢就開始向着她了!”她這麼一說倒令張墨不好意思了起來,當他目睹那晚呂曉灑幫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攔出租車時,他對她的看法就已經改變了。呂曉灑是個單純善良的女人,所以也是他想要娶的人。畢竟他都32了,玩夠了飄夠了是該成親的時候了。找老婆跟找情人可不一樣,情人可以性感狂野而老婆就不行,老婆應該本本分分在家學着操持家務學會過日子,昨夜他想着想着眼睛一閉腦海裡卻浮現的卻是呂曉灑,張墨頓時就覺得她是個不錯的人選。

呂曉灑像是被電擊了一下,她立即坐了起來指着弘玲的鼻子:“喂喂喂!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嗎?真夠損的你!”

弘玲刮一下她的鼻子詭秘一笑:“是不是開玩笑最後不就清楚了?”她自以爲像呂曉灑這樣既失業又失戀並且又無比嚮往婚姻生活的大齡女人,一定會禁不住男人的誘惑!

張墨用一種近乎深情熾烈的目光注視着呂曉灑。

哼!誰怕誰啊!呂曉灑迎難而上,結果還是敗下陣來,她受不了他那樣盯着她。她想起了一個人——鄧亞軍。“行了張墨!曉灑都不好意思了。”弘玲捅了捅呂曉灑的胳膊:“別裝暈了!換身衣服我們吃飯去。”

呂曉灑想起姚金鳳給她算的命,看來今年果真是命犯桃花!要是真像算命說的那樣自己能嫁個有錢的老公,姚金鳳一定樂瘋了!呂曉灑可不稀罕找什麼王老五,她只想找一個愛她疼她的男人,然而被慕容俊一傷曾經的那份期望也變成了奢望。呂曉灑搖搖頭無奈的笑笑。

張墨靠近她:“在想什麼呢?”

呂曉灑猛一回過神倒抽一口冷氣,什麼時候他離她那麼近!而且近的就差沒摟在一起了!他的嘴巴附在她的耳朵上,說話時噴灑的熱氣令她臉漲得通紅。更要命的是弘玲那死丫頭不知溜到哪去了!

呂曉灑結結巴巴:“你你..你幹嘛離我那麼近?弘玲呢?”

張墨朝那幫發瘋的男男女女指了指:“她蹦迪去了,她說...”“她說什麼?”呂曉灑問,正好撞上張墨那雙別有深意的眼睛,她慌忙的看着別處。

“她說..不想打攪我們。”張墨在她耳邊說。

呂曉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是嗎?她沒告訴你我有男朋友了嗎?”

“告訴了,而且她還告訴我你們已經分手了!”

“嘿嘿,我最近新交的一個,她還沒來得急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