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威脅

蕭毅的臉及其的難看,不過呂曉灑已經不在乎了,蕭毅是想戲弄她根本就不打算答應採訪,所以她也就沒那個必要再裝了。於是她很不得體的說:“你還真以爲自己是奇葩啊!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有錢就可以踐踏別人的尊嚴就可以視人如草芥嗎?傲慢自大!老孃不伺候了!”呂曉灑怪自己太沉不住氣了,好歹這是在他的地盤上!她一個弱女子形單影隻的寡不敵衆啊!想到這她趕緊開溜。

蕭毅的臉這次不是難看而是怒容滿面了:“站住!”

呂曉灑改用跑的,要是折回去指不定得捱揍!她又不傻。蕭毅追了過去,陳韋凡笑岔了氣。

蕭毅拉着呂曉灑的胳膊把她硬生生的拽了回來,呂曉灑不敢吭聲了,她老實巴交的偎在沙發上不時朝陳韋凡發出求救的信號。

蕭毅特解氣的說:“你不是挺能說的麼?別停啊繼續啊?”

呂曉灑嘿嘿笑着說:“蕭先生您權當我在胡言亂語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就是!毅,人家姑娘還不是被你給逼急了!哎?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陳韋凡爲呂曉灑解圍。

蕭毅還是頭一遭被人指着鼻子罵,他哪肯善罷甘休:“道歉!”

就這麼簡單?呂曉灑點頭如搗蒜痛快的答應了下來,人嘛,就得能伸能屈在屈在伸:“對不起!非常對不起!”她說完結結實實的又鞠了一躬:“這樣總可以吧?”

呂曉灑完完全全出乎蕭毅的意料!他本來還以爲她會怎樣的不屈不撓,沒想到這識時務也識的太快了吧!可是他仍然覺得不爽可是他又不知道哪點不爽。蕭毅悶口喝了杯酒起身出了酒吧。

呂曉灑是陳韋凡開車送回去的,回到小區門口呂曉灑千恩萬謝,熱情主動的邀請陳韋凡上去坐坐,陳韋凡倒不推遲還真就上去了。

弘玲穿着吊帶睡衣和拖鞋散着一頭大波浪卷從臥室裡走了出來。弘玲看見陳韋凡先是嫵媚一笑最後一個急速轉身把呂曉灑拉進臥室:“好你個呂曉灑!原來你不接我電話是因爲有美男相伴啊!重色輕友!我還說呆會去新天地找你呢,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你彆氣我了!要不是陳先生幫我解圍我早死翹翹了!”

弘玲還想問她關於蕭毅的情況,呂曉灑噓的一聲示意她噤聲。二人出了臥房,陳韋凡正毫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摁着遙控器,弘玲知道他是蕭毅的朋友便扭着腰肢挨他跟前坐下來,笑着說:“陳先生謝謝你送我朋友回家。”

陳韋凡注視着她笑了:“果然是室友,她剛纔那招是從你這學的吧?”他眯縫着眼睛彷彿能洞悉她的一切。

弘玲被他問得不知所云:“陳先生是什麼意思?我好像聽不太懂耶。”

“見風使舵啊。”陳韋凡邪惡的說。

弘玲這才醒悟過來,這個陳韋凡指定是上午在接機大廳對她有了偏見,她忍着情緒衝他微微一笑,這要換做別人她早把他連轟帶打的趕出去!“陳先生說話可真風趣。”

陳韋凡靠近她說:“你都經常用這招勾引男人麼?”

弘玲發誓,從來從來都沒有一個人用嘲弄的語氣赤裸裸的問她這種讓人神經過敏的問題。弘玲想扇他嘴巴子!可是她不能!因爲這混蛋認識蕭毅而她又想給蕭毅留個好印象,所以她只能無可奈何了!但是她沒辦法在裝作若無其事跟沒事兒人似的腆着臉笑了!她表現出一種小女人的無辜神情,正經八百的撂下一句話:“請你說話放尊重點!雖然曉灑的朋友我都一視同仁可你不要太過分了!失陪!”弘玲說完起身進了臥室。陳韋凡聳聳肩一笑置之。

呂曉灑遞上一杯水不好意思的說:“我朋友就這樣,完美主義者一個。見不得別人對她品頭論足。不過她心眼挺好的。”

“品頭論足?我有嗎?我沒有啊!”陳韋凡覺得呂曉灑太不會說話了。

呂曉灑覺得他真不地道!她明明親耳聽見他說弘玲勾引男人什麼的。呂曉灑悻悻的說:“哦。沒有是吧?應該是我聽錯了。”

陳韋凡一愣笑着說:“曉灑我就喜歡你這種直來直去的女孩,我們交個朋友吧。”

陳韋凡一走,弘玲就對她下通牒:“以後不準帶這樣的人回來,看着就不順眼!”

呂曉灑詭秘一笑:“我要說出來他是誰你沒準嚇一跳。”

弘玲見怪不怪:“你說試試,看我跳不?”

呂曉灑清清嗓子,說:“他是蕭氏的合作盟友,他跟蕭毅是鐵哥們,倆人好的跟一人似的!我跟你講他明天答應我接受我的訪談呢。”

弘玲不禁問:“換人啦?你不是要採訪蕭毅嗎?”

呂曉灑皺着臉說:“呸!賤男一個!誰願搭理他!你看着吧陳韋凡一樣能讓我當上主任!”說着說着她又牙癢起來。

幾乎一夜之間,一組題爲‘商業鉅子蕭毅和酒吧女子激情的一夜’的照片在網絡上瘋傳了開來。當呂曉灑在被窩裡呼呼睡大覺時,忽然被一種撕心裂肺慘絕人寰的尖叫給嚇醒了。她從牀上彈了起來,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光着腳丫子跑到弘玲跟前:“怎麼了怎麼了?”

弘玲點着鼠標像是發現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新聞:“你看看!這不是你嗎這不是蕭毅嗎?額的神啊!你紅了!不不!是爆紅!”

呂曉灑一聽睡意全無,她從抽屜裡翻出以前的大框眼鏡戴上這才瞧了個仔細:“商業鉅子蕭毅和酒吧女子激情的一夜!”酒吧女子?這是哪個挨千刀寫的!?而且還把她喝酒的樣子嘔吐的樣子照了個遍!呂曉灑眼睛眉毛都豎起來了:“這是嚴重的齷蹉的卑劣無恥下流下賤的醜陋行徑!!”她把惡毒的歹毒的能用的上的詞全用上了。

弘玲冷靜下來思索着說:“這個毒瘤不是爭對你而是爭對蕭毅!你想想緋聞一傳開誰最有利?”

呂曉灑摸摸下巴點點頭:“對呀!誰最有利呢?”

弘玲又繼續說:“不是你也不是蕭毅,而是媒體!說不定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個局!”

呂曉灑弄明白了:“你說的該不會是...英瑞爾?”

“你說呢?”

呂曉灑怒氣衝衝的推開遲經理辦公室的門,一進門直接大呼刺啦的進入主題:“你給我的任務我會盡力完成!可背地裡偷拍在網絡上散播謠言還故意中傷我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啊?!”

遲經理陰笑,懶懶的靠在轉椅上說:“好處大着呢,我就是要蕭毅求着英瑞爾爲他澄清這件事!本來我是對你沒什麼信心的可沒想到我低估你了!沒辦法也只有犧牲你了!放心他妥協了你還是我們這的記者!”

呂曉灑氣的朝他大吼:“有人給他使絆他還妥協?你異想天開的吧?你怎麼就相信他會妥協?!”

遲經理拿出一個長方形的黃皮紙袋擱在辦公桌上:“看看,看看這是什麼?”呂曉灑打開袋子一看,裡面有一張光盤。全身的血液蹭蹭的直往腦袋上竄,她捏着那個光盤想把它掰成兩半。

遲經理好像知道她要做什麼,於是他笑着提醒呂曉灑:“沒事,我又刻了兩張已經寄出去了!現在應該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