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南宮炎怎麼能甘心?
就在南宮炎想要掙脫開avian的禁錮,繼續去追寧卿卿的時候,卻看到從門外的側邊,跑出來一個嬌小的身影,直直地朝寧卿卿撞了過去。
“媽咪!”小孩抱着寧卿卿的腿,撒嬌的喊着。
什麼!
當初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和耳朵裡聽到的一切。
他感覺自己的精神都已經脫離了軀殼,眼睛裡面只剩下寧卿卿牽着孩子的身影。
南宮炎感覺有一種,噴薄欲出的想法,在他的胸腔裡涌動着。
他也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愫,他只感覺自己十分緊張,十分震驚,十分不解,又十分憤怒。
看着寧卿卿蹲下身子來哄着小孩,隨後牽着小孩離去的樣子,從始至終,女生都沒有回頭看南宮炎一眼,彷彿真的不認識南宮炎一般。
南宮炎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寧卿卿越走越遠,直到離開了他的視線,他才反應過來。
又驚又恐之下,南宮炎一時之間找不到一個宣泄的點,再回頭看到一旁的avian,他只能從外國的吼道:
“這是怎麼回事?那個小孩是誰?難道寧卿卿這三年出國?就是跟別人生一個小孩嗎?還是那時候都是騙我的,其實那個小孩並沒有流產,他只是偷偷跑到國外去把小孩給生了出來,卻沒有告訴我?”
這一連串如炮竹般的問話狠狠的砸在avian的腦袋上,砸的他有點頭暈目眩。
過了一會兒,avian再回想起南宮炎話裡的意味,頓時臉色又沉了下來。
他那有什麼意思,到現在還在懷疑寧卿卿是在騙他嗎?
原本還以爲這三年裡已經把南宮炎多疑的毛病給改正過來了,卻沒想到……
哼,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avian剛纔對南宮炎涌起了一點淡淡的同情心,也伴隨着南宮炎一連串的疑問給消失殆盡。
聽到南宮炎所說的懷疑寧卿卿的話,avian也不打算告訴南宮炎真相,他覺得南宮炎這種人,是應該接受點教訓,憑什麼覺得每個人都要把事情告訴他?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都說了,我不是她最親密的人,那麼作爲寧卿卿最親密的人,你應該最清楚不過吧,況且,就算是寧卿卿跟別人的孩子又跟你有什麼關係呢,她不是你的附屬品,她也有自己愛恨的自由。”
聽到avian的話,南宮炎心神俱震,幾乎要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一時之間周遭的一切都已變得有些恍惚,看不清楚。
所以南宮炎纔沒有看到,寧卿卿在走遠之後,帶着複雜的眼神,回頭看南宮炎的情形。
看到南宮炎震驚失魂的模樣,外國老覺得是不是他剛纔講的話讓南宮炎誤會了。
但是他也不是愛解釋的人,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南宮炎,恍恍惚惚地走了出去。
這也是avian第一次看到南宮炎如此狼狽的模樣,似乎是受到了巨大的重創,傷得他幾乎要直不起腰來。
一時之間,avian竟然有些慶幸寧卿卿沒有看到南宮炎這副樣子,否則按照寧卿卿的性格,肯定不忍心再繼續冷漠下去。
又是熟悉的夜場,黑暗之下的紙醉金迷,霓虹燈在整個大堂內不停的掃射着。
但是,這一切的喧囂卻跟南宮炎絲毫沒有關係。
南宮炎依舊是定下了一個包臺,不讓任何人接近,直接讓服務生給他拿了整整一箱洋酒。
這段日子已經習慣了,在不開心的時候,有心事的時候,思念寧卿卿的時候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本來以爲寧卿卿回來了,這種沉醉於酒精的生活也可以結束了。
卻沒想到,這次竟然是三種情緒都夾雜在了一起,南宮炎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醉不歸。
一杯接一杯的往自己的胃裡灌着刺激性極強的酒,我也不由開始漸漸灼熱起來,南宮炎卻恍然未覺。
就算胃再痛又怎麼樣?再怎麼痛也痛不過他的心。
只有心痛的時候,南宮炎纔會覺得自己還是活着的。
喝酒之後南宮炎又不由回想起之前和寧卿卿在一起的時光。
彷彿只有在這種時候,南宮炎才能忘記自己和寧卿卿現在僵持的現狀,彷彿自己還活在曾經那段美好的日子裡。
那個時候,每當自己犯了胃病,陪在自己身旁,幫自己蓋被子,替自己做飯,幾乎是寸步不離。
那時候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身體,因爲他知道,他的身體,有一個人會比他更加的關心。
但是現在,南宮炎捂着自己因爲喝酒已經開始有些隱隱作痛的胃部,想到白天看到寧卿卿臉上冷淡的表情。
或許一切都回不去了吧,身邊早已沒有了那個會關心南宮炎,甚至多過於關心她自己的那個人了。
想到這裡,南宮炎不禁有些悵然。
回憶起當初和寧卿卿在一起開心快樂的日子,那時候,雖然兩人之間有時會有些矛盾,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十分快樂的。
甚至一度南宮炎覺得自己似乎是完全放下了姜文,也有了和寧卿卿繼續過下去的打算。
有時候他甚至在想,就這樣過下去,似乎也不錯。
不管契約不契約的,這只不過是一紙文書罷了,只要他想也沒什麼做不到的。
只是還沒來得及等南宮炎跟寧卿卿吐露自己的心事,姜文就突然之間出現了。
想到這,南宮炎猛地灌下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之後把酒杯用力的砸在了桌上,抹了抹自己的嘴角。
他在心裡面腹誹着自己,回想起他自己的所作所爲,他覺得自己真是個畜生。
如果決定了跟姜靜和在一起,那就應該跟寧卿卿挑明白。
而不是像把離婚契約書拿給寧卿卿之後,自己卻也是有些猶猶豫豫的,生怕寧卿卿簽了名。
其實從那個時候開始,南宮炎心裡面已經有個聲音在叫囂着,不可以放開寧卿卿,只是南宮炎自己沒有聽到罷了。
就在南宮炎沉醉於酒精的時候,一隻健壯的手臂伸在他的面前,把他嘴邊的酒杯給一把奪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