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初,你知道這個地方?”唐婉涼一怔,連忙緊張的問。她現在絕對不能錯過任何一條可能有關於唐爺爺的線索。
韓景初聞言,眯起眼睛,他知道唐婉涼有多緊張唐爺爺,只能點頭。如實告訴她,“嗯。聽薇安說過。”
“對,對。老爺就是去找一個叫蘇薇安的人的。”唐叔聽到韓景初的話後,想起了老爺在車上的話。
其中就有蘇薇安這個人名——
是蘇薇安……
聽到這個名字。唐婉涼幾乎就肯定了唐爺爺的事情一定和蘇薇安有關,如果真的是這樣,她絕對不會放過蘇薇安的,她發誓。
“蘇薇安——”唐婉涼咬着牙齒,恨恨地叫着蘇薇安的名字。
蘇薇安,她不會放過對方的,一定。
韓景初聽着唐婉涼痛恨的聲音卻不能爲蘇薇安辯解一句。看來這件事和薇安是脫不了關係了。
“唐叔,你們報警了嗎?”現在能夠保持鎮定的恐怕只有韓景初了。
“報了警的,在張村的時候就報了警了。只是警察來了後問了幾句就離開了。說目前還沒有線索。他們還要調查調查。”唐叔把之後的事告訴了韓景初,期望着這位韓總可以幫幫他的老爺。
韓景初聽完後。長腿邁開,走向走廊的盡頭,打電話給江城的公安局的局長。
過了一會兒,警察就到醫院了,這次警察的效率就高了很多。
“韓總,我們不知道這裡面是你的爺爺啊,要知道的話——”
“鄧隊長,我們來說說這個案件吧。”韓景初不想再聽他的廢話就打斷了他的話。
“好,好。”鄧隊長作爲偵查隊的大隊長,辦起案來也是很認真的,“我們去張村查看了現場,唐老先生應該是從堤岸上滾落下去的導致頭部大量出血。我們也問過張村的村民,目前沒有目擊者,那裡周圍也沒有監控。所以現在這個案子還需進一步調查。你們知道唐老先生最近有什麼仇家嗎?”
“沒有,我們家老爺子是個很慈祥的人,他沒有什麼仇家啊。”何媛儀連忙回答道。
“是蘇薇安,我爺爺之所以去張村,就是去找一個叫蘇薇安的女人,你們可以往這方面查查。”唐婉涼接着何媛儀的話頭對警察說着。
警察邊聽邊記下了蘇薇安這個名字。
“好了,韓總,目前線索不夠,我們還要趕去張村查一下就先走了。”鄧隊長說完就帶着部下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推着病牀出來了。
唐婉涼他們立刻圍上去,“醫生,我爺爺怎麼樣了?”
“情況很不樂觀,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如果明天醒過來了就沒事了,如果……你們就做好心裡準備吧。”醫生說完就示意護士把病人推到icu裡去。
唐婉涼聽到醫生的話後,眼前一黑,再也忍受不住向後倒去,“唐婉涼,婉涼——”
唐婉涼覺得韓景初叫自己的聲音越來越遠了。
唐婉涼再次醒過來是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打着點滴,她剛清醒就想拔掉針頭下牀去看爺爺。
她一醒過來,韓景初就感覺到了,看到她要自己拔掉針頭立馬阻止了她。
“唐婉涼,你幹什麼。”他有些生氣的朝她喊,她現在懷着孩子,怎麼可以這樣不珍惜自己的身體。
“我要去看爺爺,我爺爺怎麼樣了?”唐婉涼拉着韓景初的衣袖急切地問着。
“唐爺爺,還在icu裡,還沒有清醒。”
唐婉涼覺得自己等不了,她想立馬就去看爺爺,所以她又想去拔掉針頭。
韓景初拿她沒辦法,只好叫來護士拔掉針頭,然後扶着唐婉涼去icu看唐爺爺。
唐婉涼站在玻璃窗外,向裡看着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的爺爺。爺爺他一定很痛吧,身上插了那麼多的管子,頭上的傷口那麼大,流了那麼多的血。
唐婉涼想到這就忍不住再次流下眼淚來,她流着淚隔着玻璃摸着爺爺的臉龐,眼淚流的更兇了。
“唐婉涼,不要哭了,爺爺還需要你呢,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韓景初抱着唐婉涼,伸手摸着她的頭髮,想給她最大的依靠。
韓景初陪着唐婉涼在icu外站了一會兒,就扶着唐婉涼回到她自己的病房裡。
唐婉涼躺在牀上看着韓景初站在窗邊打電話,聯絡國外的著名腦科醫生,看着他眼底的黑眼圈,看着他滿臉疲憊,知道他昨天晚上肯定沒有睡吧。
“謝謝你,韓景初。”唐婉涼對掛了電話的韓景初說着。
韓景初聽到唐婉涼的謝意,沒有說什麼,只是對着唐婉涼笑着。
“韓景初,我累了,想睡會。你去幫我買郭記的海鮮粥吧,突然想吃了。”
“好,那你睡吧。我去給你買粥。”韓景初給唐婉涼埋埋被角,看她睡熟了就出發去給她買粥了。
等韓景初離開後,唐婉涼就睜開眼睛下牀來穿衣服。
唐婉涼的直覺告訴她,她爺爺的事和蘇薇安是脫不開關係的,她要去找蘇薇安。
收拾妥當的唐婉涼就打電話給蘇薇安了,蘇薇安並不想見唐婉涼,可唐婉涼威脅對方,如果對方不出來,她就立刻告訴韓景初她纔是安安。
蘇薇安不得不出來見唐婉涼。
她們約在廣場的一個咖啡廳裡見面。
唐婉涼到的時候,蘇薇安已經到了,正焦急地等着她。
“蘇薇安,我爺爺那天是去找你的吧。”唐婉涼讓服務員給她一杯水就好,唐婉涼喝着水開門見山地問蘇薇安了。
蘇薇安手抖得端着的咖啡都濺出來了,“是嗎?那天我沒在家,在醫院檢查腿傷。說起來我的腿傷還和你有關呢。”
“哦——你確定你是一整天都在醫院嗎?”唐婉涼眯着眼睛,盯着蘇薇安。
蘇薇安被她盯得心虛了,強裝鎮定,“是啊,不信的話你就去醫院問啊。”
“是嗎?”唐婉涼慢慢地喝着水,“可我已經有目擊者可以證明你那天在張村出現過,這又怎麼說呢?”
“不可能,我明明——”蘇薇安停住了話,恍然反應過來唐婉涼這是在套她的話,“不可能,那天我明明都在醫院裡,姜醫生可以給我證明的。”
“蘇薇安,你就承認吧,我爺爺是你推下去的,你就是個殺人犯。”唐婉涼繼續給蘇薇安施壓。
“唐婉涼,你不要亂說,我可以告你誹謗的。”蘇薇安被深深地刺激到了,氣急敗壞地叫道,引得店裡的其他人紛紛側目。
“好啊,你就去告我啊,告我誹謗啊。”唐婉涼一點也不怕虛張聲勢的蘇薇安。
“你——”蘇薇安氣到說不出話來。
“啪——”唐婉涼擡手,直接將水杯潑向蘇薇安的臉上。
蘇薇安猛然遭到這樣的對待,立馬就尖叫了起來,“唐婉涼,你幹什麼!你有病啊!”
回答蘇薇安的是唐婉涼再一次潑出去的水杯,溼漉漉的水珠淋在蘇薇安的頭髮上,衣服上,讓她顯得尤爲狼狽。
還沒這樣被對待過的蘇薇安反手就想端起桌上的咖啡重新潑回去,可她剛端起咖啡就被唐婉涼抓住了手腕,“蘇薇安,我這次潑的是白開水,我警告你再做傷害我家人的事,我可不敢保證下次我潑的會是什麼了。”
唐婉涼說完就甩開了蘇薇安的手,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好像碰到蘇薇安是一件令人噁心的事。
擦完手後,唐婉涼一把把紙丟在蘇薇安的面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身後傳來蘇薇安的怒吼,“唐婉涼——”
唐婉涼回到病房後就看到韓景初坐在房裡的沙發上,看她走進來眼睛緊緊地看着她,“郭記的粥,我已經買回來了,在那,你快點乘熱吃吧。”
唐婉涼坐到桌子邊上,打開蓋子開始喝粥,喝了幾口後,她停下來問韓景初,“你就不好奇我去了哪裡嗎?”
“我知道你去了哪裡,見了誰。”韓景初手裡拿着個蘋果在削着。
“哦,你就不擔心我發起瘋來把蘇薇安怎麼樣了。”唐婉涼嘲笑着問韓景初。
韓景初知道這個問題是他們的死結,無任怎麼回答都是錯的,所以他選擇閉口不言。
可唐婉涼並不想就此揭過,“你應該也有感覺吧,是蘇薇安把我爺爺推下去的。”
“唐婉涼,現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說這個有點早了。”
“韓景初,你就是想幫蘇薇安,我知道的,她是你的初戀嘛。”
“唐婉涼,你——我們在說的不是這個。”韓景初覺得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說完就把手裡的蘋果塞給唐婉涼,然後就離開了病房。
傍晚,鄧隊長來醫院找唐婉涼了。
“韓太太,你爺爺平時有用手機的習慣嗎?我們發現了一個疑點。”鄧隊長把手裡的照片遞給唐婉涼看,照片上是河邊被血染紅的沙土地,其中有一塊沒有血跡的長方形的地方顯得尤爲突出,很像是手機留下的痕跡。
“有的,爺爺的手機一般是不離身的。難道說——”
“是的,我們懷疑你爺爺的手機裡有重大線索,可現在你爺爺的手機不見了。”
爺爺的手機到底去哪了呢?蘇薇安那嗎?看來她必須再找一次蘇薇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