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
這三個字一出,溫暖心裡就無聲的嘆了下,該來的總會來,不是她不想面對就能躲過的,如此想着,神色倒是平靜了,“聽說了?”
“嗯。”他聲音軟軟黏黏的,帶着點悶悶的鼻音,“神出說,大表哥一見你就使小性子了,各種扮委屈哀怨,勾引你去哄他。”
“然後呢?”
“然後,神出說,你就上鉤了,傻傻的送上門去,羊入虎口,被人家逮個正着,從裡到外吃幹抹淨,人家還事後一根菸、快活似神仙……”
“咳咳……”溫暖無語的扭頭看他,“神出說的話能靠譜嗎?”
神聖輕哼,“哪一段不靠譜?是你沒送上門去還是人家沒事後一根菸?”
溫暖揉揉額頭,垂下眉眼,“沒有吃幹抹淨,也,也不是什麼事後……”
“就差最後一步了是不是?哼哼,神出說,大表哥驍勇善戰、熱情如火的門咚了你,上下其手如山洪暴發不可收拾,那畫面能讓人噴鼻血!”
“它沒說我最後崩潰的嚇哭了?”
神聖眼眸閃了閃,“啊?暖兒,你難道不喜歡這種節奏的?哎呀,好險,我還想明晚這般那般的禽獸試試呢,看來我還是要走溫柔路線啊……”
溫暖用胳膊搗了他一下,“這是重點嗎?”
聞言,神聖又苦下臉,“對喔,重點是我正在吃醋呢,我嫉妒大表哥,他太壞了,趁我不在家,就獸性大發,吃你豆腐,嗚嗚,我現在感覺整個頭頂上都是綠油油的。”
溫暖,“……”
“暖兒,你還記得答應給我的福利嗎?”他抽噎着,又假哭上了,一副傷心欲絕、興師問罪的模樣。
溫暖嘆息,轉過身子,跟他面對面,“沒忘,明晚。”
“那你答應他做你的地下情人了嗎?”他又幽幽怨怨的問。
溫暖搖搖頭,“表哥固執着呢,我答應不答應都沒有任何意義,說實話,神聖,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你明白的,我不可能不管表哥。”
神聖猛地抱住她,把臉上的淚都噌在她的衣服上,脣咬上她的耳朵,哼唧道,“我就知道,你對他半推半就、欲迎還拒。”
“沒有,我只是……沒有辦法。”溫暖這話說的無奈又沒底氣,惹來他變本加厲的含着她耳朵輕咬起來,她身子抖了下,忙去推他,“別鬧,說正事呢。”
“我這也是在幹正事,哼,懲罰你。”說着,他又重重咬了一口,緊跟着舔了下,酥酥麻麻的痛猶如電流,傳遍四肢百骸。
溫暖差點叫出聲來,這貨什麼時候也會**了?
凝視着她變紅的俏臉,神聖似忘了剛剛還在跟人家控訴吃醋的事,曖昧又期待的問,“暖兒,舒服嗎?”
溫暖自然不可能正面回答他這種問題,可也瞭解他的性子,她要是不迴應一下,他能纏死她,於是,她委婉的道,“留着明晚用吧。”
這話就是一種變相的讚美和肯定了。
神聖頓時欣喜不已,也不哭了,笑得眸子都彎彎的,不過片刻後,他就又控訴起來,“啊,暖兒,我差點被你給矇混過去。”
溫暖嘴角抽了下,還以爲他不再提了呢,“我哪有矇混你?好吧,那你說,這事要怎麼辦?你出主意,我都聽你的行吧?前提,不能傷害表哥。”
聞言,神聖定定的看着她半響,垮下臉,“暖兒,你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我,我不管怎麼處理,我都落不下好啊,這不是成心折磨我嗎?”
溫暖失笑,“現在能體會到我的爲難了吧?”
神聖輕哼,“都怪你,惹了那麼多爛桃花。”
溫暖嘆道,“嗯,都怪我,若是我不去部落,也就不會惹上你們了,那麼,你現在也就不會備受折磨了。”
神聖胳膊收緊,“那怎麼一樣?你去部落是必須的,你是我命定的媳婦兒,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溫暖看向他,“我三歲時,父母去世,我跟着姑姑去了南城,從那時起,表哥就護在我身邊,亦兄亦父,有他在,我從未受過半分委屈,神聖,這也是命中註定的,哪怕是孽緣!”
神聖沒說話。
溫暖又繼續道,“神聖,若是表哥堅持非我不可,我……”
神聖忽然飛快的湊上去,用脣堵上她的嘴,接下來的話沒再說出口,他有些害怕,害怕聽到她會說不要他們,只跟着傅雲逸遠走高飛的話。
脣瓣相貼,眸光相視,時間似乎靜止了一樣。
半響後,神聖離開寸許,眼底涌動的情緒已經毫無蹤跡,如泉水般清澈純淨,“嗯,我知道怎麼辦了,這事就交給我,你隨心就好。”
“神聖……”
“嘻嘻,被我博大寬厚的胸懷感動了?那明晚可要對我百依百順一點,嗯,最好任我施爲、欲所欲求,一晚上征戰不休……”
“滾。”
“嘿嘿嘿……”
事情就這樣以他的不正經揭過去了,晚飯的時候,誰也沒再提,都在聽神聖誇誇其談,抑揚頓挫跟說書一樣的,描繪着下午他和蕭封一家鬥智鬥勇的事。
“哎呀喂,他們那腦子裡裡難道沒有填充物?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想拉攏我去南城!各種糖衣炮彈對我襲來,許了一大堆的好處,還說,只要我願意去他們醫院,就給我百分之十的股份,呵呵,就是給我座金山,我也不可能背叛暖兒啊,還有啊,他們居然還異想天開的說把女兒嫁給我,啊呸呸,我有暖兒這隻金鳳凰了,難道還能再看上山雞?那我得多瞎啊!”
“蕭明軒和蕭明月沒離開,估計對你還沒死心,會有後續動作,你還是別太大意了,小心駛得萬年船。”溫暖提醒了一句。
“暖兒,你不信我嗎?”神聖委屈的眨巴眼。
溫暖好笑又好氣的嗔他一眼,“信,就是囑咐你兩句,別上了人家的圈套,我那個二表舅可也不是善茬,當年他的醫院瀕臨倒閉,求助奶奶不成,最後不知用了什麼手段,還是扭虧爲盈了,想來也是有些本事和心機的,總歸,你多留個心眼總是沒錯的。”
“嗯,原來暖兒是擔心我被拐了去啊?放心,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神聖肉麻兮兮的表白。
溫暖,“……”
其他人想嘔不敢嘔,憋屈的要命。
飯後,神出興奮的飛進來,叫嚷道,“二房院子裡還在大肆慶祝啊,哎呀,簡直熱鬧的不得了,費金龍喝多了,連唱帶跳的……”
溫暖知道這貨說話喜歡誇張,並不太放在心上,有溫良在,根本不會允許鬧得動靜太大的,她淡淡的問,“他們在說什麼?”
神出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泄氣的呻吟,“少夫人,你就不能激動一點嗎?”
溫暖好笑的勾勾脣角,別說激動了,她連問都不問了。
神出,“……”
要不要這麼打擊它的熱情啊?
阿呆幸災樂禍的偷笑幾聲,然後,給面子的表現出點好奇來,“他們慶祝什麼?”
神出默默接過這個臺階,“慶祝金子度過危機唄。”
“噗,這都能慶祝啊?還要不要臉啦?”
“溫良還是要臉的,是費家不要啊,費伯北覺得自己幫了金家,能不借此索取點好處?溫良再不樂意,明面上也得說的過去,畢竟金家是他岳丈家,以前都是助益的,現在有難不救,還不得被人罵成白眼狼啊。”
“那就跟着費家瞎胡鬧啊?”
神出翻白眼,“所以他們關起門來熱鬧啊,若不是我飛進去看,誰知道?不過啊,那三姐妹我瞅着像是在借酒消愁一樣,嘖嘖,一個個的那個能喝啊……”
阿呆不屑的撇撇嘴,“丟人現眼。”話落,看向神往,迫不及待的問,“二公子,你什麼時候出後招啊?好想看他們樂極生悲。”
神往淡淡淺笑,“不急,且讓他們先得意一會兒,明天就笑不出來了。”
阿呆拍手,“太好了!”
溫暖想了想,不放心的問了句,“都準備妥當嗎?”
神往點頭,“暖兒儘可放心便是,我出手,便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嗯,那就好,不過,我們明天還是多注意一下,以防他們狗急跳牆,尤其是小三你……”溫暖剛說到神奇的名字,那熊孩子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的跳起來,“老子怎麼了?”
溫暖嘴角抽了下,“你沒怎麼着,我就是想說,明天不是武館開業嗎,人多事雜,容易被人鑽空子出問題,所以,你多小心些。”
神奇很鄙視的哼唧,“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老子心裡有數,老子更不怕,誰要是想找死,明天儘管放馬過來,老子成全他便是。”
溫暖揉揉額頭,“當我沒說!”
聞言,神奇還不樂意了,橫眉豎目,“什麼叫當你沒說?你明明就是說了,唧唧歪歪的就喜歡管着老子,你當我是什麼?”
溫暖恨不得踹他兩腳,這熊孩子以前脾氣是不好,可現在怎麼跟中邪一樣的變本加厲了呢?“小三兒,你又想跟我吵架是不是?”
這日子還能不能過啦?
“吵就吵,誰怕誰?”
“你……”
神聖站起來,幽幽的道,“暖兒,小三不是想吵架,他是在無理取鬧刷存在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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