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心事

小陽蜷縮在座位上,腦袋窩在泰迪小熊的懷中,安然地睡着,長長的睫毛密實地遮蓋住他閉合上的眼睛,可愛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愛。

費爾坐在他身旁的座位上,手中拿着一份報紙,此刻的他,正在翻動着國際娛樂版。

小烈跟隨青娉坐在前面一排,他趴在坐位的扶手上,像個慵懶的小貓般打着嗑睡,小腦袋一點一點地煞是令人發笑。

而青娉則拿着幾張紙寫寫畫畫,紙上赫然顯示着一個個豆芽菜,只見青娉在下面填寫了數句中文。

“老媽,你還在忙哦?費爾叔叔不是說,他的國語專輯在元旦才發行嗎?”

老媽每次工作都那麼拼,總是讓費爾叔叔心疼個半死,而且她都沒有時間陪他和小陽去遊樂園。

投入工作中的青娉絲毫沒有要回答小烈的意思,手中的筆繼續在紙上沙沙寫着,不時地她會劃掉一些錯誤的詞彙,另一隻手的食指貌似輕輕釦打着節奏。

“老媽——”

小烈困頓地揉着雙眼,半撒嬌的口氣,輕喚着青娉。

“女士,您要的巧克力牛奶和咖啡。”

空服小姐端着托盤站在青娉身旁,禮貌地提醒着。

青娉微笑着點點頭,接過巧克力牛奶,柔聲對空服小姐說道,“小姐,麻煩您將這兩杯咖啡和牛奶,端給我座位後面的那位先生和小朋友。”

“好的。”

空服小姐說完向着費爾走去。

青娉扭頭看着兒子,將巧克力牛奶端給他,“小烈,你的牛奶,乖乖喝完哦。”

小烈皺着眉頭,一臉嫌棄的表情,他最討厭牛奶,更討厭巧克力,只有小陽那種笨蛋纔會喜歡喝這種娘娘腔的東西,“老媽,那是小陽喜歡喝的東西,幹嘛要我喝?”

想起那種滑滑的口感,小烈就全身一陣惡寒。

“臭小子,你現在正長身體,多喝牛奶,有益無害。”

青娉從紙間擡起頭來,分神瞄了兒子一眼,完全無視小烈的抗議。

“又要忍受這種噁心吧啦的東西。”

小烈抱怨的聲音在看到青娉的白眼後,變成小聲地嘀咕,“什麼嘛?就會欺負小孩子。”

聶青娉無奈地瞪着一臉哀怨的兒子,小.嘴委屈地噘着,端過那杯巧克力牛奶,仰頭一口氣喝去了二分之一,然後笑問兒子,“這樣總可以了吧,臭小子,如果再得寸進尺,小心我揍你。”

跟褚炎嶽那該死的男人一個德行,讓他喝杯牛奶比殺了他還難受。

小烈撇着嘴,一聲不吭地接過巧克力牛奶,皺眉強忍着不吐出來,“老媽,你欺負未成年兒童。”

過了今年的生日,他就滿五歲了,老媽還把他當成未斷奶的小娃兒。

“怎樣?你是我兒子,我不欺負你欺負誰?”

青娉乾脆把紙和筆往邊上一推,面對面地瞅着兒子。

小烈迴避着青娉的眼神,就是不正向看她,嘴裡小聲咕噥着,“以大欺小,恃強凌弱,老媽好可惡。”

嘿!他還來勁了!

青娉像個後媽似的,兇狠地瞪着兒子,“嘿,我說你小子話怎麼那麼多?有意見給老孃保留着。”

平時一個屁都打不出來,現在話卻莫名多了起來,還惹人生氣。

小烈翻了翻白眼,在青娉使用捏人之術前乖乖地喝完牛奶,還說他和小陽是小惡魔,老媽也有惡魔的本質啊,把費爾叔叔和他們兩個可憐的小孩捏於股掌之間。

老媽就會欺負弱小,一碰上兇惡的人,躲出好遠,仗着平常費爾叔叔寵她,就爲惡家裡,一旦費爾叔叔拉下臉來,那張陰柔邪美的臉,詭異地讓土匪老媽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唯恐閃避不及,他和小陽看得好不快哉!

用自認爲狠狠的表情瞪了兒子一眼,青娉同樣撇着嘴,她好可憐,肯定又被兒子在心中鄙視了。

生下這一對雙胞胎是上帝對她的眷顧,可是附於他們這種欠扁的個性,就是上帝對她的薄懲了。不管是雙胞胎中的哪一個,骨子裡的性情都跟那個臭男人脫不了干係,尤其是身邊這個小鬼,簡直就是那臭男人的翻版,讓她手癢地想揍他爲快。

欺負這小子,感覺就像在欺負褚炎嶽那該死的混蛋男人,三個字:爽歪了!

怎麼又想到那男人了?

青娉在心底哀嘆,那男人是她心中的痛,可是註定了她無法對他忘懷,因爲兒子太像他了,相貌以及性情,沒有一點不像極了他。

青雅曾問她,回國後要不要與那男人見面,雖說不願相見,可她的心中是猶豫不決的。

那個男人開啓並霸佔了她所有的愛與情,也釋放了她的火.熱,是的,在離開褚炎嶽後,她性情大變,不再溫吞有禮,不再活得壓抑。

青雅對待她猶如溫室的花朵,將她保護的密不透風,所以她才能夠在五年中隱蔽行蹤,讓人無從找起。

褚炎嶽應該已經忘掉她了吧?

畢竟五年前,她離開是不爭的事實,沒有任何言語,沒有任何預兆,她留給他的只有激.情後孤獨落寞的房間與書桌上靜靜躺着的一紙協議。

五年,一個不長也不短的時間,足以讓那個男人忘掉她,也足以讓那男人在自己的心底烙的更深。但她學會了擱淺,將對那男人的愛與恨全部擱淺在心中汪洋,然後鎖緊這片海域,不讓人觸摸,也不再愛人。

不知何時,眼角溼潤起來,青娉失聲地笑着,抹去眼角的淚痕,不是已經決定不再爲那男人而傷心了嗎?她爲褚炎嶽掉的眼淚還不夠多嗎?

每次從有他的噩夢中醒來,她都驚出一身冷汗,眼角還會有可疑的溼意,要不是有青雅的陪伴,這些年那做噩夢的夜裡,青娉真的無法想象,自己如何度過。

報紙扔在一旁,費爾仔細地打量着沉睡中的小陽,純真可愛恬靜,可是這張面孔卻是他的痛苦根源,因爲他時時刻刻提醒着費爾,青娉的男人不是他!

好愛好愛她,愛到不惜付出任何代價,只爲了能夠光明正大地擁有她。

想起青娉八歲時,以養女的身份被帶進聶家,當時的費爾已經十四歲了,早已從電視上熟知了男女之間的情愛,第一眼看到那個冷默得,像是不存在的小妹妹,他總是不自覺多關心她幾分。

終於——

在他不間斷的努力下,青娉接受了他的友好,把他當成一個姐姐般的依賴和信任。

費爾陪着年幼的青娉度過了一段不算短的歲月,也正因爲如此,費爾才發現了自己不正常的性取向。他注視青娉的時候越來越多,等到青娉十六歲成長髮育成一個引人觀注的少女時,費爾產生了想要更近一步親近她,與她依偎在一起的衝動,那個時候,他知道自己徹底淪陷了。

不想傷害純真安靜地青娉,費爾始終隱忍着自己的感情,不敢告訴她,怕當自己說出口的那一瞬,她就再也不屬於他,她會遠離他的,費爾不想,他和青娉最終的結局,是連朋友都沒得做。

可是這樣子的他還是得不到青娉的心,那個男人——可惡!

費爾氣得暗自咬牙,恨不得咬褚炎嶽一口,他心心念念想要保護卻無法擁有的寶貝,被褚炎嶽這個混蛋男人折磨得痛不欲生,這筆帳,他該找褚炎嶽要回嗎?

不,他不應該找褚炎嶽的,爲了他的愛情,爲了能讓青娉繼續留在他身邊,他要學會自私,畢竟他還不確定褚炎嶽是否真的忘了她。

如果褚炎嶽找回她,屆時有妻又有子,他將換得情何以堪?

直到陷入睡夢時,費爾都在思考着要如何應對褚炎嶽,他不想褚炎嶽與青娉見面,甚至不想讓褚炎嶽看見他的雙胞胎兒子。儘管孩子不是他的,但是女人小孩,他都想要,費爾瘋狂地想把青娉的所有納入自己的羽翼下,提供她堅實的避風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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