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炎嶽氣憤地扯下耳塞,那個女人竟然不接他的電話?!
聶青娉是要怎麼樣?難道她後悔跟他定下婚約了?還是說,她打算跟他做有名無實的夫妻?不管結論是哪一個,都不是褚炎嶽甘心接受的,他已經對她交了心,動了情,除了愛上他,他不會給那固執女人其他選擇的機會。
懊惱地捶了一下方向盤,褚炎嶽發動車子,將車子滑出停車位,順手煩躁地打開音樂,他要去找聶青娉,那個可惡的傢伙,真是讓人咬牙切齒,重利的聶家人對他的到來,應該歡迎之至吧?
聶家人做夢也沒想到,褚炎嶽會親自登門造訪,他可是商場上的冷麪修羅呀!
這下子聶家沸騰了,一家三代全部出來陪客,唯獨遲遲不見聶青娉的到來。
打量着褚炎嶽搜尋的目光,沉鬱的表情,聶家老爺子貪婪的眼眸閃動着,“怎麼沒見青娉出來?”
那個笨丫頭在搞什麼鬼?
如果不是褚炎嶽在商場上的名號讓人聞風喪膽,怕他的寶貝孫女被虧待了,他纔不會將這個大便宜送給一個一無是處,對家族沒有見地的孤女。
看着褚炎嶽精壯的身體,像是天生的衣架子般,體形完美的讓人心癢,目光大膽露骨的女子,直接排開衆人,坐於褚炎嶽身旁,支着下巴,自信滿滿地向褚炎嶽展示她的優美頸線,並且曖.昧的神色中,似乎帶着無聲的邀請,希望褚炎嶽來採摘她這株妖中之花。
皺眉掃了一眼身旁的女人,褚炎嶽暗自搖頭,又是一個感覺自然良好的富家千金,這種女人少惹爲妙,她看他的目光中,明顯閃動着曖.昧的邀請,好像他是一塊上等的鮮肉,就等生吞入腹。
看不見聶青娉,褚炎嶽心中怒火狂飆,身旁女人的窺伺,更是讓他鬱卒,這一羣姓聶的老傢伙是要怎樣,竟然放任這個無恥的女人緊扒着他?!
正當褚炎嶽要飆火之時,從屋外走進一位清純佳人,褚炎嶽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一把將來人扯到近前,“我一直在等你。”
總算回來了,否則,他要大發雷霆了。
還沒搞清楚眼前的狀況,就被面前的男人扯了去,聶青娉小心翼翼地擡首,心中不禁爲他的粗魯而皺眉,“你抓痛我了。”
一直自我催眠不見他,可是當再次見到他,心底的微痛卻消失了。
低頭瞧見她,因爲他的用力抓握,而微微泛紅的皮膚,褚炎嶽兀自低咒一聲,“該死。”
沒想到她的皮膚如此嬌嫩,以後看來要注意了,不然他和她都有得罪受,他可不想心愛的女人總是被傷到。
“你怎麼會在我家?”
聶青娉小聲地嘀咕,她一直聽說他是個工作狂,現在怎麼會有空來她家裡閒坐?
褚炎嶽高大的身材,完全將聶青娉嬌.小的體形遮擋,聶家人根本看不到他們此時在做什麼,褚炎嶽大膽地低下頭,牙齒輕啃着聶青娉的耳廓,惹來她一陣輕顫,“誰讓你總躲着我?記住,你是我看中的女人,以後不許躲我。”
這是對她的淺薄懲罰,她不該讓他揪心,並讓他花費時間等待。
“喲,兩小口,有什麼悄悄話是不能對大家講的?”
女人尖酸刻薄的話語中夾雜着嫉妒,‘嗒嗒’地高跟鞋擊打地面的聲音越來越近,可以感覺出,來人內心潛藏的氣憤和不甘。
感覺胸.前佳人的推拒,褚炎嶽眼神微暗,依依不捨地拉開兩人的距離,他倒要看看,她在聶家是怎麼生活的,“今天先饒了你。”
聶家人的難纏和詭異,娉兒根本不適合在這種地方生存,遲早他會帶她離開這裡。
感激地看他一眼,聶青娉迅速斂去所有神情,擡頭無所謂地看向來人,“三姐。”
“哎喲!我說小妹呀,別總是面無表情的嘛,我知道青雅的離去讓你很傷心,但是你看褚總對你多有心,如今你也是人家的未婚妻了,以前的事還是忘了吧。”
哼,要是早知道褚炎嶽也有對女人溫柔的一面,她說什麼都不會把這樁婚姻,讓給膽小蠢笨的小孤女。
褚炎嶽聽到這裡,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聶青娉,眼神閃爍不定,他希望那低着頭的女人,給他一個交待,難道在他之前,她的生命裡曾經有男人進駐,並且得到了她的心,她的情,她的愛,她所有的一切?
所以她纔會對他如此的冷淡?因爲受過傷的心上了鎖,再也沒有人能夠走進?
“三姐,我沒有。”
像是在陳述事實,聶青娉的語氣平靜地彷彿在說別人的事,似乎此刻的話題與她完全無關。
沒有?沒有什麼?褚炎嶽猜測着聶青娉話中的意思,是沒有面無表情?還是沒有爲別的男人傷心?亦或……?
“沒有最好。”
知道自己的話已成功挑起褚炎嶽的懷疑,女人推開聶青娉,高傲地走開,褚炎嶽這個蠢男人看見她的美麗,竟然不爲所動,這種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不要也罷,還是留給聶青娉那個小孤女吧。
不過,嘿嘿,她總得討點好處,平衡一下內心,看看他們上演的劇碼也不錯。
不喜歡看到她在聶家那種,一切都無所謂的淡然表情,褚炎嶽經過聶家那羣老傢伙的允許,正大光明地,將不情願跟他獨處的聶青娉帶出了家門。
反正老傢伙們說,只要知道是他跟她在一起就放心了,至於別的隨便取用。
褚炎嶽明白那羣老傢伙的意思,其實他們想說的是,只要是跟他在一起,即使夜不歸宿,長輩也沒有任何異議,可能的話,他們也許會鼓掌慶賀呢。因爲只有這樣,老傢伙們纔有機會催他早日完成大婚,褚、聶兩家的聯姻纔算是真正的完成。
坐在車子裡,褚炎嶽好笑地看着聶青娉時不時的擡首觀望,當與他的目光相交時,她又會羞怯地低頭不語,“娉兒。”
“啊?”突然被他點名,聶青娉有些受驚地擡起頭,看向他。
總算是正視他了,褚炎嶽好氣又好笑地看着她,語氣不禁趨於挑侃,“我長得很醜?”
輕搖瓊首,聶青娉臉上蕩起淡淡紅暈,“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只是你的笑容太少了。”
只要他一皺眉,她的心也開始跟着揪緊,生怕他一個不如意,自己也會跟着遭殃。
原來他有一個容易害羞的未婚妻!
褚炎嶽伸手撫上她佈滿紅霞,略微發燙的臉頰,“傻瓜,你的話會折損男人的自尊。”
男人的容貌哪裡能用漂亮來形容,那對他們是一種污辱。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褚炎嶽沒有爲她解惑地打算,反而在聶青娉鼻尖吻了一下,“娉兒,你爲什麼躲我?”
“我哪有躲你?”
聶青娉不敢直視褚炎嶽銳利的眼神,只能耍賴地偎在他的胸.前。
看着她主動投懷送抱,褚炎嶽當然樂見其狀,伸手將她摟進懷中,依然故我地問着相同的問題,“娉兒,說實話,爲什麼躲着我?”
她小看了他的耐心,以爲這樣就可以讓他不予追究,但是他問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不會罷休的。
唔——
對他說,真的好嗎?
聶青娉支吾地嚥了咽口水,提出了一個她認爲他很難接受的條件,“你很忙,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我們可不可以儘量減少見面的時間?”
嗚——
果然她還沒說完,他的臉就陰沉了。
“不行。”
絲毫沒有考慮,褚炎嶽就駁回了聶青娉的請求,但是看到她垮掉的小臉,他感到心疼,終於忍不住,吻住她的脣,先索取她的美好與甜蜜。
“娉兒,我會在自己的辦公室幫你安插桌椅,不管讀書還是玩電腦,你都必須在我眼前;但如果你要出門的話,記得打手機給我,讓我知道你去哪裡,或者正在做什麼,好嗎?”
她要的是自由吧?!
一向在聶家不受關注的她,形成了自由自在的安然性子,突然被他緊密的包圍,她會有將窒息的感覺吧,怪不得她要躲他了。
沒想到他竟然懂得她的委婉說辭,聶青娉高興地摟住褚炎嶽的頸項,“討厭,我纔不要呆在你的辦公室。”
知道那是他最大的讓步,她滿足了。
“那你要呆在哪裡?只有我的辦公室才能跟你的身份匹配。”
他的女人當然只能呆在他的辦公室,別人休想覬覦她真正的美麗。
身份?
聶青娉疑惑地傻傻詢問,“什麼身份?”
她既沒財,又沒勢,哪來的什麼身份地位?
“當然是我的老婆,褚氏集團的總裁夫人了。”
嘿,她的樣子真可愛,呆愣愣的,不給她任何說‘不’的機會,褚炎嶽直接攫取近在眼前的那抹甘甜,誰叫她自動送上紅脣呢,惹得他不吻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