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
我堅絕否認,可是,我的身體卻出賣了自己,一直在顫拌。
“莫紫琪,你還不相信?那個時候,我已經跟周昊天一起有半年了,半年,你知道意味着什麼嗎?意味着,你在懷胎的時候,他已經跟我在一起了。”
我的心在滴血,周昊天,他,他怎麼能這樣,我爲了他懷胎十月,他卻抱着另一個女人談情說愛!
即使,我現在跟那個男人沒有任何關係,我的心卻還在疼,怨恨,不甘,屈辱各種情緒盤旋在我腦海裡。
“你什麼都沒有,生下孩子,只會拖累他,將來,或者 這個孩子會阻止他的利益,在你生孩子的時候,他纔想到了這個意外,雖然,他不敢保證,這個意外一定會成功,但,這個意外卻是最正的意外,呵……因爲順產,孩子纔會健康成長,也只有他能想出來這樣的藉口。”
我的心被關洛的話扒到最大化,一片鮮血淋漓,一直在猜測的事,這一記得卻被她說得淋漓盡致,她根本無視我痛苦,把事情的原原尾尾都說得這麼清楚,我整個人都不受打擊的蹲坐在地上,紅着眼框死死的盯着她。
“你別怨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有一個好的後臺。”
關洛俯身,居高臨下,一臉的高傲跟輕蔑,我在她眼裡看到卑如塵埃的自己。
我嚐到滿嘴血腥的味道。
“你,你想幹什麼?”
她突然之間,伸手撫上我的臉,我厭惡的別開臉。
“莫紫琪,你這麼痛苦,其實,不如死了算了,你覺得呢?”
她笑着說,可是,眼底卻盛滿狠毒。
“你想殺我?”
我突然一笑,揮開她的手,看着這個偏角的位置,突然之間有些明白她爲什麼要選擇這裡來跟我談,原來她一早就預謀好的,一個殺我孩子,一個殺我,然後他們倆人就可以一輩子了嗎?良心,他們怎麼能睡得安穩?
“是不是周昊天還想着我?所以,你就覺得我死了,他就是真正屬於你?”
我感覺眼皮特別的沉重,閉上眼,再睜開,語氣也變得特別的凌厲,或者是我的話撞破了關洛的想法,她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的陰狠,盯着我的目光讓我發怵。
“哈哈……”
看到她這樣,不知爲何,我開懷的笑了,雖然,我失在了沒有背景上,可是,周昊天卻還是放不下我,即使他跟關洛在一起,關洛都能感覺他心裡還藏着我。
“是不是,他在跟你做的時候,喊了我的名字?”
我直視着她陰冷的目光,一字一句,說得特別諷刺,沒有一個女人能忍受一個男人在做那檔子事時,叫的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莫紫琪!”
啪的一個巴掌聲落在我的臉上,關洛猩紅着眸子死死的盯着我。
“你還真該死!因爲你,你爸死了!你媽變在也那樣,你真的該死!”
關洛咬牙切齒的話讓我驀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原來就比她高一個頭,我直接抓着她的手臂,接近發狂的問。
“你什麼意思?我爸出事,是不是你的原因?你告訴我,是不是你找的人,是不是?”
“你放開我!”
關洛晃着手臂想躲開我的手,可我卻卯足了勁,死死抓住她,心裡的仇恨被激怒到了最大化,我還沒有找到證據,她卻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話,那代表什麼?
我不放,她想掙脫,兩個人推拉推拉着,最後我被她撞開的時候,纔看到她手臂上被我弄出了血。
“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識擡舉,竟然還帶着人去我家鬧?我家,你也不看看是什麼家,像你們這種人能進得去的嗎?罵我是情fu,是狐狸精?那是他該受……”
“你還是人嗎?還是人嗎?那是一條人命,是一個不關他事的老人家,你怎麼也下得了手?關洛!你怎麼這麼狠毒,怎麼這麼狠毒,怎麼可以這麼狠毒……”
聽到這樣的結果,我的情緒再也壓抑不住,瘋了一般的撲上前去,不管碰到什麼,猛的抓,咬,打,撞,這一刻,我真的想殺死這個女人,她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關洛也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我們倆人就打得不可開交時,我臉上身上也感覺到了疼痛,她臉上的有幾處抓痕,頭髮都亂七八糟的時候,看我的目光,就像是一件骯髒物。
“我說了,一切是你咎由自取!”
“關洛,我一定會報仇的!你跟周昊天,我一定讓你們血債血償!”
我惡狠狠的說完,準備離開,身後突然被重物撞擊,整個人靠在欄杆處,接着腿被擡了起來,一切發生的太快,我整個人都沒有反映過來,我人已經往下落去。
我想,我一定會死不瞑目!我一定會變成厲鬼來找他們報仇!
“莫紫琪,我會幫你照顧*!”
在我絕望的時候,關洛的聲音從上面傳了下來,隨着,我整個人落入水裡,水浪撲了過來,水嗆入我的呼吸裡,我根本不會游泳,撲騰起來,微弱的叫着救命……
一浪接過一浪,最終,我的叫聲被淹沒在水聲裡,前所未有的疲憊感讓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我不想死,我卻無能爲力!我死死屏住呼吸。
在最後的時間,我好像看到了我爸跟我的孩子,他們手牽手,站在那裡等着我,畫面一轉,我看到了關顥巖,他還是那副模樣,只是,眉宇之間,似乎多了幾會慌促,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莫紫琪,你以爲死就能解決一切了嗎?”
再後來的事,我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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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遠,她醒了,她醒了!”
耳邊迷迷糊糊的好像有聲音傳來,思遠?完全是陌生的名字,我想睜開眼睛看看,可我卻感覺,好累,好累。
“你醒了嗎?醒了嗎?小姐。”
男人聲線溫柔如水,透着幾分焦慮,手背有溫熱的感覺傳來,我手指動了動,男人的聲音透着幾分愉悅。
“醒了,醒了!”
我睜開眼睛,陌人的人影在我眼前晃動,我的頭好痛,好痛,陌生的環境,我甚至還能感覺到,這個房子在晃動。
“我……”
我聲音沙啞得不行,旁邊的男人很快倒了杯水過來,扶着我,水喝下,我又劇烈咳嗽起來,一張臉咳得通紅,我甚至感覺到呼吸都困難。
男人在這個過程之中一直拍着我的背,卻作很輕很柔,我碰到他目光時,他並沒有惡意。
“你昏迷了一個星期,還好,你活過來了,你肺部嗆入了太多的海水,引起了昏迷,你再不醒來,我都打算放棄你了。”
男人笑着說,眉宇之間滿民愉悅的表情,我呆愣的看着他,心裡翻滾的厲害,被子下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臉上卻是茫然的神然。
“思遠,她是不是啞巴?”
另一名男子擔憂的問道,叫思遠的男人搖了搖頭。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在酒吧見過,你的腳……”
我一看他指着我腳背上的傷痕,腳猛的一縮,我整個人情緒異常的激動,雙手抱着頭,尖銳的叫了起來。
因爲我一直不說話,對於我的身份他們一直沒有辦法,而且我的情緒容易波動,夜裡,我總是以淚洗臉,我沒有死!我沒有死!
就這樣,我在這裡住了一個星期,我知道那個男人叫陸思遠,另一個男人是他的助手,於明朗,陸思遠問我什麼,我都搖頭,最後,我被下了結論,我失憶了,而且,我腦子受過重創。
這樣的結果,我也接受,總之,他們問話,我一問三不知,一問到我家裡有什麼人,我叫什麼名字的時候,我整個人就會特別的異常,像是經歷了了重大打擊一般。
陸思遠是醫生,每天,他都會來跟我聊天,但從來不提及之前,而是說着每天的天氣,他的心情,還有,他的專業論文等等,我都保持着沉默,細心的聽着他說。
船回到G市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
“思遠,這樣下去不行啊,我們把好送去警察局吧!”
於明朗看着陸思遠又坐在我身邊,跟我講着那些沒有意義的事,他提着建議。
“你不要我了嗎?”
我可憐巴巴的看着陸思遠,半個多月的接觸,我知道這個男人很好,脾性,人品,長相都好。
“你還記不起發生了什麼事嗎?”
陸思遠皺着眉頭問我,我雙手抱着我的太陽穴,那種痛苦的模樣這次沒有換來鎮定劑,而是他們倆人一直看着我。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看到旁邊桌臺上的剪刀,在他們沒有反映過來之時,刀子已經刮花了我的臉。
一切都變化太快,我手裡還拿着剪刀,看到紅色的血液滴在我的手上,我再次拿着工具刺向自己的時候,我的手被陸思遠握住。
“你幹什麼?”
“不要不要我,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把我放去警察局,不要,不要,我肯定是被人推下海的,肯定有人要殺我,我不想死,不想死,求求你,我給你做牛做馬,求你不要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