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和景瑞明在醫院裡談論了很久,倆人也推理了很久,然後他終於認命,覺得磊磊不可能是他的孩子,因爲他和譚曉蘇的兒子熠熠已經被他自己親自埋葬了……更多最新章節訪問:。(閱讀最新章節首發)
可是,今天早上,當看見安妮懷裡抱着慘白如紙的磊磊時,他的心情又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就好似,這個磊磊跟自己有着某種牽連一樣,那個時候,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車開成飛機把磊磊送到醫院去。
今天中午,他趁吃午飯的時候又給景瑞明打了個電話,把磊磊的情況給景瑞明說了一下,景瑞明聽了他的敘述沉默了半響,然後說他下午‘抽’空去仁和醫院看一下磊磊。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下午趕到醫院時,那間特殊的留觀室裡早已經是人去樓空,護士說安妮和磊磊跟着那個鋼琴王子封宇走了。
他馬不停蹄的趕到喬天宇的公寓裡來,結果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溫馨的畫面,他原本生氣的心裡就愈發的火大,莫名其妙的想要發火,卻一下子又不知道該朝誰發火。
“安妮,”喬非凡還是把自己滿腔的怒火壓回去,然後看着那坐在餐桌邊的‘女’人,聲音稍微平緩一點,不過臉‘色’依然冰冷着的問:“我不是讓你和磊磊在醫院裡等我的嗎?”
“是,你走的時候的確是跟我這樣說過,”安妮並不否認,也不打算和喬非凡就這個問題起爭論,臉上的表情淡然而又疏離:“喬先生,我和磊磊不等你倒不是什麼錯,而是沒有給你打招呼的確是有些不對,我現在給你道歉,不過我同時也要向你說明一下,因爲磊磊的身體太差無法承受家庭暴力的緣故,所以我決定不再回凡宇山莊去住了。”
“不回凡宇山莊去住了?”喬非凡原本冰冷的臉瞬間黑沉下了,眉頭也鎖得很緊,目光直‘逼’着安妮:“你這什麼意思?我們已經訂婚了,難道說你的意思是要悔婚?”
“這不是悔婚不悔婚的問題,”安妮依然淡漠的開口:“我剛纔已經說過了,磊磊的身體差,而作爲一名母親,當自己的婚事和兒子的生命有着本質的衝突的時候,我想任何一個母親肯定都會首先考慮到孩子的生命安全問題,至於別的,當然要排在後面了。”
“喬大總裁,不是我要‘插’進你和安妮的婚事中來,”喬天宇放下手裡的筷子,然後冷冷的看着喬非凡開口:“雖然說磊磊是安妮撿來的孩子,但是磊磊在很小的時候就和安妮一起來到了我的身邊,磊磊叫安妮叫媽咪,現在他也叫我叫爹地,也就是說,在磊磊的心裡,已經把我當成了他的父親,而作爲孩子的父親,我已經替孩子做了決定,他不會去你那風水寶地凡宇山莊住了。”
“你替磊磊做決定?”喬非凡的眉頭鎖得更緊,冰冷的黑眸裡隱隱約約的跳着暗紅的火苗,聲音隱隱約約的帶着某種嘲‘弄’和威脅。
“是!”喬天宇完全無視喬非凡的嘲‘弄’和威脅,依然一本正經的說:“我不會管你和安妮的婚事,因爲安妮她只是我的朋友而已,你和安妮是訂婚也好結婚也罷,那都是她的事情,至於她是要住這裡也好還是要跟你一起去住凡宇山莊也唄,也都跟我無關,同時我也沒有那個權利去參與,但是磊磊,我作爲他的父親,作爲他的監護人之一,我不會讓他去一個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地方居住的。”
“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地方?”喬非凡忍不住反問了一句,冰冷的臉上迅速的涌上‘陰’霾,深邃的黑眸隱約跳動着怒火,雙手已經攥緊成拳頭。
如果此時不是因爲安妮和磊磊在這裡,如果此時不是因爲這裡是喬天宇的公寓,他想,他的拳頭,沒準早就朝喬天宇的頭上招呼的了。
凡宇山莊可以說是整個濱海最讓人羨慕的地方,因爲那是整個東部海岸的黃金地段,別的有錢人只能在東部海岸買一棟獨棟別墅,而他卻佔據了整個東部海岸的二分之一的地盤,而且還是依山傍海的絕佳位置。
而他的山莊裡,環境優美就更加不用說了,有古代的庭院長廊樓閣,也有小橋流水荷塘,同時還修建了現代化的小廣場和錯落有致的各種景點。
這樣的一個地方,說實在的,說是人間仙境也不爲過,多少人擠破頭都不能進凡宇山莊參觀一眼,而這個地方在喬天宇的嘴裡居然變成了隨時有生命危險,這簡直就是詆譭了他的凡宇山莊,不,是詆譭了住在凡宇山莊裡的人。
安妮見喬非凡的臉‘色’越來越冰冷黑沉,於是趕緊搶在喬天宇前面開口:“非凡,真的不好意思,磊磊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封宇和我都被嚇壞了,而且你也看到了,孩子的身體的確是很不好,所以希望你能體諒,天宇他不讓磊磊再去凡宇山莊住,而我呢,作爲磊磊的母親,肯定不能丟下才四歲多的孩子不管跟你去凡宇山莊住的,所以……”
安妮的話還沒有說完,喬非凡已經伸手抓住了安妮的手,稍微用力,直接把她從餐椅上拉起來,完全無視餐桌上坐着的喬天宇和磊磊震驚得目瞪口呆的眼神。
“喂……”安妮被他拉着朝‘門’外走,因爲男人和‘女’人力量的懸殊,她根本無法反抗得過來,剛餵了一個字,喬非凡已經打開‘門’把她直接拉到‘門’外,然後再砰的一聲把‘門’給拉上了。
“你……你這是……”安妮緊張的望着那張距離自己臉部不足五釐米的臉,望着那原本冰冷的黑眸此時正跳着的火焰,心裡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然後顫抖着聲音問了句:“喬非凡,你究竟要做什麼?”
“我讓你跟我回去,”喬非凡的頭低下來,臉幾乎貼着安妮的臉,不過鼻尖已經抵住了她的鼻尖,而他的雙手此時放在安妮的肩膀上,把她整個人控制在自己的懷裡,說話間嘴裡噴出熱熱的氣息,顫抖着聲音問:“安妮,你究竟要怎樣才願意跟我回凡宇山莊去住?”
安妮肩膀被他的手給按着,背靠在牆壁上,他的身體緊緊的壓着她的身體,此時此刻,她整個人其實就跟喬非凡手裡的一隻螞蚱似的。
可即使是這樣,她依然穩住自己的心跳,雙手暗自攥緊成拳頭,望着自己臉上面的這張臉,暗自深吸一口氣,終於平靜的開口:“我剛纔已經說過了,磊磊的生命很重要,要我跟你回去可以,但是你必須保證提供給磊磊的是一個沒有生命威脅的環境才行。”
“我剛纔已經說過了,磊磊的生命很重要,要我跟你回去可以,但是你必須保證提供給磊磊的是一個沒有生命威脅的環境才行。”
安妮說這話時,表面上非常的平靜,其實心裡已經在不停的顫抖,甚至兩條‘腿’都略微有些顫抖,這也在無形中透‘露’出她心底對喬非凡還是有着本能的懼怕的。
然而,盛怒下的喬非凡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這不明顯的顫抖,聽了安妮的話反而冷笑出聲,嘴角不知不覺的揚起一抹嘲諷:“安妮小姐,你的意思是讓我把我的母親趕出凡宇山莊去?”
“這話不說我說的,”安妮已經穩住了自己心裡的顫抖,同時也穩住了兩條‘腿’的顫抖,擡眸迎着喬非凡的目光,對於他的嘲諷完全選擇無法,接着冷冷的道:“當然了,你要這樣理解也完全可以。”
“安妮小姐,”喬非凡冷哼一聲,鬆開抓住她肩膀的一隻手,然後迅速的掐住她的脖頸,想都沒有想,食指和拇指幾乎同時用力的朝中間掐着,而他的嘴裡正咬牙切齒般一字一句的吐出無情的字句:“你是不是在做白日夢?”
安妮只感覺到痛,雙手艱難的舉起拉扯着喬非凡那隻掐住她脖子的手,只想把他這隻該死的手給拉開,因爲她已經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了。
然而,男人和‘女’人天生力量的懸殊,安妮的一雙手對於喬非凡的一隻手來說,只不過是像螞蟻在搬大象的‘腿’似的,這樣的結果是螞蟻駛出渾身的力氣差點累死,而大象卻依然是紋絲不動。
的確是這樣,此時此刻,喬非凡的這隻手上的拇指和食指就像是鐵鉗一般死死的掐住安妮的喉嚨,而且因爲鐵鉗中間彈簧力度太好的緣故,她甚至覺得那兩隻鐵鉗好似要把自己的喉嚨掐破從中穿過一樣。
隨着時間的加長,她終於是張開嘴巴也無法呼吸了,大腦處於極度缺氧的狀態,眼滿金‘花’,眼前白‘花’‘花’的一大片,好像是一部老式的電影機子突然斷電那銀屏上連着閃動的白‘花’‘花’一樣,很快眼前就成了一塊黑幕,然後什麼都看不見了。
此時此刻,安妮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喬非凡,你再用力一點點,再大力一點點,就這樣不要鬆手,一直就這樣掐着,直到把我掐死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