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絕不會害她——衝着連她自己都說不清的堅定,她願意賭一把。
夜白見狀,微微皺眉,就算公主對於不見異常信任,也不能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他啊,萬一這不見之間都是假的,只是爲了騙取公主信任的話,如此做豈不是陷入危機之中。
蘭清若也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沉默些許,沒有立刻接過來,而是定定的看着淳于子衿,開口說道:“公主,這令牌非同小可,請恕我不能接受。”
此物他也是知道的,在他離開天澈的時候,風汐紫就將此事告訴了他,且目前領軍的那個人他還是他的門生,說起來也算是蘭家人之一。
“不見先生,本宮自然知道此物的重要性,目前而言,本宮找不到任何人比不見先生更適合此物。相信不見先生也知道,本宮所給你的不僅僅是一枚令牌,還有本宮和陛下的性命,以及朔越的天下。”淳于子衿將令牌遞給了不見,莫名的,她對這個人有着十分的信任。
看着眼前的蔥白玉手,蘭清若努力剋制着想要將她拉過來擁入懷中的衝動,只是伸手從她的手心裡取過了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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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瞬間接觸到了淳于子衿溫暖的掌心,一股電流飛速的竄入蘭清若的體內,方纔那股衝動更加強烈,他猛然的縮回手,並且低下頭,佯裝是在觀察這枚令牌,心思卻不知道瞟向了哪裡。
淳于子衿並不在意,見他取了令牌,頓時咧嘴一笑,又塞了一顆話梅進嘴裡,嘟囔的說着:“本宮可將性命都交給不見先生了呀,不見先生可得多多費心了,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本宮的命哦,因爲嘛……本宮還得去找他。”
嚥下梅子,她托腮,喃喃自語:“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想我,有膽子拿命救我,卻沒膽子出現在我面前,天知道她是不是和別的女子在一起,親親我我,摟摟抱抱,丫要是敢這麼做,我一定閹了他!”
淳于子衿很暢快的說着,豈料這話語卻是讓蘭清若劇烈的咳嗽起來,青紗下的俊美容顏更是漲得通紅。
這個……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她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要閹了他,簡直,簡直無可忍受!
“哎呀呀,不見先生莫非也是同意本宮的說法,哎,你都不知道,本宮的夫君真讓人鬧心啊,好不容易找到他了,結果撇下本宮就跑掉,還是跟另外一個女人跑掉的哦,想想就氣人呢。”淳于子衿毫無自覺的繼續叨叨。
興許是女人懷孕後,話也會多起來,只是她覺得自己說得也的確沒什麼問題,蘭清若的確是跑了,而且也的確是跟一個女人跑了,雖然那個女人是他的親生妹妹,但她纔不管那麼多呢。
跑了就是跑了,管他事實怎麼樣。
天大地大,她公主大人最大!
斗笠下,蘭清若的臉色由紅轉黑,她竟然污衊他,這話說得就像她是一個被拋棄的怨婦一樣,而他則成了拋棄糟糠的大惡人。
況且,相公——他幾時成了她相公。
現在房內,唯有一人能瞭解蘭清若的痛苦,就是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