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辰,追求幸福是每個人的權利,如果抓不住,就守護着吧,看她幸福,也是自己的幸福。”
拍了拍風以辰的肩膀,墨顏澈只能如此安慰他。
風以辰癱坐在軟榻上,兩眼無神看着屋脊,自言自語着:“看着她……守着她……讓她幸福……”
【陛下,流氓是種病】
兩天後,正午時分。
帝都朱雀大街的盡頭跑出一行玄衣男子,個個挺拔身姿修長,自相府門口排開,一路站在朱雀大街上,隔開了兩旁看熱鬧的百姓。
熱愛八卦的大天澈百姓們躲在玄衣人身後,抻長了脖子等着看,誰有這麼大的排場啊。
片刻後,自相府擡出了一頂鸞轎。
鸞轎由八個人合擡,四角垂着明珠流蘇,轎簾繡了鸞鳳騰飛的圖樣。
四個粉衣侍婢守護四角,各個清秀靚麗,堪稱絕色,後面跟着一溜兒玄衣護衛。
這排場……就算皇帝出宮也不過如此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皇城方向走,在宮門口亮出令箭,又拿了皇后給的令牌,得以通行無阻,順利入宮。
百姓們眼巴巴看着轎子進了宮門後,嘰嘰喳喳的咬耳朵。
“轎子裡的是誰啊,這麼大動靜?”
“當然是那位朔越的公主了!我聽說前幾天朔越公主在大街上強搶了儲君殿下,這會兒她又這麼轟動的進宮,八成是要求親!”
“求親?!那不是要娶儲君嗎!”
“就是啊,朔越可是一脈單傳,只有這麼一個太女繼位,儲君要是和她成親豈不是就得入贅到朔越去了?”
“不會不會!我們天澈也是一脈單傳啊!儲君要是和親朔越天澈怎麼辦!”
“不是還有公主嗎,傾月公主也是墨家人啊。”
“啊……那朔越的是女帝,天澈也是女帝……這,也太陰盛陽衰了吧。”
“噓——你懂什麼,這叫女兒當自強!”
“……”
百姓自然有百姓的猜測,至於墨顏澈、墨傾月、蘭解語、簫離兮是怎麼想的,就算他們自己,都還在彷徨之中。
對墨顏澈來說,紆尊降貴去朔越當皇夫,在外人看來簡直是笑話!
尤其是天澈大臣們——你想啊,自家儲君是多麼難得的人,文武雙全不說,治國安邦也不提,單說他這幾年的功績,明明是當皇帝的料,怎麼能去和親別國!
“臣堅決反對!”這廂,已經有人激烈的持着反對票了。
墨顏澈以玉扇支着側顏,視線掃過下面跪了一片的文武大臣,好笑的問:“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和親朔越?虧你們還是天澈的重臣,竟然相信外面謠傳的風言風語。”
“這……臣等不敢妄自揣測,只是……”其中一個人遲疑着:“只是現在不止天澈,連朔越和樓蘭都在傳言說殿下定然是娶朔越公主,臣等也怕……怕……”
“怕我會和蘭清若走上同一條路,對嗎?”墨顏澈好心的幫他們把話接下去。
“額……”衆人汗顏,就算是實話,他們也不敢說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