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對面的梅森怔了怔,隨即回答道:“可是他們都已經進去了。”
“你和他們不在一起嗎?”唐朔問道。
“沒有。”梅森回答道:“送進去之後我就出來了,現在已經出機場了。”
“我知道了。”
唐朔回答了一句,隨即掛斷了電話,給香江的吳承天撥了過去。
因爲擔心這件事給王建業帶來什麼不利的影響,所以回去的事情唐朔根本沒有讓王建業安排。而是讓吳承天來安排這一切。
在香江的時候,他曾經給了吳承天一個億的支票,這筆錢自然不能讓對方白拿。
所以在考慮離開途經的時候,唐朔很快便將這件事的人選定在了吳承天身上,然後這纔有了餘浩然一行去香江轉機的事情。
將攔下餘浩然的幾人的事情告訴吳承天之後,唐朔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隨即便想起了邢卓文死了之後會帶來的影響。
相信不單是蔣天彤,估計知道這件事的人幾乎都會將懷疑的目標放在他的身上,甚至就連他自己也差點相信了是自己動的手。
或者自己可以利用這件事來布個局?
唐朔眼前一亮,開始想起了事情的可行性。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將唐朔的思緒打斷,唐朔順手拿起身邊的手槍。起身緩緩的朝門口靠了過去。
彭特被他一通嚇唬之後已經躲去了向下,而一直以來負責和唐朔聯繫的梅森都會提前打個電話過來,唐朔實在想不到會有什麼人在這個時候來找他。
打開門之後,唐朔直接將槍對準備了門口的人。
當他看清楚是誰之後,立即將槍收了起來,皺眉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看到唐朔的舉動,餘浩然更加確定了對方身上有問題,直接邁步走進房間道:“我把他們三個送走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告訴我了。”
唐朔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沙發前坐下道:“這件事你留下作用也不是很大。”
餘浩然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唐朔說的話。宏引豐巴。
他現在身上有傷,估計只能發揮出平常的三成戰鬥力,儘管如此,可餘浩然還是決定留下來幫唐朔分擔一部分壓力。
唐朔啞然失笑。出聲回答道:“太陽。”
餘浩然表情一僵,隨即皺眉道:“你和他有過接觸了?”
他自然也聽說過太陽的名字,可如果不是唐朔說起,他是萬萬不會將對方和唐朔聯繫到一起的。
“他的手下襲擊過我幾次。但全都失敗了,反而被我殺了幾個。”唐朔回答道:“現在他應該會親自動手了。”
餘浩然沉默了下來,顯然也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現在你明白我爲什麼說你留下作用不大了吧?”唐朔認真的說道:“還有,邢卓文死了,應該是猴子動的手。你現在必須回037,然後伺機接手037。”
餘浩然被邢卓文的死訊嚇了一跳,他這次留下除了想幫助唐朔來應付麻煩之外,另一個原因就是想要親自解決掉邢卓文,誰知猴子竟然已經動手。
細想一陣,餘浩然搖了搖頭道:“我還是留下來吧。”
唐朔恨不得直接敲開餘浩然的腦袋,他把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對方怎麼就是不開竅呢?
“隊長的位置怎麼辦?”
唐朔換了一種語氣,出聲說道:“你知道不知道譚卓鈞?就是這傢伙一直以來在暗中計劃着我和邢卓文之間發生衝突。想要插手037的事情。”
餘浩然沒有出聲,一臉疑惑的看着唐朔。
作爲大名鼎鼎的七殺,餘浩然自然是聽說過的,可他根本就不清楚譚卓鈞和唐朔只見竟然還有聯繫。
“雖然他告訴我他只需要在037任職的履歷,並且直說了自己只需要副隊長的位置,可我卻始終擔心會出現什麼問題。”唐朔直接將自己心中的疑慮講了出來,然後一臉期盼的看着餘浩然道:“所以你這次一定要回去親自盯着這件事,不能讓對方得程。”
餘浩然搖了搖頭,直接說道:“我不回去。”
“隊長的職位可以讓王碧涵擔任。”就在唐朔要跳腳前,餘浩然接着補充道:“以她的能力,加上你和我的推動,只要領導點頭,就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唐朔愣了半天,隨即長嘆一口氣道:“你真的想好了?”
“嗯。”餘浩然堅定的點了點頭。
“那就留下來吧。”唐朔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無奈的說道:“王碧涵擔任隊長的事情我再想想。”
餘浩然見自己終於說服了唐朔,咧開嘴笑了起來,似乎對馬上就要到來的危險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
網球場。
太陽手持網球拍,緊緊的盯着站在對面的男子。
當白色的網球以一個十分刁鑽的角度飛過來之後,太陽嘴角上揚,俯身立即朝底線的位置衝了過去。
到了網球前後,他凌厲的反手叩擊,隨即再也沒有看網球一眼,對着剛剛出現在球場邊的中年男子道:“還是沒有消息嗎?”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隨即立即俯下身子等待對方的發落,但是他的注意力卻被剛剛太陽還擊過去的球給吸引過去了一半。
只見網球觸及地面之後,一個陪練的男子立即撲了過去準備攔下網球。
不過他揮出去的球拍卻沒有跟上網球的節奏,白色的小球如同一發炮彈一般,猛然朝陪練男子的臉上彈了過去。
陪練男子隨即便發出以一聲悶哼,整個人跟着仰躺在了球場上。
場邊立即有人上前將陪練男子給擡了下去,顯然對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爲常。
一般人看來,似乎是因爲這個陪練男子的球技有問題,才造成了這樣的後果。但認識這名陪練男子的人一定會驚呼出聲,因爲對方正是上一屆網球大滿貫冠軍得主。
太陽將球拍交給走上前的黑衣人,又從對方手裡接過毛巾擦了擦手,接着對着中年男子道:“你上次是怎麼和我說的。”
中年男子再也不敢分心,面如死灰的立即回答道:“線索查到沃布魯教堂便斷了,我們抓了在場的好多警察問了,但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太陽揮手打斷。“我不想聽任何理由,再給你七天的時間,如果還是沒有消息,你就不用來見我了。”
中年男子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惶恐,他立即將腰彎的更低了一些,嘴上連連保證道:“我一定會做到的。”
太陽口中的‘不用來見’自然不是遣散那麼簡單,而中年男子也清楚這一點,他只是對自己又爭取到了七天的時間感到慶幸不已,對自己選擇彙報的時間也十分滿意。
如果碰巧遇到太陽心情不好的時候,恐怕這件事就不會這麼好解決了。
……
巴寶莉集團總裁辦公室。
克里巴伯這段時間憂心忡忡,整個人驟然消瘦了一大截。
而造成這種原因的並不是公司生意上的問題,事實上巴寶莉在整個歐洲的市場都十分龐大,並且發展也一直處於十分健康的狀態,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會使他如此擔心的只是因爲一封神秘郵件,自從幾個月前他收到那封郵件開始,整個人就陷入了不安中。
而且對方一直以來並沒有開出什麼條件,使得他心中的疑惑則更多了一些。
正當他思索間,電腦提示收到了一封新郵件。
克里巴伯立即點開郵件,看完上面的內容之後,他立即拿出了電話道:“對方約我見面了,我應該怎麼辦?”
電話對面傳出一陣沙啞的聲音。“去見他,無論他提出什麼條件都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