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昌接着又指了指身邊的張晶鑫,笑着爲克里巴伯介紹道:“這位是唐韻以前的副總張晶鑫,相信巴伯先生已經見過了。”
“當然。”
克里巴伯點頭,又同張晶鑫握了握手,轉頭對宋文昌道:“抱歉,你剛說的‘以前’是什麼意思?”
“現在他已經是我的員工了。”宋文昌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克里巴伯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立即伸手道:“兩位請坐。”
宋文昌和張晶鑫兩人剛坐下,秘書艾比便端了兩杯咖啡走了過來,放在兩人面前之後,風情款款的轉身退了出去。
“不知道兩位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克里巴伯直接開口問道。
“我們來這裡是想和巴伯先生合作。”宋文昌回答道。
克里巴伯不自覺的皺了皺眉,臉上的表情也變的僵硬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他現在十分討厭這個詞,甚至在聽到之後就覺得有些不舒服。
“什麼合作?”
“我們知道貴公司與唐韻集團的合作。”以巨他扛。
宋文昌看到克里巴伯臉上的不悅之後非但沒有什麼顧忌,反而多出了幾分自信。“我這次親自過來就是想和巴伯先生商量一下,取代唐韻集團和您合作的事情。”
克里巴伯聽完宋文昌的話之後將身體向椅背後面靠了靠,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徹底放鬆了下來。
沉默了一陣之後,他出聲問道:“我爲什麼要選擇你?”
“因爲我可以給你更多的利潤。”宋文昌的眼底閃過一抹亮光,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唐韻集團每件商品只給了你百分之五的純利潤,而我可以給你百分之三十。相對於本身的實力來說,我比他要更適合成爲你的合作伙伴。”
宋文昌的提議實際上屬於一個十分合理的範疇,這個數字對雙方來說都比較容易接受。所以可以說宋文昌還是帶着很大誠意的。
若是僅從利益的角度去想,宋文昌知道這個條件足以打動克里巴伯了,但他並沒有天真到認爲對方現在就會答應他所說的話。
唐朔和克里巴伯的合作本身就有問題,很有可能都不是利益上面的問題,而宋文昌現在也只是在試探對方的態度而已。
“不好意思,我不能答應你的條件。”
克里巴伯搖了搖頭,十分遺憾的說道:“我們是和唐朔簽署過合約的,需要遵守契約精神。”
宋文昌在心中冷笑了一聲,仔細的觀察着克里巴伯的神色。
契約精神或許真的存在,但他從小到大也只是在書上看過這個名詞。而且十分肯定的相信,要是有機會的話,克里巴伯甚至比他還要希望唐朔早點去死。
更何況前段時間巴寶莉方面在獲知了唐朔的死訊之後,立馬就開始了對唐韻的施壓,要不是蔣天彤應付的比較妥當,恐怕雙方早就已經撕破臉皮了。
儘管明知道克里巴伯實在滿嘴破火車,但宋文昌此時也不得不照顧一下對方的面子。
他沉吟一陣。出聲說道:“要是我們能幫助巴伯先生提前一步搞垮唐朔呢?”
克里巴伯眉頭一挑。十分疑惑的看着宋文昌,但他並沒有急着做出什麼表態。
“或許巴伯先生並不知道,唐韻集團能支撐到現在,是因爲一個華夏的家族在背後支持。”宋文昌接着說道:“而我可以幫助巴伯先生對付那個家族,從而斬斷唐韻集團的資金來源。”
“白癡。”克里巴伯在心中默默的唸叨道。
宋文昌所說的這些他倒是第一次聽說,之前再和勞倫斯家族對唐韻進行施壓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察覺到唐韻的背後應該不簡單,所以這纔有了勞倫斯家族派人去襲擊蔣天彤的事件。
要是宋文昌能在他見到唐朔之前對方就能找上門,那麼他或許真的會考慮一下合作的事情。
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和對方已經完全沒有了合作的可能。
按照昨天簽署的協議,第一筆資金就在他見這兩人的前一刻已經匯到了唐韻集團的賬戶上,現在應該已經到賬了。
短時間內唐韻非但不會出現資金的問題。甚至還有可能延續之前的擴張速度。
不過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幅十分驚訝的表情,看了宋文昌一陣後,回答道:“這樣倒也不是不行,一旦唐韻集團因爲資金的問題破產,我當然也會選擇新的合作者。”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響,秘書艾比隨即推門進來道:“巴伯先生,會議的時間到了。”
克里巴伯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不過他很快便站起身,對宋文昌道:“宋先生,我們今天的談論就到這裡吧。”
宋文昌雖然很想接着和對方再談下去,甚至從克里巴伯這裡遊說到一些支持,但這種情況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繼續再留下來,於是只能決定換個時間再來。
畢竟他只是來和對方合作。而不是來懇求克里巴伯的。
……
走出辦公室,一直沒有發言的張晶鑫便出聲問道:“唐韻的背後到底是誰?”
“蔣家。”宋文昌回答道:“就是蔣天彤的家族。”
“很厲害嗎?”張晶鑫再次問道。
“華夏找不出第二個。”宋文昌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張晶鑫嘖嘖嘴,然後接着問道:“我們真的要用這種方式和巴寶莉家族合作嗎?”
“看樣子克里巴伯的態度很模糊,根本沒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張晶鑫按下電梯,接着說道:“就算真的按照你說的那樣,你幫助她們搞垮了唐韻,到時候也不見得巴寶莉方面會選擇你合作。”
“這傢伙倒是比我想象的難對付了一些。”宋文昌點了點頭,不過很快他的語氣就變得森然了起來:“不過再厲害的狐狸也敵不過高明的獵人,我會有辦法的。”
……
等到宋文昌兩人離開之後,克里巴伯便出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開會只是艾比和他以前就說好的理由而已,現在其實並沒有什麼會議,這只是一個藉口罷了。
秘書艾比回答道:“勞倫斯家族的人來了,現在正在會客室。”
“是託德嗎?”
“不是。”艾比搖了搖頭道:“是他的兒子吉米。”
“吉米?”克里巴伯理了理頭上向後梳着的大背頭,疑惑的重複了一句,顯然並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對。”
艾比回答道:“他說家裡已經將這件事的處置權交到了他的手上,所以希望能和你聊聊。”
“好。”克里巴伯點了點頭道:“我馬上就過去。”
……
克里巴伯走進會客室,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年輕男子腳步不由的一怔。
難道勞倫斯家族放棄這件事了,怎麼派來了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
坐在會客室沙發上的吉米眼神倒是不錯,看到克里巴伯進門之後立即站起身,十分恭敬的說道:“巴伯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克里巴伯點了點頭,上前和對方擁抱了一下,然後坐下道:“你父親怎麼沒有親自過來?”
“我父親的腿傷又犯了,所以就派我過來處理這件事,並且將決定權已經交給了我。”吉米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
克里巴伯點了點頭,接着問道:“你打算怎麼去做這件事?”
“我需要巴伯先生配合一下。”吉米開口將自己的計劃講了出來。
初時,克里巴伯臉上還帶着一絲微笑,不過隨着對方將計劃講出口,他臉上的微笑便開始逐漸消失。
直到最後,克里巴伯的臉上已經是一片凝重之色,看向吉米的目光也多了幾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