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卓鈞看着街口衝出來的一幫人,笑着對皇甫元洲道:“這些人都是從外面找來的好手,基本上都沒有什麼案底,就算事後被找到也沒什麼問題。”
“餘浩然可很能打,這些人行嗎?”皇甫元洲懷疑道。
不說別的,光是餘浩然的體格就很容易帶給人壓迫感。況且之前皇甫元洲在沈煜祈的婚禮上就見過對方。印象十分深刻。
至於譚卓鈞口中的這幫人,皇甫元洲真覺得有些信不過。
“就算打不過,難道他還能躲得過子彈?”譚卓鈞陰惻惻說道:“餘浩然現在身上本來就有傷,更何況我還給他安排了一個小驚喜。”以共估亡。
見餘浩然果然和計劃中的一樣將被追殺的人護在了身後,譚卓鈞立即接着介紹道:“看好了。”
他的話音剛落,忽然便聽到了一聲槍響,周圍的人也開始驚叫了起來。
“媽的,怎麼回事?”
譚卓鈞怒罵一聲,恨恨的說道:“不是說了不到關鍵時候不能動槍嗎?”
罵歸罵,但譚卓鈞實際上並沒有多麼擔心。
在這裡動槍或許是有些麻煩,但從一開始他就沒和這些人接觸過,所以無論怎麼樣都不會出現對他不利的證據。而且能儘快解決掉餘浩然,對他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皇甫元洲忽然皺了皺眉,出聲問道:“你安排的槍手是什麼人?”
譚卓鈞一怔,頓時也發現了問題所在。
原本應該已經中槍的餘浩然此時根本沒有半點問題。而那名被他安排率先偷襲的人反倒在了地上。不過現在根本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因爲他安排的人已經衝了上去。
只要最後的結果達到了,過程也就沒有多麼重要了。
轉眼間,一直觀察着面前情況的譚卓鈞便再也沒辦法繼續保持沉着的情緒,臉上的表情也由淡然變成了慌亂。
這傢伙還是人嗎?不是說身上的傷情還沒有痊癒嗎?
他以前也知道餘浩然能打,不然也不會設計出這樣的一個場面。可這也有點太能打了吧!
幾乎是秋風掃落葉的姿態,但凡和餘浩然有過身體接觸的人,無一例外,幾乎直接就倒飛了出去。彷彿正在發生的並不是一場械鬥,而是一場早就已經安排好的三流動作片。
此時浮現在譚卓鈞腦海的只有一個詞……摧枯拉朽。
但幸好他還有殺手鐗,那就是隱藏在衆人裡的兩名槍手。
……
餘浩然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他在閃避的時候扯到了肩上的傷口,似乎剛有了些起色的傷口再一次崩開了一點。
但相對於這些,他更好奇剛剛是誰開的槍,以及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着這件事。
餘浩然立即做出了最正確的處理方式,掏出手機準備先報警再說。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被他一拳砸飛出去的男子忽然衝他擡起了手腕。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也同時對準了他的胸口。
正當餘浩然想要動身閃避的時候,耳邊再次傳來了連續的兩聲槍響,緊隨其後的便是兩聲痛呼。
……
譚卓鈞見自己最後的殺手鐗都如此輕描淡寫的被化解,心裡也開始疑惑了起來。
難道餘浩然早就已經意識到了會有人要害他,然後提前做出了準備?
在第一聲槍響的時候,或許因爲場面還有些混亂的緣故,他還沒有搞清楚情況,但最後這兩槍卻顯然可以看出有人就躲在暗中保護餘浩然。
皇甫元洲倒是比他的反應稍微快上了一些,譚卓鈞剛想明白這些事情,便聽到皇甫元洲對車前的司機道:“快點開車,離開這!”
司機答應了一聲,然後立即發動了車子。
砰…嘭……
車子幾乎剛起步。皇甫元洲和譚卓鈞兩人便感覺到車身猛然朝一側沉了下去。
司機立即踩下了剎車,回頭道:“車爆胎了!”
皇甫元洲有些惱怒的瞪了身邊的譚卓鈞一眼,然後立即拉開車門跳下了車。
“國安,不許動!”
不等皇甫元洲做出什麼反應,他便被這句話喝止。
皇甫元洲擡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個目光銳利的男子手裡拿着一手拿着一個黑色的證件,就站在他的面前。而在對方的身後還有一個年輕女子,和一個看起來歲數稍大一些的男子。
皇甫元洲立即舉起手,靠在了車邊。
早在發現有人在刻意維護餘浩然的時候他便已經猜到會出問題,只是他根本沒想到譚卓鈞竟然會這麼蠢,整個計劃都被別人發現不說,現在甚至還把他連累了進來。
而讓他比較擔心的是,現在還不清楚這些人究竟只是因爲這次的襲擊事件還是其他問題找上的他們。假如只是襲擊事件倒還好一些。要是其中還有其他事情,恐怕問題就嚴重了。
年輕女子持槍走上前,對着車內的譚卓鈞和司機道:“你們也下車。”
譚卓鈞根本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他遲疑片刻道:“你們是什麼人?”
“國安五局。”
年輕女子回答一句,接着說道:“我數三聲你要是還不下車,那麼我就以拘捕罪處置。”
已經站在車前的皇甫元洲制止了譚卓鈞的話,立即說道:“你先下來。”
從對方的舉動和姿態來看,他可以肯定這些人的身份不會是假的。而和這些有着特殊執法權的人過不去,無疑是一件蠢事。
譚卓鈞應該很快就能將自己從這次的槍擊事件中摘出去,所以並不算什麼麻煩。
只要自己暫時配合對方,就算這些人收到了什麼暗示,也不敢拿他和譚卓鈞怎麼樣。
譚卓鈞走下車,一臉怒氣的出聲道:“我是軍區參謀部的上校,我要求和你們的領導通話。”
最先開口的銳利男忽然點了點頭,接着年輕女子便直接用手中的槍托朝剛下車的司機脖子上砸了過去。
嗵……
毫無防備的司機瞬間便癱軟在了地上。
譚卓鈞見狀立即質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是誰給你們的執法權,我要見……”
年輕女子回頭看了正在叫囂的譚卓鈞一眼,蹲下身子在對方身上摸了摸。等她從司機的衣服裡拿出一把槍之後,譚卓鈞識趣的閉上了嘴。
“老顧,你們把人先帶回去看起來!”銳利男沒有再多說什麼,吩咐了一句之後便朝街口的位置走去。
“我們爲什麼要幫助那個傢伙?”
將譚卓鈞和皇甫元洲以及地上的司機弄上車,年輕女子便開口抱怨道。
“這我可不知道。”
……
餘浩然看着不遠處的金髮男子,出聲說道:“謝謝你救了我。”
“不是我救了你。”金髮男子聳聳肩道:“其實你都有防備了,我只是順手練一下槍而已。”
順手練槍?
正在地上哀嚎的槍手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在心裡將金髮男的祖宗整體都問候了一遍。
“事情是唐朔安排的?”餘浩然問道。
“不然呢?”
金髮男子回答道:“爲了這件事,我已經連續工作了快一個月。”
“看來這玩意沒什麼用了。”餘浩然搖頭笑了笑,將從餘光濟那裡取來的錄音筆直接扔給了金髮男子,出聲說道:“幫我轉告他,等我見到他的時候一定會揍他一頓。”
“我也很期待能看到這樣的場景。”金髮男子立即點了點頭。
“耶穌!”
忽然一聲很有殺氣的聲音傳來過來,金髮男子耶穌縮了縮脖子,轉頭看着走過來的銳利男道:“柯江隊長,好久不見。”
“下次要是被我知道你敢開槍,我一定會連你也一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