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使賭場,吸菸室。
彭特吸了一口手上的雪茄,隨即緩緩的吐出了一口煙霧,臉上露出一副極爲享受的表情。
在昨天之前,彭特一直都不喜歡雪茄。
尤其再瞭解了手上這支雪茄的價格之後,彭特更是覺得浪費。在他看來。花這麼多錢抽雪茄實在不如來點k粉過癮。
不過當他忍不住好奇嚐了一根之後,彭特瞬間改變了自己的觀念,並且喜歡上了這個味道。
坐在他身邊的卡爾跟着吐出了一口濃濃的煙霧,隨即對彭特道:“詹森先生,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彭特喊過一邊的服務生,要來兩杯紅酒之後道:“家族有一點小生意,不值一提。”
卡爾笑了笑,沒有勉強彭特回答,隨即他便接過了服務生端過來的紅酒。
兩人碰杯之後,彭特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臺詞,開口問道:“卡爾先生是日不落的人?”
卡爾搖了搖頭道:“我是瑞士的。”
“哦?”
彭特疑惑道:“來這裡做生意?”
“我是來找我未婚妻的。”卡爾一臉微笑的說道。
“恭喜卡爾先生了。”彭特笑着說道:“你的未婚妻一定很漂亮。”
“謝謝。”卡爾再次吸了口雪茄,接着問道:“詹森先生呢?你是日不落的人?”
“不是。”彭特搖了搖頭道:“我來自法蘭西。不過母親是日不落人。”
“原來是這樣。”卡爾搪塞了一句,然後在心中想起了他聽說過的法蘭西人中有沒有身份和彭特比較相似的人。
接下來,兩人又就着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瞎聊了起來。
一杯酒剛喝完,彭特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彭特道歉之後。便走到一邊接起了電話,聊了兩句之後他便走回卡爾的身邊道:“我有點事情要離開一下,卡爾先生請自便。”
卡爾怔了怔道:“我還想邀請詹森先生晚上一起出去吃晚餐,沒想到你竟然有事。”
“下次有機會再說吧。”彭特歉意的笑了笑,隨即轉身走出了吸菸室。
……
燕京,某處會議室。
會議室中煙霧繚繞,一羣頭髮花白的軍裝老者坐在會議室中。
場上嚴肅的氣氛告訴了衆人,這並不是什麼老年人聚會。或者說是茶話會、棋牌室,而是一次十分重要的談判。
“老王,事情已經拖了一個月了。”一個禿頂老頭開口道:“現在年都已經過完了,怎麼還沒有一個處理結果?”
坐在上首位置的老者朝禿頂老頭臉上看了一眼,回答道:“你想要一個什麼結果?”
“當然是將陷害我孫子的那幾個人揪出來,然後給我孫子邢卓文追封烈士的稱號。”禿頂老者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不是已經都說過了嗎,現在卓文只是失聯,根本沒有那麼嚴重。”上首位置的老者回答道。“這件事總要等調查清楚纔好做處理。”
“還調查什麼?”
禿頂老者一拍桌子,隨即怒聲說道:“我孫子已經死了一個月,事情明顯和那個餘浩然以及唐朔有關係,你這麼做不會是想護短吧!”
上首位置的老者目光如刀的在禿頂老者的臉上瞅了一眼,隨即面色森然的說道:“只要你能拿出證據,那麼我現在就下令批捕他們。”
“……”
禿頂老者一時語滯,沉默半晌道:“卓文在事發之前和唐朔發生過沖突,而隨後唐朔更是出現在了日不落。接着我孫子就死在了日不落,難道這也是巧合?”
“我家王碧涵當時是和唐朔一起去旅遊的。”上首老者王建業怒聲質問道:“難道你還懷疑是我孫女殺了你孫子?”
“真相是什麼樣子把人找來問一問不就清楚了?”禿頂老者出聲道。
坐在外圈的一個唯一沒有穿軍裝的男子舉起手,等到王建業開口之後,對方這才起身道:“我弟弟餘浩然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和家裡聯繫過了,他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係我們也不清楚。”
男子輕咳一聲,接着說道:“不過我爺爺讓我傳話,這件事一旦和我弟弟有關係,那麼我們餘家絕對不會包庇,應該怎麼處理由各位領導決定。”
王建業的臉上閃過一絲寒芒,隨即聲音鏗鏘有力的說道:“這件事我們會調查清楚,但事情具體是什麼樣子。我們還需要拿出證據。黨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建業。”場上的另外一名老者開口道:“我從客觀的角度來說兩句。”
老者頓了頓,等到衆人的事先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這才緩緩的開口道:“事到如今,只有將唐朔和餘浩然,以及其他一些可能知道內情的人都喊過來才能說清楚。”
開口說話的老者身邊的人也跟着說道:“我同意老邢的說法,這幾個身上的嫌疑很大,有必要將其控制起來。”
“難道只是因爲一點證據就去拿人嗎?”除了王建業之外,場上唯一一個反對的聲音響了起來。
黃超羣沉聲說道:“現在已經有專業的團隊去和日不落方面進行接觸,相信很快就有消息傳回來了。”
禿頂老者第一個站出來道:“團隊已經去了半個月,可惜完全沒有進展,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等下去?”
黃超羣剛要出聲反駁,王建業身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王建業也沒有迴避衆人,直接接通了電話。
說了兩句之後,王建業提高了自己的聲音,對着電話道:“你們呆在原地不要動,我現在就派人去接你們。”
王建業隨即掛斷了電話,對身邊的警衛員吩咐了兩句之後,他便擡頭說道:“王碧涵和那名被綁架的女記者已經回來了,我已經派人去接他們了!”
場上衆人俱是一愣,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會議室一時間便變得徹底安靜了下來,除了中間兩名老者吸菸發出的‘吧嗒’聲之外,沒有其他半點聲音。
王建業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心裡卻開始想起了唐朔昨天在電話中的提案。
他朝坐在會議室外圈的譚卓鈞臉上看了一眼,然後默默的在心中搖了搖頭,看來暫時也只能這樣了。宏諷吉弟。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會議室中的沉靜被一陣‘報告’聲打破。
王建業立即出聲讓門外的人進來,接着警衛員便帶着王碧涵以及王珊珊兩人走了進來。
“事情是怎麼回事,你詳細的說一遍。”王建業直接對着王珊珊道。
王珊珊有些怯懦的看了一眼會議室在座的人,隨即出聲道:“我是報社駐日不落的一名記者,在一次採訪中被一羣恐怖分子綁架。”
王建業點了點頭道:“你接着講。”
“然後有兩個華夏的軍人來救我,但是他們都失敗被殺了。”王珊珊接着說道:“後來餘隊長來了,但不幸的是他也被擒獲了。”
除了猴子的事情之外,王珊珊說的前半段倒也都是真話,會議室的其他人也都沒有提出質疑。
禿頂老者插言道:“你是怎麼出來的?”
王建業有些惱怒的等了禿頂老者一眼,隨即對王珊珊道:“不用着急,你記得什麼就說什麼。”
“再後來又來了一個說自己是隊長的人,就是邢卓文隊長。”王珊珊說道:“他都已經快要把我救出來了,但被恐怖分子給發現了,然後碧涵和唐朔兩個人趕到。最後我雖然出來了,但邢隊長卻因爲這件事犧牲了。”
說到這裡,王珊珊已經開始抽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