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浩然的動作隨即便慢了一拍,鼠目男眼前一亮,原本就疾速次過去的刀鋒猛然間更快了兩分。
高手過招的時候實際上比的就是誰的失誤更少,作爲能跟在太陽身邊的人,鼠目男本身的實力也是首屈一指。像餘浩然這種漏洞,他當然不會隨便放過。
站在另外一側的唐朔大驚失色。再也顧不得什麼太陽偷襲的事情,立即揮刀朝鼠目男的背後刺了過去,攻敵以自救。
儘管他的速度已經很快,但還是晚了一些。
餘浩然見自己已經避無可避,於是只好扭轉身體,儘量將自己身體的要害位置護住。
噗……
鼠目男的刀鋒瞬間便刺入了餘浩然的身體裡,隨即他便乾瘦到了來自背後的威脅,猛然抽出了刺進餘浩然身體裡的匕首。
匕首後面帶有一拍血槽,只見鼠目男在拔出匕首的時候,看似受傷不重餘浩然突然悶哼了一聲,黝黑的臉頰瞬間變成豬肝色。身體也在空中晃動了幾下之後,重重的躺在了地上。
和匕首刺入身體的傷害相比,鼠目男拔出匕首的舉動無疑給餘浩然帶來的創傷更大一些,匕首血槽上的碎肉也充分的證明了這一點。
鼠目男沒有繼續在看餘浩然,而是回身直接對上了已經衝到他身前的唐朔。
剛剛這兩個人雖然都受了重傷,但聯手之下配合倒也算是十分默契,他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現在他已經解決掉了一個,應對剩下的一個人自然會輕鬆許多。
唐朔看了地上的餘浩然一眼,紅着眼對鼠目男連接刺出三刀,每一刀都直指鼠目男身上的要害。
鼠目男的那一刀雖然沒有傷到餘浩然的要害,但餘浩然現在的狀態絕對不算很好,如果換做正常情況下。這一刀或許威脅不到餘浩然,可對方現在這個樣子,讓唐朔實在有些擔心。
在唐朔連續的進攻之下,鼠目男只能連連閃避,乍看上去他似乎比起剛剛兩個人聯手的時候還要狼狽許多。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面對唐朔的主動進攻,鼠目男身上的壓力一點也不輕,他這時才發現對方竟然一直沒有用盡全力。
不過心裡詫異是一回事。這點壓力還遠遠沒有到讓他感覺到絕望的程度。
看着唐朔小腹上滲出的血跡,鼠目男眯眼輕笑了一聲。現在他只要拖住對方,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對方就會自己堅持不住。
唐朔越打越是心焦,這種情況下拖延下去只會對自己不利,更何況邊上還有太陽這個危險隱患。宏叉土技。
而他也因爲身上的傷情。導致動作慢上了一點。也正是這一點影響不大的速度,使得他不能佔到優勢。
現在他唯一的依靠便是躲在車上的耶穌,但這張牌還不到打出來的時候,所以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避開鼠目男回擊過來的一刀,唐朔的身體本能的在空中扭轉了一圈。正當他準備借勢出手的時候,小腹剛剛癒合了一點的傷口再也承受不住如此高強度的活動,傳來了撕裂般的痛感。
唐朔搖了搖牙,堅持着刺出一刀逼退的了衝過來的鼠目男。
浪費了一個機會的鼠目男並沒有什麼沮喪的樣子。反而咧嘴笑了起來。
他剛剛就已經觀察到唐朔每次側身或者俯身的時候眉頭都會不自覺的皺起來,所以才逼使唐朔做出扭轉的動作,從剛剛的情況來看,唐朔現在應該已經堅持不住了!
鼠目男立即加快了自己的進攻速度,虛實結合,每一招都對着唐朔的腹部襲去。
他的目的並不是想要傷到唐朔,而是想讓唐朔已經受傷的傷口變的更爲嚴重一些。這種方式雖然有點不恥,但他又怎麼會在意這種事情?
唐朔很快便看出了鼠目男的目的,但卻有些無可奈何。
瞥了一眼一臉笑意的太陽,唐朔甩了一下腦袋上面的雨水,他決定將計就計,立即將鼠目男解決掉。
接着只見他在還擊的時候動作忽然一僵,臉上隨即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鼠目男眼前一亮,立即迎了上去,直接一刀朝唐朔的胸口此去。
其實就算鼠目男知道唐朔是故意裝出來的也會這麼去做,因爲這樣的機會實在是太過難得。
儘管站在場外的太陽沒說,但自己已經在唐朔的身上耽誤了這麼久,對方肯定已經有些不滿了。
唐朔似乎真的被傷情所牽制,眼睜睜的看着鼠目男刺過來的匕首卻沒有半點反應,直到匕首距離他的胸口只剩下不到兩釐米,唐朔猛然扭轉身體,隨即一刀對着鼠目男的脖子刺了過去。
鼠目男臉色大變,這個時候他想要收回刀顯然已經不可能了。
他一咬牙,不退反進,直接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哧……
一陣布料的撕碎聲傳來,鼠目男將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了一個肉球之後在地上滾了兩圈,看了一眼自己匕首上的血跡之後,隨即站直身體再次朝唐朔衝了過來。
此時唐朔的臉上則是深深的不甘之色,他剛剛的計劃就是用自己的身體爲誘餌,吸引鼠目男過來之後以傷換命。
計劃的前半部分十分成功,一切也都和他所想想的相差無幾。
但當他準備出手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一陣暈闕,動作也隨之慢了幾分。他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前兆,心裡也早已有了預估,但誰知恰好趕上了那個重要的時機。
結果他的計劃只完成了一半,傷是有了,但對方的命卻沒有換到。
看了一眼被對方刺傷的手臂,唐朔的臉色變得徹底陰沉了下來。原本他就已經身受重傷,如今更是被對方傷到了一條手臂,接下來別說是應付太陽,就連眼前這個鼠目男都很有困難。
鼠目男一個閃身衝到了唐朔的身邊,而他攻擊的位置仍舊是唐朔的上半身,企圖迫使唐朔持續流血。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唐朔只能不斷的進行閃避,閃開鼠目男一記殺招之後,早已疲憊不堪的唐朔立即後退了幾步,準備調節一些已經變得十分紊亂的呼吸。
不過鼠目男並不打算給唐朔這個喘息的機會,他立即朝唐朔的身邊衝了不過。
就在唐朔再次準備應對的時候,中了一刀之後躺在地上的餘浩然忽然俯身站了起來,直接對着鼠目男撲了過去。
鼠目男沒想到餘浩然竟然還可以站起來,所以根本就沒有防備這邊,結果雙腳被竄過來的餘浩然給一把抱住。
唐朔暗罵一聲,然後立即衝着餘浩然的位置衝了過去。
他知道這是餘浩然在爲他拖延喘息的時間,可這個時候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餘浩然被殺?
鼠目男很快便從驚慌中回過神,他朝腳下看了一眼,隨即一刀便對着餘浩然的背後紮了下去。
砰…嘩啦……
忽然場邊響起了一聲槍響,其中一輛銀灰色雪弗蘭的擋風玻璃瞬間破碎。
鼠目男的身體一晃,手中的匕首跟着脫手而出。
一直站在場邊的太陽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立即動身朝車邊衝了過去。
坐在車內的耶穌其實將一切情況都看在了眼裡,之前唐朔對他說過他的目標是太陽,而且在必須有可能的情況下才能出手,而他當時也答應了對方。
因爲他也清楚,自己只有開一槍的機會。
如果換做是以前那個耶穌,他完全會堅定的貫徹這一點,假如太陽出來之後他一直尋找不到機會,那麼他有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唐朔和餘浩然死掉也不會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