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氣東來,何謂紫氣,那就是帝王之氣。
帝王之氣,向來的至剛至陽,霸道無比。
現在,由帝王之氣,引動的陣法,那威力自然的不可小覷。
陣法之中,刑破天試探的攻擊陣法,試圖尋找出陣法的漏洞。
而刑男,則是站在原地,等待着體力的恢復,他也着急,但是他深知,越是這個時候,着急往往的就是自尋死路。
“幹得不錯!”凌楓拍了拍刑男的肩膀。“沒看出來,你一拳的威力,可以如此驚人!看來,你的秘密不少嘛!”
“現在可不是吹捧我的時候,如何破陣,纔是當務之急!”
“帝王之陣,哪裡是那麼輕易就能破掉的?”凌楓顯得隨性很多。
“看看再說吧!”
刑破天,一次次的從內部攻擊這鐵桶一般的陣法,任憑他的實力驚人,已經撼動不了陣法分毫!
“看到了吧?連不敗戰神都破不了,我們跟着湊什麼熱鬧啊?”凌楓一攤手,很是喪氣的說道。隨便的找了個地方,直接的躺下來,腦袋枕在了一塊石頭上。
打了個哈欠,準備好好的睡一覺。
看他這毫不在乎的樣子,不明真相的人,說不定還真的以爲他有什麼破陣的辦法,所以才如此的淡定。
事實上,他是毫無辦法。
大當家也在裡面,四處的尋找破陣的辦法。
萬般沒有頭緒之下,吹了一個口哨。
僅剩下的一條巨蟒,直接的張開血盆大口,那陰森恐怖的巨大腦袋,朝着陣法就撞擊了過去。
砰,一聲沉悶的響聲。
整個巨大的腦袋,都被撞爛了!
動靜如此之大,依舊的沒有能夠撼動陣法分毫。
巨蟒軟軟的倒了下去,碩大的身軀,抽動了幾下,便沒有了動靜。
兩條養了這麼多年的寵物,就這麼的掛了!
“崩天拳!”刑破天怒吼一聲,氣勢暴漲,一拳轟出,如同隕石一般,帶着呼嘯風聲,朝着陣法結界,一拳轟出。
威力驚人的崩天拳,一拳之後,再次一拳。
竟然一下子,拳如雨點,密不透風的朝着陣法結界的一點轟了過去。
饒是向來並不怎麼服刑破天的凌楓,那也是對刑破天的威力,給驚呆了。
如此威力的一拳,並不算厲害。
但是他能夠連續的轟出這麼多拳,而且每一拳的威力,那都是驚人無比,這就牛逼了!
“不愧是生死臺上打出來的不敗戰神!”凌楓由衷的佩服。
如果,之前凌楓覺得,自己跟刑破天相比,那還在五五之分的話,那麼現在,已經七三之分了。刑破天七,他三。
生死臺,枯骨盈山迎戰神!
生死臺,活着即使戰神。
在修煉界,很多籍籍無名之輩,那都夢想着能夠一鳴驚人,吸引各大宗門的注意。
而殘忍殺戮的生死臺,那無疑的就是最引人注目的。
生死臺,血腥無比,每次生死臺決戰開始,少則數百人,多則數千人踏上生死臺。
但是這些人中,只能有一個活着下來。
活着的,那就是戰神。
數百人甚至數千人的生命,只能捧出一個人。
但是,每次的生死臺決戰,依舊無數瘋狂的修煉者報名,這對他們來說,那就是意味着機會,數百分之一,數千分之一的機會,那也沒問題。
說不定就是自己呢?
當然,不敢上生死臺的,那也是很多很多。
愛惜小命的,那也是有着很多人的。
至少,凌楓到現在,他沒有上過生死臺。他可以大方的承認,他不敢!
生死臺,他玩不起。
家裡有老婆孩子,他是這些老婆孩子的希望,哪怕是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贏,他也不會上去,他承受得起榮譽,但是他招架不住失敗。
縱使這百分之一的機率被他碰上了,他一死百了,但是他的老婆孩子怎麼辦?
當年的刑破天,就上了生死臺。
一戰封神,引起了各大宗門的注意。
但是他並沒有抓住機會選擇一個宗門,而是拒絕了所有的招攬!
三年之後,再一屆的生死臺決戰,他居然也參加了!
沒有人想得通,他這到底的是哪根筋搭錯了!別人冒險,爲的就是曝光率,一旦成功,那立馬收手。
他倒好,第二次參加生死臺。
蟬聯戰神。
轟動一時,各大宗門對刑破天的評價水漲牀高,甚至不少宗門裡的大人物,都要收他爲弟子。
刑破天還是拒絕。
他參加生死臺的目的到底的是什麼?純粹來找刺激?
最讓人不敢相信的是,第三屆,蟬聯兩屆戰神的刑破天,居然還是他們的報名了!
這一屆,報名人數,一共才一百多人,人數太少,是實力最差的一屆?恰恰不是,報名的人數少,那恰恰的說明,這一屆的實力太強了,強的那些本來就想要碰運氣的炮灰們,都不敢碰運氣了。
高手太多,其中甚至還有幾個宗門的核心弟子參加進來。
話說,這些宗門核心弟子實力,那要遠遠的高於這些修煉界沒有背景的屌絲。
刑破天你都蟬聯兩屆戰神了,那還去幹什麼?晚節不保啊!
第三屆生死臺決戰,哪怕是刑破天兩屆戰神,依舊沒有人看好他,因爲高手太多。
所有人都對他無語了,這根本的就是個二貨啊!
但正是在不被人看好的情況下,刑破天真正的巔峰之路開始了!
生死臺結束,走下生死臺的,是他刑破天,這是他第三度封神,含金量最高的一次封神。
三次蟬聯戰神,創造了生死臺的記錄。
也正是如此,生死臺開了先河,封刑破天不敗戰神。
蟬聯三次戰神,纔可以成爲不敗戰神。
他的不敗戰神名號,由此而來。
以前,凌楓或多或少不屑,畢竟他這不敗戰神,那只是生死臺封的不敗戰神而已,又不是修煉界的不敗戰神。
但是今天,凌楓心悅誠服。
“無知莽漢!”刑男雖然也震驚自己父親的崩天拳,但是卻不屑一顧的冷笑。
刑破天紅了眼睛,猛然的一收拳,“你說什麼?”
“我說你無知!”刑男毫不客氣。“雖然我不知道這狗屁陣法到底的是什麼陣法,但是我也知道,這個陣法,肯定的不是這樣破解的!”
“所謂陣法的巧妙之處,那就是充分的發揮某項的優勢!蠻力如果能夠嗎破解,那這個陣法,還真是狗屁不是!”
“廢話還真是不少!你來破解啊!”這對父子現在,還真是互相不順眼啊。
尼瑪,不知道是父子的時候,那是怎麼看怎麼的順眼。但是現在,偏偏的就是怎麼看都怎麼的不順眼了,還真是奇怪啊!
刑男沒有說話,而是巡視一圈。
“但凡陣法,必定有陣眼!”
“陣眼?在哪?”刑破天急切的問道。
“我還沒有找到!”刑男幽幽的說道。
但是,就是這時候,一直眉頭緊皺的趙香,猶豫的走上前,輕輕的一隻手,輕輕的往前推去。
陣法結界,將趙香給震飛了出去。
刑男一把的從後面抱住了她,“沒事吧?”
趙香也嚇得不輕,看了看刑男,“沒事,沒事!”
“嘖嘖,好羨慕啊,這時候都有美女作陪,羨煞我也!想當年,那老子也有這樣的待遇啊!”
“唉,可憐啊,當年老子是主角,現在老子是個打醬油的配角!臥槽,不公平啊!”凌楓跺腳嘆息。
“刑男,我好像找到了破陣的方法!”趙香有點不確定的看着刑男。
“哦?真的?”刑男滿是驚喜。
“我也不確定,但是值得一試!”趙香很有信心。
“既然這紫氣東來之陣,那根據我的估計,陣眼應該就在陣法的東方位。”
“而帝王之氣,那最怕的就是什麼?那就是動強,帝王象徵着絕對的統治,一旦你強,那他只會變得更強!帝王喜歡的是順從,順民。”
“慢着,我怎麼聽不懂了?”刑男趕緊的打住。“這就是帝王之術而已!”
“接下來,你們聽我的指揮!”趙香毫不客氣的控制了指揮權。
“刑男,你去正西,凌楓,你去正南!”
到了刑破天的時候,趙香有點爲難了,那可是自己的公公,可不能直呼其名吧?哎呀,好害羞啊,不好稱呼!
趙香擡起了頭,羞紅着臉,指了指北邊,好在刑破天這時候沒有木訥,而是領會了她的意思,去了正北邊。
“大當家的,你去正東位置!”趙香安排完畢。
紫氣從東而來,大當家的按照趙香的吩咐,緩緩的用力,先是近乎於撫摸,結界雖有反應,但是卻比較平和。
旋即,大當家的速度越來越快,威力越來的越猛。
陣法結界的反應,也越來的越大。
就在大當家的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揮出了一拳的時候。
刑破天三人,立馬的同時,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從各自方位,一拳揮出。
陣法一陣劇烈的震盪,就是刑破天剛纔漫天雨點一般的崩天拳,都沒有這麼大的效果。
“果然沒錯,帝王之術,最怕四面楚歌!”趙香微微一笑。
“繼續!”
這時候,大當家的忽然停手,刑破天三人,繼續的攻擊自己的位置。
而大當家的,則是落後於他們一個節拍,等他們剛剛的攻擊完之後,再對正東方向,繼續的攻擊。
幾次下來,正東方向的結界,竟然劇烈的震盪,並且出現了裂縫。
果然有效,幾個人,那都對趙香佩服的五體投地,更加賣力的攻擊自己的位置。
沒消一會的功夫,陣法破了!
冥王門的人,直接一口鮮血吐出,癱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陣法被破,“這,這,這根本的不可能!帝王之陣——紫氣東來,竟然被破了!”
“帝王的江山都可以被攻破,區區一個陣法,又有何難?”趙香得意的看着他。
“龍脈衰竭,龍氣稀薄,這本來的就是大衰之兆。衰敗的帝王最怕什麼?那自然的就是四面楚歌!”
“他們三人南西北三個方向,意味着遍地開花,揭竿而起。帝王陣法,必定傾盡全力的抵擋鎮壓。而對一個衰敗的王朝來說,最致命的是一片反抗之餘,腹地受敵!這東方紫氣來源之地,此時最爲虛弱,也是最容易攻破的一個點!”
假設,一個瀕臨崩潰的王朝,雖然龍脈衰竭,但是氣數未盡。哪怕是全國起義,遍地開花。但氣數未盡,尚且還能鎮壓。
只有攻其腹背,斷其龍脈,斬斷帝王氣數。
這是兵法,也是破陣之法。
“不可能,不可能,帝王之陣,無可破解!”這個老者,依舊不敢相信,喃喃自語。
“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肚子裡了啊!就連三歲的小毛孩都知道,沒有不可破解的陣法,就跟沒有不可破解的防火牆一樣!”
“明王朝都滅亡了幾百年,你們這建文帝一脈,那更早,除了太祖皇帝,其他的還真跟你們沒什麼關係。你說你們還一天到晚的自稱明王門,帝王之後,還有意思嗎?”刑男很是不給面子的罵道。
這個老者,被刑男羞辱的,再次一口鮮血噴出。
“一脈相承數百年,只爲一朝可復國。如今一切萬般滅,空餘滿腔怒與羞!”
“難道我,明王氣數真的已經盡了嗎?”這位明王門老者不敢相信的仰天長嘯。
“真的盡了,大清的氣數也盡了,現在都新社會新時代,站在國旗下,走在春風裡,你還想着幾百年前,臥槽,我說老大爺,這精神病院的牀位真的很緊張嗎?”刑男這倒真的不是落進下石。
他完全的就是有預謀的刺激他。
此人畢竟那是築基後期巔峰的實力,一旦不要命,那還真的可能帶走兩條命。
所以,逼瘋他,雖然有點殘忍,但卻是你好我也好,大家也都好!
但是,人沒有絕對的好人跟壞人之分,人只有利益之分。
在利益對立者眼中,彼此就是壞人。
刑男這麼做,其他人也沒有反應。
任由他一遍遍的種種難聽的話語,繼續的刺激着這瀕臨崩潰的老神經病。
在刑男一次次的打擊,一次次的羞辱之下。
明王門的老者,再第三次被氣的口吐鮮血的之後,整個臉憋得通紅,雙眼也都佈滿了猩紅的血絲,最可怕的是,眼角竟然都滲出了血淚。
能把一個人打擊到這個程度,刑男這嘴皮子,的確的是到家了。
“我殺了你!”
這個老者,雖然被逼瘋了!但是到最後,還是不顧性命的朝着刑男撲了過來,絕望的他,準備跟刑男同歸於盡。
刑男大驚,他不敢閃躲,趙香就站在他的旁邊。
“我改怎麼辦?”刑男的心中,慌亂起來。
他沒想到,這個老者竟然沒有被直接的氣死。
就在刑男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偉岸的身影,直接的衝了過來。
一拳打在了老者的胸口。
那一瞬間,老者的整個身體,都快扭曲的變形了!脹的通紅的臉上,那都快滴出鮮血來了。
臉上,一抹猙獰的笑容。
“一起上路吧!”
老者竟然選擇了自爆。
一個築基巔峰的高手自爆,那丹田壓縮的真元,在一瞬間釋放出來,威力比炸藥都驚人。
刑破天瞄了一眼身後的刑男,沒有閃躲,而是用盡全身的真元,凝結一道護盾,竟然打算用自己的身體,硬抗下明王門老者的自爆。
“瘋了嗎?”凌楓不敢相信。
一陣強勁的氣浪衝過去,趙香差點的被掀翻出去。
刑男也睜不開眼睛。
待到一切結束之後,這位明王門的老者,已經化爲了一堆粉碎的血肉,散落一地。
而刑破天,卻依舊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巍峨如山。
但是,他的臉色,卻是越來的越慘白,一大口鮮血,從嘴裡噴射出來。
魁梧的身軀,轟然筆挺的向後倒去。
凌楓跟大當家的,都趕緊上前,一左一右的蹲在刑破天的身邊,看他到底的怎麼樣了!
只有刑男,愣愣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他的大腦裡,一片空白,似乎已經停滯了一般。
看着這倒在地上的男人。
“他是在爲了救自己!”
“如果不是爲了救自己,他完全的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他沒有,他居然爲了保護自己,放棄全身而退的機會……”
……
……
“這難道就是親情的力量嗎?”刑男的腦子裡混亂無比。
友情,義氣,愛情,他全都收穫了。
唯獨親情這一塊,他一片空白。
甚至在內心裡,這麼多年,他都有點對親情不屑一顧了。
直到今天,他的父親,爲了保護自己,不顧自己的性命,第一次,刑男的心,被猛然的撞擊了一下,撞擊他的,正是他不屑一顧的親情。
爲什麼?這到底的是爲什麼?
“你爲什麼要救我!”刑男聲嘶力竭的衝着地上已經沒有知覺的刑破天吼道。
“我不要你救我,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在虧欠你!”
“我不想虧欠你!我覺得你們虧欠了我十八年,到如今,盡然讓我覺得我虧欠了你們!你們這是要折磨死我嗎?”
“我就是一個孤兒!”
“我多麼的希望,我就是一個孤兒!”
“在我最不想做一個孤兒的時候,你們讓我做了孤兒。在我習慣了這個身份,你們卻又告訴我,我不是孤兒!”
“我不需要,我真的不需要!沒有父母,我一樣可以活的很好!”
刑男咆哮着,怒吼着,但是地上的刑破天,卻是沒有一點的動靜。
突然,刑男直接的蹲在了地上,抱頭痛哭,像個孩子一般。
“丹田被震傷了,元氣混亂,情況危險,很有可能,混亂的真元,直接的衝爆他的丹田!”凌楓查看了一下刑破天的情況,眉頭緊皺。
刑破天的傷勢,竟然嚴重到了這種地步。
他剛纔到底的是怎麼做到,才能用一己之力,擋下了對方的自爆?
就是因爲他?凌楓看着跟個孩子一般嚎啕大哭的刑男。
如果自己站在刑破天的位置上,他也會這麼做,他也有兒子,如果身後站着的是自己的兒子,他凌楓也會毫不猶豫,也會不惜生命。
這就是父親,沒有母親那般愛的喧鬧。父親,愛的沉悶,愛的沉重,但是卻義無反顧。
凌楓趕緊的從身上翻出各種靈丹妙藥,他身上的寶貝,那可不比刑男要少,尤其是這種藥物。
“還愣着幹什麼?”凌楓衝着刑男喝道。“收起你那怯懦的眼淚,表現的像個男人一樣!”
刑男擡起頭,擦乾了自己的淚水。他第一次,如此的怯懦,如此的哭的不受控制。
那決堤的情感,讓他沉底淪陷了。
跟着凌楓,一起的將真元輸送進刑破天那已經破損不堪的身體裡,配合藥物,給他修復着筋脈的傷勢。
趙香拿出了一把匕首,準備割破自己的手腕,用自己那珍貴無比的鮮血,來救刑破天一命。
但是凌楓卻攔住了她,“你的血雖然救命,但是太沖了!現在他這麼的虛弱,根本的就是虛不受補!一旦喝了你的血,他的筋脈可能立馬的就被衝的七零八落,只能更早的死!”
“你知道我?”趙香不敢相信的看着凌楓。
凌楓冷冷的迴應,“修煉界,我不敢誇海口。但是在整個世俗界,還沒有我凌楓想知道而不知道的事情!”
“你的血液特殊,是個寶貝。但是並不是百利而無一害。這種鮮血的珍貴之處,就是它的造血幹細胞太少,所以身體造血很慢,一旦流失,你的身體也會跟着受損!”
“我說的對嗎?”凌楓看着她。
趙香沒有說話,他說的對極了。他對自己的瞭解,簡直比趙香自己還要多。
趙香的家人,不管這些,他們只知道趙香的鮮血,那能夠給家族帶來巨大的利潤。趙香的父親,哥哥沒有人知道,每一次放出一點血,那對趙香的傷害有多大。
別人三五天就能恢復的話,那她起碼的要到一個月才能恢復。
每次的放血,那就是損害她的健康。
按照她家人對她的放血速度,趙香不要到三十歲,身體就會虛弱不堪的死去。
這一點,趙香知道,但是她的家人不知道。
趙香沒告訴他們,因爲她知道,哪怕是告訴他們,那也是無濟於事。他們只會更加變本加厲的逼着自己吃着各種各樣的補血藥,然後加大對自己的放血頻率跟速度,在自己沒死之前,儘量的爲家族創造更大的利益。
這就是她的親人,完全的把她當成是了賺錢的工具。
除了她的二哥,沒有人,是真正的關係她的。
在家人眼中,她趙香,那就是一堆財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