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纔的對話,芬妮對懷特還會埋怨調侃,周軒就猜到他們的關係一定非常親密。
“爲什麼對這件事兒感興趣?”芬妮問道。
“很簡單,你是我見過最奢侈的企業管理者,不太合規矩。”周軒道。
“嘻嘻,你一定覺得我是他的情人吧?”芬妮眨眨眼睛,倒是露出幾分俏皮來。
周軒也笑了,擺手道:“之前確實這麼想過,但現在不這麼認爲了。”
“告訴你也無妨,我就是懷特唯一的小女兒,坐享富貴,尚未嫁人。你是第一個知道此事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願意告訴你真相。嗨,有興趣娶我嗎?”芬妮的話裡帶着調侃。
“如果我是窮光蛋,也許會有興趣的。”周軒笑道。
“哦,爲了錢才娶我。等着吧,難保有那麼一天,你一無所有,會對我發起猛烈地追求,到時候我會讓你吃盡苦頭的。”
芬妮甩了下金色的長髮,踩着高跟鞋,笑吟吟地走了。
芬妮居然是懷特的女兒,還是讓周軒大感意外,只是造化弄人,懷特機關算盡,但卻生了個頭腦缺乏曲線的女兒。
反過來講,或許芬妮這種性格,懷特也不一定告訴她有關魅影的事情。
這邊,鄭向北親自去做思想工作,承諾全額賠償,並分析那次打架的被動性,最終受害者選擇了諒解,喬三也被釋放出來。
重新獲得自由的喬三,第一念頭就是趕緊回家見媳婦,卻被帶到了一間簡單的辦公室裡,裡面只有一張辦公桌和一組老式的陳舊沙發。
“喂,這算怎麼回事兒啊!”一看不讓回家,喬三立刻嚷嚷起來,警察也不搭理他,走出辦公室,還將門帶上了。
喬三去開門,卻發現被鎖了,氣的又是砸又是跺,高聲道:“老子要告你們非法拘禁,開門,開門!”
連續踹了十幾次,門終於再度打開,然而站在外面的卻是面色陰沉的張磊,喬三心裡發怯,嘴上不服軟,惱道:“張組長,連周軒也叫我一聲大哥,現在我都被放出來了,你還想要怎樣?”
“哪條法律規定的,周軒的朋友就能享受特權?”張磊冷聲道。
喬三還想要反駁,卻見張磊身後走出一人,正是周軒,不悅道:“三哥,是不是有點太膨脹了,這也就是張組長,別人聽了還以爲我怎樣呢!”
“呦,兄弟,嘿嘿,我就是着急,看到你我就放心了。誤會,都是誤會。”
喬三連忙換上笑臉,三人重新回到屋裡坐下,沒有香菸也沒有茗茶,張磊的臉上陰雲密佈,周軒也是一言不發,等的喬三心裡發毛,試探問道:“兄弟,張組長,是不是那個人被打死了?大不了我給他償命!”
張磊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人要死了,你就別想出來!關了這麼多天,還沒想明白?周軒,你來跟他說吧!” WWW★ttκǎ n★¢O
“想啥啊,兄弟,到底怎麼回事兒啊?”喬三微微一愣,突然驚呼道:“是不是又有人找事兒去了,媽的,紅毛光知道泡妞,也沒照顧好大嫂!”
周軒擺擺手,正色道:“三哥,直說了吧,是彭豔豔出了事兒,現在已經被警方帶走了。這事兒,是兄弟對不住你,都是因我而起。”
喬三登時就站起身來,眼珠子快要彈出來,“豔豔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她受人欺負我纔打人的。是不是對方勢力大,把她給告了,我找他去!”
“三哥,你先聽我說完。這件事,你和傷者其實都是受害者,彭豔豔是魅影組織成員,帶着任務潛入臨海,當然是想要對付我。”
“不不,兄弟,你等等,我都被你搞糊塗了。豔豔要真是什麼組織的人,說句難聽的,爲什麼你好好的,我卻進來了,我不是該掩護她的嗎?”喬三不信。
“三哥,你進來是個意外,因爲你太黏人了,彭豔豔以健身房爲據點,從事非法勾當,這點警方已經掌握了證據。”
喬三呆若木雞,大腦一片空白,良久才說道:“兄弟,你給我一條活路行不行?這些年,我帶着一幫兄弟給你賣命,起早貪黑,沒日沒夜的。是,我承認我們也想賺錢,但說到底還不是感你的恩,知你的情?我喬三捫心自問,對得起賢士,也對得起你。我不知道豔豔怎麼得罪了你,這樣吧,我退出賢士,就一個要求,放她出來,讓我倆好好過日子。”
“什麼混賬話!”周軒也惱了,咬牙手指喬三,“我真想一巴掌把你給打醒!彭豔豔算什麼,我爲什麼要故意拆散你們?三哥,你好好想想,自己也是久經風月場的人了,這麼多年不願意受婚姻連累,怎麼到了彭豔豔這裡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那天,這麼多人在場,就有人敢公然欺負你媳婦,你把他往死裡打,被人吹了藥了,還沒想明白?”
喬三低下頭,還是沒有表態,周軒很生氣,起身道:“爲了這樣一個女人,多年的兄弟情分說丟就丟,好,你不欠賢士的,賢士也不欠你的,願走的別留下!”
說完,周軒摔門而去,張磊整理下警帽,臨走時拍了拍喬三肩膀,“喬三,想明白再表態,說句工作以外的話,周軒這樣的哥們兒,我還捨不得撒手呢,你充什麼大尾巴狼!”
辦公室只剩了喬三一個人在那裡長吁短嘆,還有人聽到他嚎了幾嗓子。彭豔豔這次出事兒,把喬三傷的不輕,周軒知道兩人的情分不至於因此決絕,但沒想到過了三天他纔過來。
人瘦了一大圈,不知是以前沒發現,還是突然冒出來的,喬三鬢邊還有幾根亮晶晶的白髮,周軒見了也不由長長嘆息。
“兄弟,對不住了,我喝了狗尿了,纔對你說出那樣的話來。其實兄弟們私底下都念着你的好,如果不是你,我們現在連工作都找不到。”喬三坐下就道歉,嗓音嘶啞,情緒也很低落。
“三哥,想明白了?”周軒問道。
“還能不明白嗎,除了那有毒的玩意兒,什麼能讓我金-槍不倒啊。嘿,見不到她,我這心裡就癢的難受,還當成真感情了。”
喬三苦笑自嘲,卻有眼淚流下來,真真假假之中,他也付出了真情,在監獄時,他就感覺到了,還以爲瘋狂思念媳婦的原因。
“三哥,其實那天和你吵架過後,我也很後悔,畢竟都是我的過錯。還好,你毒癮不算深,但也得受點罪。”周軒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