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特茲氣的全身發抖,良久才含糊說道,多年前,由懷特牽頭,認識了一位女企業家,達成了一樁合作生意,一億美元。在當時那個年代,這是個不菲的數字。
爲此,開心的倍特茲還將懷特視爲摯友,後來也爲他促成多筆生意。
可是,爲了阻止倍特茲競爭北冰洋開採權,當時的合作照片被翻了出來,而這名女人是非法組織重要成員。最爲致命的是,這筆錢用來購置軍-火,而最無法解釋的是,其中一張標誌性舉槍照片,倍特茲還在身旁!
管清想要追問到底是什麼組織,周軒給制止了,他也並不清楚,但一定比魅影還要邪惡!
“如果這樣的照片流露出去,我個人名譽家族名譽,還有多年來的心血都完了!我的子孫會成爲人類討伐的對象,走到哪裡都會有人唾罵,甚至遭到暗殺!”倍特茲失去了冷靜,破口大罵,“懷特這是要將我推向地獄,這個混蛋,惡魔!”
“倍特茲先生,您如此精明,怎麼還有和她合影做出挑釁動作的照片呢?”周軒問道。
“那是合成的!”倍特茲說完,雙眼的怒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絕望和沮喪,捂着臉搖頭道:“不,我已經讓智能機器人驗證過了,那不是合成的,可能是我太過高興,疏忽了,沒有看到這一幕。”
“這一定是個圈套!”周軒說道。
倍特茲露出感激神色,嘆息道:“如果人人都像你那麼想,我也不會忌憚懷特。但是我的祖先第一桶金存在爭議,到了我這一輩總算是洗乾淨,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只怕平時那些對手都要來攻擊。”
“懷特跟那個組織也有關係嗎?”周軒問道。
“他算什麼東西,哼,如果這張照片被公佈,他利用這個組織來威脅別人達到自己的目的,不定哪天就橫死街頭!”
這是魚死網破的做法,由此看來,懷特非常迫切得到北冰洋的開採權,不惜與多年好友翻臉,甚至冒着得罪更大邪惡組織的風險。
“倍特茲先生,這張照片可以讓我看看嗎?”周軒問道。
倍特茲卻搖搖頭,“周軒,別怪我做事小心,這關乎我整個家族的命運,恕我不能完全相信你。”
“倍特茲先生,我會盡最大努力還您清白!”周軒承諾道。
“呵呵,我很感激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我費勁了多少周折,依然不能翻牌,等你走出這棟大樓,我希望你忘掉我們所說的一切。”倍特茲說道。
“先生,我真的希望能聯合有正義感的企業家,共同對抗富通。”周軒懇切道。
“周軒,你還是太年輕,見識太少了。一個富通算什麼,魅影也只是一羣烏合之衆,你要影響的不是企業家,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成爲總統的座上賓了。”
周軒無語,這點比不了,倍特茲又說道:“不過,源生丹效果真的不錯,我已經很久沒感到飢餓了,就不留你一起用早餐了。”
倍特茲下了逐客令,周軒便都帶着管清告辭離開,心情有些沉重。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又牽着多方,倍特茲都沒有頭緒,南宮新月更沒轍。
叫上艾米,又啓動俞悅,一行剛走出來,哈依德派來的車便到了,立即返回伯塔酒店。
南宮新月已經望穿秋水,見到周軒就問:“弟弟,談妥了嗎?”
“沒有。”周軒直搖頭,具體原因沒說,這樣的事情,南宮新月也解決不了,知道的越少越好。
“翻臉了?”南宮新月又問。
“那倒沒有,還談了幾句貼心話。倍特茲因爲北冰洋開採權問題,和懷特鬧翻了,也僅此而已。”周軒說道。
南宮新月很遺憾,但是,和這樣的人見面,能不被轟出來就是成功,還是奢望太高了。
返航飛機上,周軒寡言少語,管清安慰道:“師父,不用擔心,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一隻老虎!”
倍特茲見面就要購買能源管道,這其中一定有懷特的授意,所以上來就要周軒出價。所以,此行還是有收穫的,否則倍特茲一定會不擇手段購買。
倍特茲找藉口敷衍懷特,這段時間彌足珍貴,周軒打起精神,跟富通天下鬥爭的黃金時間所剩不多了。
剛回到臨海不久,陶寶兒給周軒打來電話,說是家裡來了客人,希望他能過去一起吃個飯。周軒想也沒想,一口答應下來。
山水灣小區,周軒和姜靚合租的地方,曾與陶寶兒住對門,這纔有了現在的故事。
敲開門,映入眼簾的是陶寶兒容光煥發的臉龐,更加俏麗動人。
“周軒,我還以爲你不來呢,快進來。小管清,都這麼高了!”陶寶兒很親暱的把兩個人讓進屋。
卻看到客廳沙發上坐着兩位外籍老人,老先生身體不太好,反應有些遲緩,老婦人卻顯得很活潑,笑道:“讓我猜猜看,這位一定是寶兒常常提起來的周軒!”
“我爸媽!”陶寶兒開心介紹道。
周軒恍然大悟,還以爲是陶氏家族的遠親,原來是誤打一個越洋電話認識的夫婦,並以家人身份相處,不得不說緣分的奇妙性。
“我很意外,沒想到兩位會來看寶兒。”周軒將鮮花送過去,老婦人非常開心,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兩人年紀都超過了七十歲,一趟探親之旅,會讓他們下很大的決心。
“艾什莉媽媽,周軒那裡有源生丹,吃了後可以讓維克多爸爸變得年輕!”陶寶兒說道。
“哦,我的寶貝,謝謝你還惦記我們這兩個老傢伙。”艾什莉開心道,拉過陶寶兒的手,眼中滿是寵溺,親生母親也不過如此。
由於維克多行動吃力,陶寶兒要在家中展露廚藝,管清過去幫忙,留下週軒和兩位老人聊天。
維克多很少說話,有時會忘記剛剛發生的事情,狀況不是太好。
“夫人,怎麼突然想起來到臨海呢?”周軒問道。
“唉,維克多,還有我都已經老了,總要出來看看女兒。”艾什莉說到這裡,眼中噙滿淚水,將雙手交疊放在胸口,哽咽道:“這些天,我的耳邊總是聽到有人在喊媽媽,叫的我心都碎了。我是如此懷念女兒,哪怕是過去了幾十年的光景。”
“艾什莉。”維克多緩緩擡起手,兩雙溝壑縱橫的手握在一起,“我美麗的妻子,請不要悲傷,祝福女兒吧。”
“好,我永遠祝福她,不管她……”
艾什莉捂着嘴哭了,維克多費力的拍打着她的後背喃喃安慰,周軒卻有些不解,陶寶兒就在這裡,他們卻表現的如此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