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基本清楚,皮埃爾將女兒視若珍寶,但幾年後卻發現不是親生,他決不允許女兒離開自己,但再像從前一樣卻又難以做到。
“唉,真是應了那句話,家家一本難唸的經啊。”
管清直搖頭,發生這種事兒,確實讓一個父親非常爲難,也很生氣,只怕和伊莎貝爾的感情也逐漸淡漠,直到兩人分手。
周軒對此表示遺憾,但他相信自己,絕對不會看錯,那個女孩兒就是皮埃爾的親生女兒,這其間一定會有差錯。
“皮埃爾先生,瑞拉是你的骨肉,我非常確定,所以,有可能是醫療鑑定出現了問題。”周軒說道。
“要知道,血型的鑑定,任何一家醫院都可以做出來的。周軒,我的醫療團隊非常先進,他們不會連這個都搞錯。”皮埃爾擺擺手,事實上,他也從不同的機構做過檢查,結果一致。
“可是,你說做的深入檢查是針對辛德的,並不是瑞拉。”周軒說道。
“那是因爲辛德符合血型遺傳定律,但瑞拉卻不同,顯然已經被排除掉了,我得確信和我有着一樣血型的辛德是否爲親生。”皮埃爾說道。
總是哪裡有什麼不對,越是大家族越要面子,但皮埃爾的面相還有伊莎貝爾的哀怨,都讓周軒覺得其中有問題。
“我可否就這個問題請教國內一個專家朋友?”周軒問道。
“不要說出我的名字。”皮埃爾提醒道。
“當然。”
周軒要聯繫的是李道亨,他需要專家專業解讀,而不是檢測科室常用的測量手段。
“周軒,布萊克已經兩個月沒來複查了,我還需要整理數據。”電話接通後,李道亨就提醒道。
“好的,我會督促他去醫院複查。”周軒說道,布萊克現在供職源生生物,自認身體強健,又是源生丹研發的關鍵時期,所以是排斥去醫院複查的,這不是今天的主題,周軒直接問道:“李醫生,我想請教下,父母都是O型血,孩子會是什麼血型?”
“O型!”李道亨回答乾脆利索。
“那,有沒有例外?”周軒又問道。
“沒有,除非是父母的血型搞錯了。周軒,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李道亨疑惑道。
“哦,我比較納悶,親生孩子不符合血型遺傳規律。”
“有沒有抱錯的可能?”
“沒有!”
周軒直接道,這可不是普通產房,伊莎貝爾生產時應該有專用產房和醫護人員,而且她所生下的是雙胞胎,更無可能。
“那就讓父母再進行復查,或許是出了什麼差錯。”
跟沒說差不多,周軒有些遺憾掛斷電話,皮埃爾笑了還親暱拍了下他的肩膀,感謝他的真誠,他會善待女兒的,時間會抹去一切傷痕。
“皮埃爾,你和伊莎貝爾能不能重新檢測下血型?不要泛泛對比,需得進行科學儀器的精密鑑定。”周軒說道。
“嘿,我從出生就被鑑定出來了,難道會有什麼錯嗎?”皮埃爾攤手道。
“爲了孩子,難道你不願意爭取一次嗎?”
周軒反問,皮埃爾想要反駁,到底沉默了,他年輕健康,不需要特殊醫療護理,又不屑體檢保養,所以沒有進行過這方面的檢查。
最終,皮埃爾同意了,先讓伊莎貝爾過來商量,她也需要細緻檢查。
看到皮埃爾的轉變,伊莎貝爾很驚喜,但又露出愁容來,低頭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爲此我檢查了很多次,血液都要被抽乾了,可還是這個結果。”
“你的意思是,問題出在我身上?伊莎貝爾,你我曾經那麼相愛,爲什麼就不肯說句實話呢?只要你認錯,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
“不,親愛的,我沒有做錯,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伊莎貝爾擡起頭,堅定地說道。
皮埃爾臉色又陰沉下來,用手撫摸幾下胸口,覺得憋悶不堪。
“皮埃爾,你對我的愛,是我從未想象過的美好。我珍惜這段感情,並願意爲你生很多孩子。”
“可是,辛德和瑞拉出生後,你便很難生養,你該記得前年的時候,你的小兒子死於溶血。”皮埃爾冷冷道。
伊莎貝爾一愣,大顆的眼淚滾落下來,用手捂住了臉,嗚咽道:“不,皮埃爾,那是咱們的孩子,可是他死後卻連個墳墓都沒有!”
“我的兒子怎麼會死於溶血呢?你我可都是O型血!”
“和你結婚時,我還有可能外出,但是爲了解除你的疑惑,我纔打算再爲你生個孩子,怎麼可能再去找別人呢?”
“天知道!”
“你!”
夫妻倆又吵起來了,隨後跑來的辛德和瑞拉一人抱住一個家長,也跟着哇哇大哭,管家和保姆連忙過來拉扯孩子,鬧成一團。
周軒腦袋嗡嗡響,連忙將二人拉開,兩人氣哼哼坐下,兩個孩子也被抱走。
“好吧,我接受權威血型檢測,但是,伊莎貝爾,要還是結果不變,你不能再用死威脅我,我已經受夠了!”
“好,我願意帶着孩子離開,不要你一分錢!”
“休想,一個孩子都別帶走!”
“皮埃爾,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留下瑞拉做什麼?她只會在這個豪華的房子裡走向崩潰!”
“伊莎貝爾,別忘了,這都是你的不檢點造成的後果。不需要再說了,來人,請帕斯醫生來吧。”皮埃爾吩咐下去。
十分鐘後,幾臺醫用設備推了進來,呼啦啦進來十幾名醫護人員,先是室內消毒,然後又給皮埃爾做常規檢查,最後一名醫生上前,這才小心翼翼地抽走一管血。
“嘿嘿,俺們驗血只需要一滴,有錢人的血卻更不值錢,要用一管子呢!”管清笑了。
皮埃爾微微皺眉,他也是這麼想的,明明一滴血可以證明的東西卻非得用一管。隨後,機器啓動,樣本被送入進去,需要等待片刻。
伊莎貝爾非常緊張,而皮埃爾也不輕鬆,他何嘗不希望能得到不一樣的結果,但這對於他來說,是奢望,這是基本醫學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