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裴勝男還是沒明白,就看到一男一女兩名警察徑直朝周軒走過來,握手後一起上了車。
“喂,你們要把周軒帶哪裡啊?”裴勝男急了,大聲喊。
“我是去談事情,回去等着。”周軒皺眉提醒,裴勝男張牙舞爪的,又是大喊又是拍打玻璃,要是被認爲是襲警,麻煩就大了。
警車呼嘯而去,圍在機場的人頗感遺憾,有的在這裡已經等了兩三個小時,只是匆匆見了周軒一面而已。
“周軒,真是太神奇了,傑克那混蛋,居然是隱藏很深的大毒梟!”上車後男警察便開始喋喋不休。
“其實我也沒有看錯,他本身就是很有魅力的。”女警察琳達堅持說道。
“你提醒我們傑克做過整容術,順着這條線索,我們發現了些疑點。也因爲時間過去太久,傑克太自信了,就在午間打盹的時候被我們抓捕了!”男警察眉飛色舞描述那天的精彩行動,不僅剷除了一顆大毒瘤,還爲警察爭了口氣,更是派出了隱患。
進入警局前,周軒看到那間雜貨鋪已經關門了,他的主人要接受最爲嚴厲的懲處。正所謂驕兵必敗,傑克自信可以在警察眼皮子底下逃走一次,也可以在警局跟前長久生存,那他勢必會爲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哈哈,你說傑克此時在監獄裡一定非常後悔吧?”琳達笑道。
“那倒未必,反而覺得心滿意足,碰到了真正的對手。傑克對於警察能看穿他的老底非常吃驚,但聽說是周軒的忠告,就安靜下來。”男警察聳聳肩,至今雲裡霧裡,就這麼解決了。
傑克罪有應得,周軒更關心心愛的人的下落。
“警官,關於那艘貨船?”
“哦,有了新的線索,但意義不是太大。在救援船隻趕到之前,還有一艘船經過,有可能目擊了事發經過。”男警察說道。
“哪裡的船隻,現在在哪兒?”周軒急切問道。
男警察讓周軒坐下,又說道:“那是一艘來自英國的環球科考船,長達百米,據英國方面消息,上面共有五十人。這艘科考船在北岸補給完畢之後便駛離,行程會經過貨船出事地點,然而並沒有報警或者停留,不排除他們根本沒看見的可能。”
“那麼,現在這艘科考船呢?”周軒又問。
男警察無奈搖頭,“這艘科考船的下一個目標是南極,但非常遺憾的是,就在前天,與英國失去了聯繫。”
“失去聯繫是什麼意思?”周軒追問道。
“去往南極,總是和探險掛鉤,要麼是途中遇到了惡劣天氣,要麼是被困在某個地方。已經展開搜救了,但至今沒有反饋。”
失蹤了!
一艘百米長的現代化學先進的科考船,擺在岸邊那是一個龐然大物,然而進入茫茫大海,或者南極危機重重的冰層,依然微不足道,出現任何意外都有可能。
“我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周軒,如果再有消息,還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琳達認真說道。
科考船!
讓周軒心裡升起一絲希望,他相信船員還有科學家們都是善良的,看到苗霖不會見死不救。苗霖沒有被救援船隻救起,那麼,就有可能在科考船上。
兩名警察互視,男警察攤開手,“周軒,你知道,這條消息的價值或許並不高。”
“總好過沒有,就算科考船上沒有苗霖,那麼多人,那麼多雙眼睛,一定能發現點其他的線索。”周軒眼中閃着堅定的光芒。
“可是,如果你要找的人,也在牽掛你,爲什麼一直沒有和你聯繫?”琳達又是疑惑,又是提醒。
“是啊,天堂裡的人,是不會再體會到人間的悲傷。”男警察換了個說法。
周軒沉默,他何嘗沒想過這個問題,一個遠離人世的人不會再有任何信息回饋。但是夢境中的苗霖,總是對自己視而不見,這讓周軒有了一個不忍的猜測,苗霖把他,給忘了!
曾經的海誓山盟刻骨銘心,爲何在落水之後全部忘記?答案讓人一思索便心碎,不忍繼續分析下去。
“好了,說點高興的事情吧。”琳達換了副笑臉,男警察也變得很高興,起身到後面的櫃子裡翻出個小鐵皮盒子,看起來鏽跡斑斑,有些年頭了,打開小鐵皮盒子,裡面取出一個信封,然後交給周軒手裡。
“是什麼?”周軒不解問。
“自己打開看看!”琳達雙手握拳,眼睛裡全是小星星,在等待周軒的驚呼。
打開信封,裡面是張支票,面值一百萬澳元,更加不解了。
“全部讓你說對了,傑克非常有錢,假如可以賣的話,他真能把這個區都買下來。現在,這筆錢就是獎勵你的!”男警察解釋道。
抓獲毒梟的百萬獎勵金,不得不說是意外收穫。看周軒沒什麼反應,男警察又說道:“雖然和繳獲的毒資不成比例,但這個數額也已經讓很多人羨慕了,簡直就是中大獎啊!”
“謝謝。”周軒輕輕吐出兩個字。
琳達笑容淡了,緊握的兩個小拳頭也鬆開,有些失望,周軒表現太平靜了,無趣!
周軒身價不低,百萬澳元還不足以讓他跳躍歡呼,何況此時心情異常沉重,淡淡道:“美意我領了,這筆錢捐了吧,救助那些因爲傑克而變得貧困的家庭。”
“周軒,你確定?”琳達張大嘴巴問道。
“確定。”
放下支票後,周軒走了出去,留下兩名警察目瞪口呆。做了一件大好事卻沒有報酬,不覺得虧了嗎?
周軒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再沒有像傑克那樣的人跑過來尋求籤名合影。被關閉的雜貨鋪一下子出名了,不少人都很好奇,一個逃亡大毒梟到底住在什麼地方,因此門前總會有人探頭探腦。
周軒也走過去,透過玻璃看到陳列非常整潔,品種繁多的各種貨物分門別類擺放在貨架上,取放便利。
不得不說,傑克很不一般,很像是一個藝術家,但卻擁有一顆邪惡之心,便只能活在陰暗之中,偶爾用太陽傘遮住了日頭,但也不會長久。
周軒搖搖頭,叫了一輛出租車,返回了領事館,想必大家早就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