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勒的讚美是發自內心的,其中一多半兒是送給周軒的,讓南宮新月沒有了顧慮,就可以將新娘順利的娶進門。
菲勒又將沙發上的鴿子蛋撿起來,重新帶在南宮新月的手指上,當衆來了個少兒不宜的熱吻。
東方人還是很保守的,這種當場示愛的舉動,在場之人,除了管清,其餘人都很不自在。
“卦不走空,菲勒,付酬金吧。”南宮新月開心道。
“可以刷卡支付嗎?”菲勒認真道,周軒笑道:“隨意,一美元也是可以的。”
“哦,還不如小費貴。”
菲勒不懂東方式謙讓,果真從兜裡掏出一些錢來,隨身攜帶現金不多,也就幾千美元的樣子,管清不客氣的收了起來,嘟囔了聲有錢小氣。
一世姻緣,這麼草率打發,南宮新月又不高興了,埋怨道:“難道我就只值這麼點錢嗎?”
“我沒搞懂到底付費多少?”菲勒聳聳肩膀,還很無辜。
哈哈哈,姜靚笑起來,“都不是外人,象徵性是個意思,何況我家軒哥也不是靠看相賺錢的。”
“對,周軒是我未婚妻的弟弟。”菲勒點頭道,姜靚又笑嘻嘻說:“是啊,都說一家親,可以給賢士投資嘛!”
虞江舟面不改色,但心頭卻是狂喜,姜靚說出了她想說但又沒臉皮說的話。
南宮新月立刻點頭,表示這不是問題,然而菲勒卻不這麼看,直來直去的說道:“王冠博彩利潤可觀,不需要投資。”
“話不能這麼說,有錢了是好事兒,但投資可以帶來很可觀的利潤,從而起到積累財富的作用嘛。”姜靚又勸說道。
周軒笑而不語,心頭卻是溫暖的,想到了在起名館的日子,都是姜靚替他要價,這是第一元老。
菲勒還是不買賬,認真道:“如果說投資是爲了獲取更多的回報,我們博彩只管給自己投資好了。賢士能給參與者帶來多大的;利潤,百分之百,還是百分之千?”
哪有那麼高,穩定年利潤百分之十已經是理想數值,而賢士已經投資出去的資金,平均利潤也只有百分之三十,如果再加上閒置的資金,利潤率確實會很低。
姜靚張張嘴還想說點別的,被丁衛暗中扯了一把,別丟人了,人家真的不需要投資。
南宮新月又有些抹不開面子了,菲勒說話做事不喜歡拐彎抹角,但得到了婚姻保障,她不會就這麼隨意給幾千美元完事兒。
“菲勒,你不是說有禮物送給我嗎?”南宮新月說道。
“是的,爲了慶賀你的生日。”菲勒笑了,眼中全是寵溺,而南宮新月接下來說的一句話讓他有些爲難,“心意我領了,東西送給我弟的女朋友吧。”
菲勒不太情願,這是一條寶石項鍊,找最好的珠寶設計師定做的,價值高昂。從兩人確立關係,菲勒就在做準備,打算給未婚妻一個驚喜,結果卻輕易送給了別的女孩子。
“好吧。”
看未婚妻很堅持,菲勒還是讓隨行人員取來一個長條形首飾盒,打開後南宮新月湊過去一看,呵呵笑了,早就聽說有這麼一件禮物,今天才看到真容。
鑽石打底,鑲嵌各色寶石,中間月牙狀吊墜十分醒目,奢華高貴,非常適合穿晚禮服時佩戴,榮光四射。
“新月姐,菲勒爲你精心準備的,還是不要再送了吧。”周軒說道。
“怕什麼,我珠寶多得是,而且,我也蠻喜歡你女朋友的,聰明又漂亮。”南宮新月笑道。
虞江舟微微低下頭,內心甜的像喝了蜜,她雖不如南宮新月有錢,但對於珠寶的期許並不強烈,但卻樂意以周軒女朋友身份接受。
“美麗的小姐,祝福你跟周軒。”
菲勒將首飾盒遞過來,虞江舟甜甜一笑,剛剛伸出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變得一片鐵青,真想一腳把這對夫妻給踹出去。
菲勒初來乍到,又是西方人,分不清東方人的面容區別,認爲姜靚總是向着周軒說話,便以爲她是周軒女朋友,把首飾盒遞到了面前。
所有人都愣住了,菲勒納悶問,“怎麼,不喜歡嗎?”
“喜歡啊!太喜歡了!”姜靚反應過來,閃電般的速度把首飾盒搶走了,取出那條項鍊在脖頸比劃,“哈哈,好美啊,謝謝阿姨,謝謝叔叔!不對,姐姐,姐夫!”
菲勒也特別開心,送人禮物最希望看到對方的驚喜和歡呼,姜靚這方面無疑做到了爐火純青,讓贈予者心情愉悅。
“喂,搞錯了吧!”丁衛急了,高聲提醒道。
“沒錯,我就是軒哥的女,朋友!”姜靚嘻嘻笑,丁衛更加不開心,小聲咬牙道:“一條破項鍊而已,當我買不起啊?”
“嘿嘿,你還真買不起,先看看自己的個人賬戶餘額吧。”姜靚嘲諷道。
“我……”
丁衛直撓頭,集團是老爹的,他的接班人位置還沒坐穩,拿的是年薪,和其他老總一樣,沒有額外的花銷。
正當姜靚得意,嗖,一隻白嫩玉手在姜靚面前一晃,瞬間把項鍊給搶走了,是南宮新月,她搖頭道:“不是,這個不是我弟弟的女朋友。”
虞江舟昂起頭,臉上也是陰轉多雲,女人的直覺是精準的,心裡對南宮新月也有了好感。
“喂,送人的東西怎麼又搶走了啊?”看姜靚一臉失望,丁衛有些惱羞,上前理論。
“又不是給她的,是給我弟女朋友的,她憑什麼接受啊?”南宮新月纔不給面子。
“行,算你們能捨出來。小門童,別生氣,我在首陽也有名下房產,賣了給你買最好的!”丁衛脫口而出,姜靚斜眼兒看了一眼,內心升起一絲絲甜蜜。
“呵呵,工作中有職務區分,私底下大家都是姐妹相稱的,禮物送給誰都一樣。”虞江舟看似大度道,姜靚卻不領情,暗中撇嘴,分明就是幸災樂禍看熱鬧。
“那不行,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南宮新月還在堅持,虞江舟笑意更濃,但很快就崩潰了,臉色更難看了。
南宮新月環顧四周,不解地問道:“裴勝男呢?那個跟我吵架的女孩子,跟着我弟弟冒險航海,不怕曬成非洲人,那纔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