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車娜是個人才,從各個朝代青銅器的特點和價值,又擴大到世界範圍,侃侃而談,無所不知,引來一片喝彩之聲。
“聽拍賣師講解就是一種享受!”有一位男士激動道。
“只要有美女拍賣師的拍賣會,我都願意參加!”又有一人誠實表態。
人美藏品好,公佈了起拍價後,很快就熱鬧起來,但越陽卻不參與,防人之心不可無,誰愛買誰買去。
身旁便是寧向婷,越陽笑呵呵問道:“婷姐,有沒有志在必得的寶貝?”
“倒是有兩件,如果我的東西能拍出個好價錢,可以考慮再入手兩樣。”寧向婷說道。
“這個願望並不難實現。”
越陽很有自信,通過觀察,他發現周澤宇對寧向婷那幅趙麟的《奔馬圖》很感興趣,於公於私,都得摻和一把纔對。
“呵呵,藏品剛剛展示,大家都開始蠢蠢欲動了,都是行家。”車娜先恭維一句,又介紹道:“喜愛書畫作品的朋友,想必對趙孟頫十分熟悉,堪稱一代宗師。受其影響,後世子孫在畫藝方面的造詣很深,孫輩最爲知名的便是這位趙麟。今天展出的《奔馬圖》,寥寥數筆卻是信手拈來,彰顯畫家不俗的功底。”
“可是隻有馬,沒有人啊!”有人起鬨,大家都笑了,畢竟對《人馬圖》更熟悉些。
車娜抿嘴一笑,點頭道:“是啊,也正因爲只有馬,所以起拍價比較低,請大家做好準備,一千萬!”
“一千二百萬!”
“一千五百萬!”
買家熱情高漲,一輪下來,還不到五分鐘就到了兩千萬。寧向婷很高興,小聲道:“這是我想要的結果。”
“婷姐太容易滿足了,看弟弟的!”
越陽舉了下牌子,聲音不大卻落到每個人的耳朵裡,慵懶且自信的聲調,“三千萬。”
場面一度沉寂,大家還不知道這個毛頭小子是誰,凌若寒更是坐立不安,恨不得把他拎起來扔出去。
這方面,凌志剛的老謀深算就暴露出來,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有委託書,怕什麼。
“弟弟,你這麼有錢?”寧向婷還不知道原因。
“嘿嘿,受人委託,與己方便!”越陽得意一笑。
“臭小子,壞死了。”寧向婷嬌嗔一句,還打了一記粉拳,凌若寒的臉色又不好看了。
“三千五百萬!”
終於有人加價,不用看也知道,是周澤宇。一點底氣都沒有,就跟大義凜然要赴死一般,越陽噗嗤笑出來,直接叫價,“四千萬。”
“你神經病啊!”周澤宇惱羞直接開罵。
“買不起就別嚷嚷。”越陽鄙夷道。
“我看你纔是買不起,四千二百萬!”
“四千二百五十萬!”
“四千三百萬!”
“四千三,三百一十萬!”周澤宇都開始結巴了。
“四千五百萬!你煩不煩,要是能一塊一塊的加,我們得陪你坐一天學數數?”
哄的一聲,大家又笑了。周澤宇氣得雙拳握緊雙眼冒火,越陽纔不在乎,哼聲道:“褲腰帶把腸子都勒斷了吧,不好意思,承讓了。”
“放屁,五千萬!”周澤宇猛地站起身。
好!
有人鼓掌叫好。
然而,越陽卻不加價了,鼓掌道:“恭喜這位先生,得手一件珍品!”
嗡的一聲,周澤宇臉色雪白,噗通坐在椅子上,拼命把領帶扯開,大口喘着粗氣。臉上三個問號,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剛乾了些什麼?!
車娜跟周澤宇沒什麼交情,三次提醒後落下錘子,成交!
“爸,回去媽又要不高興了。”凌若寒有些擔心道。
“總有高興的事兒。”凌玉剛面沉似水,比起個人恩怨,他更願意看到集團的光明前景。
中午稍作休息,下午拍賣會繼續開始,第一個便是藍雪舞的玉鐲,春夏秋冬四色極品。經過上過的預熱,現場氣氛十分熱烈,很多人都沸騰了,難得一見的寶貝!
“這件藏品,來自於一位礦藏主後代,當時我曾諮詢過價格,並沒有得到確切答覆,因爲幾十年前,便有人願意出一百萬購買。爲此,我們還專門開會討論,最終定下一個合理且較低的價位,價優者得,三千萬,起拍!”
“五千萬!”越陽忘了舉牌子,劈空就是一個大巴掌,沒人看他的笑話,緊跟着便叫到了五千五百萬。
凌志剛平靜的面容再起波瀾,這件寶貝爲岳母心愛之物,藍雪舞也打算要當做傳家寶傳承下去,可卻因爲要支持凌家事業,割愛拿了出來。
剛陳列上來,便被追捧,流拍無望,凌志剛黯然神傷,覺得對不起妻子。
“七千萬!”有人出價。
“九千萬!”越陽話音落下,好幾個試探的嘶啞嗓音只是悶哼兩下,到底還是忍住了。
車娜很高興,“九千萬成交,我估計,這將是本次拍賣會的最高價格,足以寬慰貢獻者的誠心。在此,我謹代表淩氏集團向這位女士表示衷心的感謝,並送達我誠摯的祝福!”
車娜很煽情,還走到臺中央鞠了個躬,凌志剛眼圈都紅了,使勁鼓掌。
凌若寒向越陽投來感激目光,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心向着集團的,換句話說,花別人的錢不心疼。
越陽大出風頭,但南巫門那位卻穩如泰山,雖然有過幾次出價,但較爲冷靜,沒有一追到底。
再就是盛小圓的純金帆船微雕模型,不是所有人都對這種新型工藝感興趣,他們中意的寶貝已經名花有主,所以到了這個時間,室內只剩下六七十人了。
“一千萬!”越陽第一個出價,價位還很高。
寧向婷捂嘴笑了,小聲道:“弟弟,你可真是多情種,聽說你跟盛大小姐走動很頻繁。”
“哪有,就見過三次而已。”
“一個月內見三次,也不少。”寧向婷眨眨眼睛。
“兩千萬!”有人加價,越陽回頭看去,是盛英,吹鬍子瞪眼睛的,不由笑了,於是揮了揮手,接着出價,有零有整的,“三千五百五十五萬!”
“五千萬!”
盛英很生氣,他坐在凌若寒後面,知道有人寫了委託書給越陽,不想這臭小子拿着別人的錢討好妹妹。只是,被越陽帶溝裡去了,耳朵裡聽到的全是五,想也沒想,就這麼急急出價了。
說完,盛英就慌了,豆大的汗珠從鬢邊砸落下來,呼吸都變得困難,他打定了主意,只要越陽加價,自己是絕對不會再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