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真的只能停留在兄妹這兩個字上嗎?就只能到這份上了。
羽阿蘭她怎麼可能會越軌呢,她就在這位置上,不會不守本份,僅僅而已。
最終夙曦澗決意留了下來,卻見羽阿蘭攸然轉身,眸光緊視着他的眸,那雙單鳳眸是帶着一絲探究,卻讓人看不出什麼來表面上總是那麼平靜。
倒夙曦澗慌了陣腳,他出聲道:“阿蘭,你看什麼?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瞧着夙曦澗唯恐被羽阿蘭看穿心思的模樣,羽阿蘭她打心底不願夙曦澗再對她浪費沒必要存在的多情:“你究竟是爲了什麼留下來?”
圖大業嗎?江山一去要重複山河,談何容易。夙曦澗一字一句道:“爲我所想而留下做我所想要做的事,”
“你所想?”
夙曦澗平靜的對視羽阿蘭道:“你無需多想,每個人都有自已想做要做的事,我留下來是想保護我所想保護的,與你無關。所以,你也不必多想了。”這樣,與你無關,羽阿蘭你也不會回絕我了罷。
情不知從何起,在大邵還存在時起,本王就一度想好好保護這個女兒身的僞男人,可惜本王沒能護住,這一次,眼看着她要入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之中,這一次,本王就是拼盡所有,也不想再給自已留遺憾,只是想保護自已所想保護的人僅僅如此,不知從何起,但一往情深。
夙曦澗都這樣說了,羽阿蘭總算是相信夙曦澗之所以選擇留下爲大宛帝國效力,與她無關。
夙曦澗若要留在大宛帝國,順了大宛王朝,他夙曦澗是頂着多大的壓力啊。估計整個大邵舊臣民都會以他爲敵,以他爲恥,可儘管如此,他還是一個人頂着這麼大的壓力留了下來,如此,夙曦澗還是爲了讓羽阿蘭沒有壓力的說了與她無關。
夙曦澗決定留了下來,羽阿蘭在事後走回了書房,叫人備了文房四寶,執筆寫下文書廷寄回給大宛帝國轅帝,告訴龍轅葉寒說夙曦澗決定留了下來爲大宛帝國效力了,並寫了一封推薦信給龍轅葉寒,向他舉薦夙曦澗,推薦他夙曦澗到內務府去當大臣。
當她在寫這封保薦書給龍轅葉寒時,舊大邵這邊也備了六部具備,並也張羅着選宮女太監入宮。
民間有些男子家裡窮得生活不下去了,也會選擇自宮,塞個幾文錢,然後託人選進宮當差,這差也就是進宮當太監。
宮中紛紛私下傳着這樣的風聲:舊朝大邵的廉親王夙曦澗待牟軍元帥天地獨霸,十分的異於常人之好。
“知道嗎?廉親王對元帥是出奇的好。”新選入宮的第一批宮女,兩個穿着齊胸羅裙的宮女,寬袖翩翩的手攬竹籃在御花園內採花。
“你說,廉親王是不是喜歡元帥?”
“別胡說,這要殺頭的,元帥可是未來的準皇后,並且當今轅帝又那麼俊俏,一直聽大宛帝都的朋友說,轅帝有着那傾國傾城之稱,會像你說的看上廉親王,不可能。”宮女將潔白花瓣放入挽着的竹籃之中,臉上洋溢着陶醉在轅帝俊顏美貌的傳言之中,對聽說廉親王喜歡準皇后羽阿蘭這話,不屑的搖搖頭,並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也有聽說皇上很是俊,俏,美,爲此聽說但凡有點出自有權勢官家的。家中有父兄官品在四品以上的,都擠破了頭往轅帝的後宮中鑽去,但聖顏一面,多少女人能見到呢?估計轅帝這樣的少年美男,白衣翩翩的,咱們這樣的一輩子也見不着。”
“是啊。”兩宮女露出花癡模樣,又有嘆息道:“你說這廉親王對元帥這麼好乾嘛?”
“誰知道呢?總之,我覺得廉親王長得倒也算一等了,可惜啊,那元帥是準皇后,待她再好也沒有結果啊。”
“咳咳。”旁邊的那一宮女幹清了兩下嗓門,沒有再說下去,估計是發現周圍有不知道是哪個稍有點權勢的人在這安的眼線吧。閉了嘴不再言,另一個也發現了有人,老老實實的摘花。
這兩宮女是天地獨霸這宮裡頭當差的,她們所摘回的花也是拿回去給天地獨霸備澡沐浴用的。
沿着宮路回來到龍殿中,繞過正殿朝浴池走去。而御書房中,天地獨霸這封保薦書就要密封好,讓人給龍轅葉寒送去時,被幕僚們給阻止了,他們道:“主上,不可啊。”
“爲何?”
“在下擔心廉親王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萬萬不可保舉廉親王夙曦澗啊。”這幕僚說完後,他對天地獨霸就是沒有任何顧忌可以直言的,他續道:“萬一,廉親王他是口蜜腹劍,忍辱負重,這不就是引狼入室嗎?”
“刅先生所言不是沒有道理,請主上好好想一想,仇大不過殺人父奪人妻,如今大宛帝國統一了大邵的江山,統一了他夙氏的天下,他身爲親王,又是舊皇室的嫡系血統,他怎能不恨?不僅表現得如此淡定自然,這說明此人城府極深,深不可測。而且他極爲危險,在下是怕廉親王臥辛嘗膽,口蜜腹劍先降大宛,留在您與皇上身旁,年復一年,在下只怕他待得時機到了,必會心生有異,唯恐釀得生變,又是屍堆成山。”
在天地獨霸打算把推薦信保舉他廉親王爲內務府大臣時,這些幕僚出來阻止了,說不能舉薦保舉廉親王夙曦澗,不能。
“主上,在下請您疏遠廉親王夙曦澗,此人萬不可親近,不可重用之。”幕僚說,她天地獨霸的幕僚在她天地獨霸要寫舉薦信給龍轅葉寒時,在向龍轅葉寒舉薦廉親王夙曦澗時,被所有幕僚都站了出來,大多持反對的立場與觀點。
阻止她舉薦廉親王夙曦澗。
這是爲什麼呢?這些幕僚是這樣說的。“請主上爲朝政想想,廉親王他是大邵皇室的嫡系血脈的皇子的親王,這樣的人,就依大宛統一了大邵,傾覆了大邵江山來說,主上萬萬不可向皇上推薦舊邵親王在朝爲官,並且,主上萬萬不可親近他。”
“他一舊邵親王,大邵王朝完了他還能如此面不改色,忍辱負重留在主上身旁,留在大宛苛且偷生他怎能沒所圖呢?如果一個人連國破家亡,都能表現出像舊邵廉親王那樣,那麼他還怕靜等時機圖得東山再起,到時只恐免不了有一方屍堆成山,請主上疏離廉親王夙曦澗,萬萬不可輕信他。”
“如果他廉親王夙曦澗連國破家亡,連他祖宗打下的江山被人搶了,王朝被推翻,親人被殺的還能冷血的話,那麼,他廉親王還怕忍辱偷生待得東風一到,還怕從別人手中再把江山搶了,還怕讓對方的皇室伏屍萬里,血流成河堆屍成山嗎?如果一個人連尊嚴都可以放棄,都可以待覆蓋他夙氏江山的對敵好,那麼他究竟會不會有所圖?敢不敢也讓對方有天被他踩着尊嚴,趕盡殺絕呢?忠心?對自已的王朝,對自已的夙氏江山都說投宛就投宛,在舊邵餘孽心中,他就是一個賣國賊,一個投降大宛帝國的千夫指。如此一個親王,連自已家的天下都這待對待了,主上,您想想,您推薦他給皇上,他廉親王真值得信任嗎?連對自已夙氏王朝都不忠心的人,對龍轅氏王朝就會忠心嗎?”
羽阿蘭聽着,好似是說龍轅葉寒他這個日理萬機的帝王,他往往沒時間來到現場看,羽阿蘭她不能在對龍轅葉寒說加有暗示摧化的話,包括這封推薦信,避免因爲她一個人的這些行爲,誤導龍轅葉寒下了被誤導的錯誤聖旨,真讓廉親王夙曦澗在朝爲官了。
她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也許那樣的笑容,那微微揚起的弧度,是因爲天地獨霸想到她的未婚夫纔有的笑容吧。要想讓人說真話,就要讓他們知道說真話不必承擔任何風險,她笑了笑:“各位是想獨霸將廉親王夙曦澗給圈禁起來,以免前朝餘孽有朝一日爲禍患,百殆之蟲死而不僵?”
“將這廉親王夙曦澗給逐出宮中,暗自囚禁於民間。”
幕僚們紛紛獻策獻計。
羽阿蘭只感覺,夙曦澗,果然是落架鳳凰不如雞,她們現在站在的這個皇宮內,本來是他們夙家的天下,如今大邵這腐敗的王朝完了,盛帝皇后也死了,太子還沒找到,他廉親王夙曦澗落入她們手中,如今裡外不是人,在前朝餘孽那裡他是背叛恨不得剁了他,順宛嘛,大宛這邊又防着他,根本不信任他,更不會給他個有什麼實權的官給他做,甚至他還成了’喪家犬’,並且,大宛不旦不信任他,他堂堂一親王還要看這大宛‘主子’的臉色,寄人籬下苛且,
就在這麼多的壓力中,羽阿蘭她不知道的是,廉親王夙曦澗自被俘後就一心求死的他,竟然順宛了,她不知道廉親王夙曦澗一個人頂着這些壓力,只爲了守護一個人,偏偏這一切都是因爲她羽阿蘭。爲了讓她安心,夙曦澗再次選擇了一人頂着壓力,告訴她,所有的事情與她羽阿蘭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