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阿蘭越聽越不對勁,她回頭回望自在逍遙,當真沒什麼問題麼。
不,一定有問題,正當她回頭看去時,又是一張自在逍遙嘻嘻哈哈的笑臉,一如以往沒有任何能讓人窺破的破綻。
羽阿蘭只好半信半疑的往前走回屋了。
皇宮中。
這些人雖被打成了重傷,但好歹的也找到了線索,總能有些來交差,他們可不想辦砸了,提頭來見。
單膝跪在地上,面具重拾在戴在了他們臉上:“屬下辦事不利,求皇上賜罪。”
“自罰掌捆一千。”隨既龍轅葉寒消失在了原地,向來是他看得見人,而哪裡有人能看得見龍轅葉寒。
“是!”當這羣人自制力強大的開始自抽耳光時,龍轅葉寒已經不見影了。
對於他們來說,只要是他們所效命的人,每發一個命令,他們都會嚴格執行,並且全力以赴。至於對於獎罰分明,他們忠誠於每一個決定。
民間。
“這天地獨霸死了,但各地陸續冒出的天地獨霸永遠都不會消停,”老百姓們在討論着。
天地獨霸的故事,在這個帝國中早已是婦儒皆知,更甚者,民間在一夜之間,模仿天地獨霸的人在各地各省間涌冒不絕。
更甚者,還有人推測,這天地獨霸根本沒死,是藏身在了哪個讓人無法找到的地方,隱居了起來,當然其中發生了什麼詭譎風雲,也有不少愛好者樂於推測,更有的寫成了文書,有的改成了唱戲上的戲劇,有的成了說書的,一時間風頭盛到現在,沒有看到有半分的減弱之勢。
這下,民間各地,有不少地方,就一夜之間冒出了許多冒充天地獨霸的,有的只是想過把梟雄癮,有的出於對讓人喪膽天地獨霸的尊崇,有的也在利用其名義來實現自已不知告人的目的。總之,各有各的出發點與想要的目的皆各異,假天地獨霸在大宛帝國的民間還是隨地可見。
“前天,我在棋社,還看見了個天地獨霸呢,號稱棋盤如人生,他天地獨霸在這局裡必主宰風雲。”
“那個人是吧,我也見過,硬是要人見了她都要像了天地獨霸一般下跪呢。你說說,見了真的天地獨霸都不用行下跪禮,那假的天地獨霸,唉。”
“可不是嗎?真的天地獨霸,皇家早以昭告天下,天地獨霸已仙去啦,這天下各地怎麼一下子,短短時間內就冒出了這麼多的天地獨霸。”
“光這些嗎?還有你所不知道的呢。”“不止是這些啊,就連那些名門閨秀。”“名門閨秀啥事情啦?”“咱大宛帝國是這天下第一強國,當今皇上又正尚青春少年,這一下子全把這些稍夠格選秀女的大家千金給迷住了心。換以往的歷朝歷帝選秀給年老色哀的皇帝,這些大家閨秀們誰情願呢。這一次,知道當今聖上鍾情於天地獨霸,大家閨秀中也天地獨霸熱啊。”
民間天地獨霸這名字響噹噹的。
天地獨霸外表如此風光,不是天地獨霸的人,大有多數想成爲天地獨霸。
天地獨霸本人,反笑看這紅塵。
天地獨霸早已不是當年的天地獨霸。
“咳咳!”雪中站久了,羽阿蘭縮着凍紅的身體坐在屋內,風寒瞬間染上身,咳嗽了起來:“有沒有較厚的衣服,好冷。”
自在逍遙且看了一眼:“不給,這體質,這都不能堅持住。”
“很冷。”凍得發紫的脣,牙齒在上下打架般。
“不行我勸你放棄好了。”自在逍遙滿不在意的道。
“我眼中沒有放棄兩個字,我字典沒有放棄。”羽阿蘭說得無一不在體現她心中滿滿的自信與志在必得,滿是對成功的渴望,她英氣的單鳳眸微眯,散發的是一個對目標與成功幾近飢渴的光茫。
“冷?嘿嘿,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冷。受不了我等你跟我說放棄。”自在逍遙看着她那凍得紫紅的臉頰,臉上結的霜與雪清楚映入他眼,就連呼出的氣體亦速快的結成了冰。
“你不會有機會聽到的。”那表情跟面癱似的,英氣的單鳳眸死神般目空一切,透過自在逍遙,彷彿就如在蔑視所有萬物一般。
明明就凍成這樣子了,大雪積蓋已經覆到她大腿這麼高的程度了,遺憾羽阿蘭的堅毅也是讓自在逍遙驚歎的。
忽然一道白如這飛雪一般的人影從天而降,一件披風飛旋着落上羽阿蘭肩上,一個旋轉握在羽阿蘭腰間一支白如玉的蔥手將羽阿蘭攬入了懷中。
四目對視中,羽阿蘭似乎看到了那漫長的黑夜中,出現的那一雙桃花眸。心中彷彿有什麼將她心絃捏緊,劍!劍!奪她命的劍!
夢中如陷入沒有盡頭的黑夜,四面八方都對着她的劍,擁有那一雙桃花眸的人,要殺她!
“你是誰!你想殺我!”羽阿蘭猛的激動了起,平是情緒平靜的羽阿蘭,在看清這雙桃花眸後,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轅帝!那幾個走狗把你引來的,他爺爺的。”眸光一轉,心下暗後悔,當初幹嘛沒宰了那幾個朝廷走狗,他爺爺的。雙手插腰間,自在逍遙看這五個人把龍轅葉寒給引來了,他腳下一碾雪,咬牙氣憤:“這幫龜孫,給老子捅了個天大麻煩,還要老子來收拾這破攤爛攤,他爺爺的。”
龍轅葉寒是帝王,渾身散發的氣質氣場自然是與自在逍遙這種無賴不羈的不同,強大的王者氣,往這一站,風頭一切全往他那兒跑了。
說羽阿蘭面癱,龍轅葉寒更是喜怒哀樂不形聲色,從容尊貴瞰視蒼穹的萬古皆在他手中的神情面色更爲沉穩深不可測。
他漠視着自在逍遙的話,根本不將自在逍遙當一回事。
老成深邃穩重到讓人感到可怕。
雖然轅帝夠君臨天下,自在逍遙當下一咬牙尖,疼痛讓他醒過來,心中想到:這小子夠厲害,但老子也響噹噹一條漢子,可不能他爺爺他一句都沒說,老子就膽慫了。咳咳,的給自已打氣,把腰給挺直了,他衝龍轅葉寒道:“轅帝吶,看你把人害的,連失去記憶後,人都怕你,快快把人放了。”
轅帝這人夠深沉,那深不見底的眸子如可洞察萬物的瞧着自在逍遙,又不開口說話,空氣中彷彿都增加了讓人難以呼吸的壓迫感與緊張。
“三局兩勝,輸了把你命給我留下,公平竟爭。”龍轅葉寒這個提議夠公平。
自在逍遙腦袋靈活運轉,心想:不划算呀,輸了贏了自已一不小心都要掉腦袋,哎,不划算玩個蛋啊。
但擡眸又看看羽阿蘭:英雄救美嘛,老子不死在戰場,倒死在美人一關不像我的作風,至於美人怎麼的,要泡天下母的又不是死絕了,非要救羽阿蘭不可嗎。
時間在流逝,只見長身玉立,周身自透着王者之風又清秀脫俗的龍轅葉寒,拇指輕觸着指上翡翠戒,深邃難測的眸低視着,薄脣天生帶着一股讓人無可拒絕只得服從着:“想清楚了。”
被禁在攬抱着的胸懷中,很明顯羽阿蘭根本無法開口說話。
“你幹嘛不先問問當事人的意見啊。”自在逍遙明顯有點心虛的慫膽了。
如此大無畏,終於羽阿蘭能開口朝自在逍遙發言,她喊話自在逍遙:“自在逍遙,你怕了嗎?慫!”
“誰怕了,等着,我來救你!”自在逍遙心中被罵得一動,被一個女人這麼怕,他天下第一高手的臉往哪裡擺?不爲別的,衝着臉他都可以要臉不要命。
“不過是激將法,激將法老子也幹啦,人活着爭一口氣嘛。”自在逍遙渾身大振,沒有半點之前的渾渾噩噩。他抖擻着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好讓自已能使好的打敗轅帝。他眸光盯着轅帝,爲自已壯着膽,大喊:“轅帝,今天我就要讓你帶不回羽阿蘭。”說罷,他還故意的說道:“大宛皇后給我自在逍遙拐走這麼多天,是不是有失你面子啊,嘿嘿,不過我要告訴你,聽好了哈,之前我能把這貌美如花的阿蘭呀嘿嘿,給劫走,現在也能把人留住,不讓你這不懂珍惜的混蛋給劫走。”在提到羽阿蘭時不不忘本性難改的衝羽阿蘭扔兩個眼色,話語漸漸由之前風輕雲淡得像開玩笑加重到後面,直接飛身朝龍轅葉寒攻擊而去。
混蛋!這兩字也就只有自在逍遙敢罵龍轅葉寒了罷。
不過龍轅葉寒可沒有當這兩字是一回事,如若置之未聞,這也太沉得住氣了。
根本也沒有躲開,那種泰山崩了亦從容淡定的模樣,深如萬丈深淵的龍轅葉寒,睿智敏捷,高瞻遠矚運籌帷幄等等無一不在他身上形成一種穩如泰山深邃的氣場,霸氣側露。
光是那靜佇透出的氣質比這天寒地凍還要讓人退避三分,襲捲在空氣中仿能把一切都凝結一般,大有讓人產生一種不戰自敗的感覺,甚至在他面前產生了自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