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帝的臉色發臭,梅藍兒娘娘瞧着也感覺到嚇人。
盛帝通身的這種陰沉的氣質嚇着梅藍兒娘娘她了。
只見盛帝大罵天地獨霸,聽盛帝他罵着:“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朕遲早有天,要把這奸臣,這賊臣給,千刀萬剮!!”
要把天地獨霸千刀萬剮。盛帝是把天地獨霸恨到骨子裡去了,這種恨,這滔天的恨在盛帝血液裡流淌。
恨到了骨子裡。
梅藍兒娘娘聽着盛帝如此罵天地獨霸,心中聽着也不蘇服,卻不沒有將這些流露在臉上。
“天地獨霸這王八蛋,這混蛋!”過度的恨,讓盛帝破口大罵,盛帝他自小就是皇子出身,怎麼會懂得罵這些呢?皇帝所受的教養自然是頂好的,誰教他罵這些呢?
也不知道哪個狗奴才教的盛帝這些污言污語。
盛帝猶不解恨,他大罵着天地獨霸:“奸臣,賊臣,王八蛋!混蛋!”
把天地獨霸罵累了,他躺在龍榻上休息,大口的喘着氣。
在盛帝破口大喊天地獨霸的過程中,她梅藍兒娘娘始終一語不發着,梅藍兒娘娘她能說些什麼呢?盛帝沒有因爲天地獨霸這人而遷怒她梅藍兒娘娘,已經算是寬恕了。
盛帝歇了一會,又來了力氣,開始痛罵皇公國戚:“這羣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這些沒用的廢物”!盛帝罵個不停!罵完天地獨霸又開罵那羣皇親國戚。罵天地獨霸是個奸臣,是個賊臣,是個王八蛋,是個混蛋。
罵完天地獨霸,又開罵皇親國戚,這這些皇親國戚是些沒用的廢物,罵這些皇親國戚吃裡扒外,更罵這羣皇親國戚只顧着自已的利益,而不顧祖宗打下的江山,更不盛皇帝的死活。
盛帝未恨未了,轉見梅藍兒娘娘一言不發,奇道:“爲什麼你一言不發?”
“臣妾不知道如何說纔好。”一介女流不得干政。
“朕是你夫君,更是皇帝,朕允許你說,你就說。”盛帝說,有時屬下不敢說真話是由於害怕說完真話的責任,盛帝告訴梅藍兒娘娘她說真話不必有任何風險,更不會追究她的責任。
“是。”梅藍兒娘娘低頭寧和的應了聲是。她再擡眸,道:“皇上,您是真龍天子,更是這羣皇親國戚的頭。”
梅藍兒娘娘這麼說,下句她接着道:“皇上是皇族的頭,臣妾認爲,只有皇上您保住了,這大邵的江山保住了,皇親國戚之間的利益才能保住。因爲皇上與皇親國戚皇族之間,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同一條蠅上的螞蚱,同一條船上的人。”
梅藍兒娘娘的這一番話,讓盛帝大爲動容,彷彿梅藍兒娘娘的話是說到了盛帝的心中似的,他激動的握起梅藍兒娘娘的手:“是啊,朕保住了,這大邵的江山才能保住,這皇族國戚各集團的利益才能保住。他們想想,如果這天下易主了,換了天地獨霸那狗賊來當皇帝,這些皇親國戚還不是階下囚嗎!”
梅藍兒娘娘聲音如同春天裡的細雨,潤物無聲的溫柔:“上下同舟共濟。”
“是啊。”盛帝大爲認可的長嘆出一口氣。
朝堂上。
朝堂上站滿了衆臣子。這堂上早就亂得不像樣了,七七八八的,三三兩兩的議論着。
“這早朝還上不上了?”有人發勞騷。
“這皇上什麼還不到?”
“今天搞什麼?看看都拖朝多久了。”
“廉親王呢?他不是去看看了嗎?怎麼把現在還沒影?”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要知道皇上很少會拖朝的。”在衆臣低聲小聲的商議中。
天地獨霸,唯有天地獨霸她一人,一聲不發,正襟危站着。
這種心態,這種靜如止水,這種無論任何也影響不到她。這時一臣子走到天地獨霸身前,他從一內宮太監哪裡,給了十兩銀子,打探出消息了,在勞騷聲中,他附近,左右環視了一眼,對天地獨霸用輕得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皇上昨夜裡暈倒了,是因爲大人的原因。”
天地獨霸雙手負在身後,不爲所動,一副沉穩深邃的模樣,完全不懂天地獨霸她在想着什麼,這躁亂的殿堂內,完全沒有絲毫的影響到天地獨霸,她天地獨霸就這麼負手佇立着,她在想什麼無人察覺,瞧着倒有股,瞰視天下的王者氣感。
那戴着烏紗帽,穿着官袍的臣子左右張望一眼,確認沒人聽得到他們談話後,續道:“皇上啊,因爲不知從哪得到的消息,知道大人昨晚的事,氣得到現在還沒醒。”
天地獨霸聽了後,這臣子的話,也在提醒着天地獨霸她:天地獨霸府裡有奸細。這奸細是誰?他背後的主子是誰?是誰嗎?應該是皇上派入潛伏在天地獨霸她自個的府內罷。
這奸細直接受命於盛帝。
這臣子說完這些,瞧着兩人這細節上的表情,神秘兮兮的。
這臣子說完這些,不引人注意的退開了,與天地獨霸保持着距離,混如衆臣羣中。
“聖旨到。”正在這一聲話語中,只見御前總管太監安公公的這一聲話劃破朝堂。接着就看到廉親王夙曦澗捧着聖旨上來了。
衆臣們皆不敢說話了,屏心靜氣,朝廷中瞬間安靜下來。
廉親王夙曦澗捧着那捲明皇的聖旨,從衆羣讓開的路中,走至大殿上,手捧聖旨的他站在最高處,張開那明皇聖旨,宣讀旨意道:“奉天承意,皇帝造曰,朕今日偶感風寒,身體不適,今日早朝做廢。衆臣退朝,欽此!”
這早朝做廢了,更引來衆臣的異議,但這些異議沒持續多久,衆臣也一一退出朝堂,各自返回打道回府了。
天地獨霸剛踏出宮門口,見着了一位身裝官袍的大人,眸光一轉,笑呵呵的道:“喲,這位不是理親王嗎?”
理親王渾身一頓,只得頓住腳步,心中暗罵倒黴,怎麼讓天地獨霸給捕着了。
當下不可再躲,只得回過身來,推滿笑意的道:“是天地獨霸大人啊,久違久違了。”
天地獨霸與理親王他並肩走着,十七歲少年的他,似乎與這個頭髮須白的理親王像是個二代人,笑道:“您老,身子骨可還硬朗?”
理親王笑着,心中充滿小心翼翼,他道:“還好。今天能吃下三碗飯,硬朗的。”
這像是父輩人所說的話,天地獨霸可不管這些,她下句就是:“晚輩前去撻省和談一月之久,纔回來時,親王是否是連晚輩家的府門朝哪開也不記得了?”
嚇得理親王滿頭大汗,還好,他也是經過風浪而來的,天地獨霸這樣的權臣他理親王惹不起,但他躲得起,道:“哪裡哪裡,天地獨霸大人言重了,改日改日,改日老夫必親自登門造訪。”
理親王這副樣子,天地獨霸道:“不必,親王是長者,哪有長者來拜訪晚輩的,這豈不是要天地獨霸折壽的事,就是親王要來,天地獨霸也是在敢受,受不起的啊。”
“那改日,老天必叫犬子執禮來拜訪。”理親王說,天地獨霸他理親王不敢得罪,雖然他是盛帝的皇叔,先帝的兄弟,先先帝的皇子,但面對天地獨霸還是要小心翼翼的。
天地獨霸哦了一聲,道:“哦,原來是親王最近在忙事啊,獨霸還以爲親王是看不起晚輩獨霸,所以連天地獨霸府的門朝哪開也忘了。”
天地獨霸這賊是說她回來這麼久了,昨兒的興功宴也沒見理親王前來,衆臣都來了,唯缺他理親王,理親王他是在隔閡着什麼嗎?還是難道看不起天地獨霸她。
盛帝都不敢小視天地獨霸她,理親王又怎麼有哪個膽子:“老臣絕無此意,絕無此意。”
天地獨霸笑笑沒搭話走了。
理親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瞧着天地獨霸這少年離開的身影。“也許人老了,膽子熊了也屈於大勢了。”如果他讓天地獨霸起疑心了,那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現在天地獨霸是要把全朝文武百官變成天地獨霸的人馬族類,一旦肯定了理親王心不向着天地獨霸,非我異類者,天地獨霸怎能容得下?
命在刀上,理親王試擦了額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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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獨霸走出宮門後,上了那頂轎子,一起起轎,排場’清廉’的低調的一路打道回府。天地獨霸她的清廉?她真的清廉嗎?在位上她都不撈嗎?
天地獨霸她不愛錢?她愛錢,但天地獨霸她不存錢,得到的銀子,她都散財了出去,分給下屬與可用之人,包過平民受過她的恩惠,包過宮女太監都收過天地獨霸的銀子與錢。
她愛錢,甚至見了錢兩眼就放光,但她從來都不斂財,她的錢都散了出去,一如上次那些分的分,送的送。
自已從來不留銀子,這確實清廉,天地獨霸的清廉也贏得百姓的好評。
轎子在熱鬧的街上擡着緩緩朝天地獨霸府走去。
“蘭兒。”這一聲聲音,讓天地獨霸心中升起浮動,嘴角也不經揚起一抹笑意,故意問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