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川說道:“段公子,我真是佩蘭姐的朋友,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段飛怒道:“閉嘴!現在是我說了算。”想起當初所受的屈辱,段飛的心裡便有一股無名火。
“那你想怎麼樣?”
“現在你在我的手裡,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銀川知道段飛要報往日之仇,不禁心一寒,不說話了。然後,她好像突然記起了什麼似的,粉臉羞成了一片紅霞,接着眼淚便流了出來。
原來,剛纔一片混亂,又加上段飛死而復生,她一時忘了被段飛羞辱之事。現在混亂一過,剛纔發生的一切她便記起來了。
一想起這個,銀川不禁又羞又氣,突然喊道:“師叔,不要管我,快把這小賊給我殺了!”
小石頭聽銀川這麼說,着急地跟雪櫻說道:“前輩,不可,小姐還在他的手裡。”
看銀川落在段飛的手裡,雪櫻一時也沒了分寸,愣在那裡,只有瞪眼的份。
見雪櫻沒有出聲,段飛說道:“大嬸,你放心,我不會殺她,只是想折磨一下她而已。”
聽段飛叫她大嬸,雪櫻很是不喜歡聽,卻又無可奈何,不由又是狠狠地瞪了段飛一眼。
小石頭突然說道:“段大哥,你是不是想折磨人?你不要找我的小姐,找我好了,我來代她。”
聽小石頭這麼說,段飛看了看她,心裡想道:看不出這小丫頭竟然這麼有情有義。
想到這裡,段飛笑了笑,說道:“你不用着急,等我折磨完她之後,會輪到你的,而且我會象你當初對我那樣,在你的肚子上放幾條水蛭。”
小石頭的小臉都給嚇得發黃了,眼淚也流了出來,哭着說道:“段大哥,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怕,但請你放了我們小姐?”
銀川怒道:“小石頭,你給我閉嘴!不要求他!”
突然,雪櫻的身體一晃,也不見她怎麼施展,她的人已經到了門口。
段飛早就知道她的輕功卓越,但以前他不懂,只是覺得厲害而已,但怎麼個厲害法,他是不懂的。現在他懂了,所以見了她的身法之後,更是暗自吃驚,心想:這雪櫻果然厲害,雖然自己的武功已經大進,但估計還不是她的對手。
下山的時候,他有聽過他的師傅對他武功的評價,說他雖然已經是一流高手,但跟他的師兄比起來,還差一籌。下山之後,雖然他突破了脈關,武功又進了一層,但最多與他的師兄相當。他見過雪櫻跟他的師兄動手,好像這雪櫻的武功還在他的師兄之上,以此類推,他便得出自己還打不過雪櫻。
段飛的這番推測沒錯,雪櫻的武功本來就在景棠之上,那天比武,一是景棠一開始就以空山拳應對,以拙克靈,暫時取得先機,但時間長了,他還是會敗在雪櫻的手上;二是雪櫻看他是遊堃的弟子,並沒有盡全力,所以看起來,他們打成了平手。
雪櫻站在門口,冷冷看着段飛,冷冷說道:“今天誰都別想離開這間房間。”
在她看來,她絕不能讓銀川離開這個房間。一旦銀川離開房間,那就危險了。
看她守在門口,段飛便知道她不會輕易放自己走,倒也不急,說道:“你守在哪裡沒用,如果我想出去,你是守不住的。”
雪櫻說道:“那你試試看。”
銀川又叫道:“師叔,快出手殺了他!”
但雪櫻卻好像沒有聽到似的,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
段飛聽她三番兩次地要雪櫻出手,忍不住在她的耳邊說道:“你不要命了?”
銀川怒道:“我寧願同歸於盡,也不願受你這小賊的羞辱!”
聽她說得剛烈,段飛只好選擇了閉嘴。
就這樣,你瞪着我,我瞪着你,雙方對峙了起來,誰也奈何不了誰。
過了一會,段飛擁着銀川走向牀榻那邊,然後擁着銀川在牀上坐了下來。
在他看來,有得坐,就不要站着。
坐下之後,他跟雪櫻說道:“這位大嬸,既然你喜歡這樣耗着,那我就陪陪你。”
聽段飛又叫她大嬸,雪櫻怒聲說道:“你再大嬸小嬸的,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了喂狗!”
看她那麼兇,段飛吐了吐舌頭,說道:“好,我不叫你大嬸,叫你美女總可以吧?”
雪櫻冷哼了一下,沒有再出聲。
坐了一會,段飛把銀川放倒在牀上,跟着,自己也挨着她,躺了下來。
在他看來,能睡,就不要坐着。
見段飛如此無禮,雪櫻氣得直喘氣,卻又不可奈何。
聽了雪櫻的喘氣聲,段飛更是有恃不恐,悠悠說道:“如果你不讓我走,那我就只好在這裡洞房了。”
一聽洞房兩字,銀川的臉色紅的就像那紅透了的紅蘋果,恨恨地說道:“惡賊,我敢碰我一下,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段飛翻了翻身,用手撐着頭,看着她,好一會,才說道:“如果你再這樣,我就脫了你的褲子,打你的屁股。。。。。。”
說到這裡,段飛突然停了下來,兩眼緊緊盯着銀川。
看段飛的眼光有點邪惡,銀川心一悸,不敢再出聲,不敢再看段飛的眼睛。
於是,房間再次陷入一片安靜之中。
過了一會,門外有人敲門。雪櫻問道:“誰?”
門外一個聲音戰戰兢兢地答道:“客官,我是掌櫃。”想必是剛纔的打鬥聲驚動了店家。
雪櫻問道:“什麼事?”
掌櫃說道:“剛纔我聽見你們的房間裡有打鬥聲,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雪櫻說道:“沒什麼事,剛纔有人喝醉酒了,打爛了東西,不過你放心,損壞的物品,明天賠你便是。”
“是,是。”
她們入住的時候,掌櫃見她們衣着華貴,氣度非凡,知道她們是富貴人家,本不敢打擾她們,但想到萬一在店裡鬧出什麼大事,那可是吃不完兜着走,所以纔過來詢問一下。現在聽雪櫻跟他說沒事,而且會賠償他的損失,哪敢再糾纏下去。離開的時候,掌櫃還把那些好管閒事的客人請回了房間。
掌櫃走了之後,房間再次回到安靜。
又過了一會,小石頭終於忍不住了,說道:“段大哥,段大俠,只要你放了小姐,不管你提什麼條件,小石頭全部答應你。”
段飛搖了搖頭,說道:“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家小姐。”
聽段飛這麼說,銀川的臉又莫名地紅了。
聽段飛只要她家的小姐,饒是小石頭口齒伶俐,也是一籌莫展,呆呆地看着段飛。
過了一會,小石頭沒有死心,繼續遊說道:“段大哥,段大俠,只要你放了我家小姐,我會給你很多很多銀子。有了銀子之後,你可以找很多很多漂亮的媳婦,外面比我們家小姐長得漂亮的比比皆是,你又何苦爲了一支花而放棄整個花園呢?”
段飛聽她囉裡囉嗦的,嚇唬她說:“你再囉嗦,現在我就和你家小姐洞房。”
給段飛一嚇,小石頭果然不敢再出聲。
雪櫻的眉頭越皺越緊,美豔的臉上也是一臉的無奈。這小賊真是難纏,這如何是好?
段飛一點都不着急,反正他的時間多得很,他就是要折磨她們,讓她們嚐嚐被人折磨的滋味。
在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窗口突然飄進一箇中年書生,正是劉半仙。
雪櫻看劉半仙輕功了得,知道是高手,心裡不由一驚,喝道:“什麼人?”
劉半仙看了看她,問道:“可是雪山派的雪女俠?”
其實劉半仙早就在窗外了,但他看段飛暫時沒有危險,所以也不急於進來。還有,他也想看一看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爲他看得一頭霧水。但他看了好一會,也沒看出個之所以然來,見事情僵持在那裡,便現身爲段飛解圍。
“不錯,我是雪櫻,你是什麼人?”
雪山派在江湖上素有俠名,雪櫻的口碑也不錯,劉半仙不願與她爲敵,所以客氣地說道:“在下劉穎洲,外號劉半仙,乃江湖無名之輩,今日幸與雪女俠相遇,乃劉穎洲之福氣。”
見劉半仙說話還算客氣,雪櫻自也不便太過咄咄逼人,於是說道:“幸會,幸會。”但心裡卻在想:這劉穎洲武功不弱,爲何自己從未聽說過?
見劉半仙來了,段飛有點尷尬,說道:“前輩,我沒事,你回去吧。”
“段少俠,你和雪女俠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什麼誤會,只是有點小過節。”
劉半仙不便問他具體是什麼過節,於是說道:“雪女俠的武功雖高,但我們聯手也不見得會輸於她,你放了那位小姐,我們一起回去,想必雪女俠也不會爲難我們。”
段飛好不容易抓到機會報以前所受的羞辱,哪肯那麼容易就放棄,於是說道:“不,我不能放她,我要帶她一起走。”
雪櫻說道:“休想。”
段飛說道:“既然你不讓我走,那你就當個見證人,現在我就和她洞房。”
說着,段飛扯下蚊帳,然後伸手就要解銀川的衣服。
看段飛真要亂來,雪櫻不由也急了,喝道:“且慢!”
段飛停下手,問道:“又怎麼啦?如果不願意當見證人,那你們出去,不要在這裡打擾我們。”
見段飛這樣,劉半仙也呆住了,說道:“段少俠,雪山派素有俠名,不可這樣。”
段飛說道:“俠名個屁!還女俠?就喜歡恃強凌弱。”
劉半仙不知他們之間的恩怨,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