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劉飛和曹晉陽打完電話之後,柳擎宇又給曹淑慧打了一個電話,讓曹淑慧立刻趕到市委大院這邊來,他和曹淑慧要立刻前往秦西省梁州市前去尋找兒子柳浩天!
當然了,在臨行之前,柳擎宇也沒有忘記把工作交代好了,先向省委書記曾國海彙報了一下情況,然後告訴曾國海自己要請假前往秦西省去找自己的兒子。
曾國海沒有任何猶豫便批准了,對於柳擎宇兒子丟失這件事情,曾國海是比較清楚的,他更清楚柳擎宇平時工作的時候,是盯着多大的壓力承受着多麼大的痛苦來展開的。曾國海可以清楚的看到,現在才三十多歲的柳擎宇因爲兒子丟失、因爲工作的繁忙,兩鬢已經出現了些許白髮。
隨後,柳擎宇又告訴季建濤和鄭磊,說自己要出去一兩天,讓他們處理好今後兩天的日常工作。
一切都辦妥之後,秘書江深敲門走了進來,他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沉重,進門之後,江深道:“柳書記,由於最近這段時間風雪比較大,機場飛機無法正常起飛,很多飛機全都大面積晚點,尤其是前往秦西省的飛機已經全面停飛了。因爲現在秦西省那邊也已經開始飄起了雪花,據說今天晚上到明天,秦西省會迎來今冬的第一場大雪。”
聽江深說完,柳擎宇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沒有想到,尋子之旅竟然如此坎坷,想要乘飛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秦西省,但飛機卻停飛了。
略微沉吟一下,柳擎宇直接撥通了李闖的電話:“李闖,汽車最近有沒有做過保養?”
李闖連忙說道:“柳書記,平時咱們上下班用的汽車是4個月前做得保養。怎麼,您要出門嗎?”
柳擎宇眉頭微皺,隨即說道:“這樣吧,李闖,你立刻回家開上家裡那輛長城哈弗h8,拉上曹淑慧,帶上一些保暖衣物和食品,做好充分的準備,咱們要連夜立刻前往秦西省一趟。”
李闖道:“柳書記,今夜風雪這麼大,我估計所有高速公路全都被封住了。”
柳擎宇道:“沒事,這事情我親自協調,風雪再大,也必須要儘快趕往秦西省,柳浩天已經有消息了,他現在就在秦西省。”
聽到要去找柳浩天,李闖立刻精神起來,連忙說道:“好的,柳書記,我立刻去準備。”
以前的時候,柳擎宇做任何事情從來沒有使用過官員的特權,但是這一次,柳擎宇沒有再迂腐行事,直接給省交通廳廳長打了一個電話,讓省交通廳那邊直接和天都省高速公路以及周邊相鄰幾個省市高速公路管理處提前聯繫好,讓他們放行車牌號爲天a67921車牌號的長城哈弗h8汽車。
交通廳的領導自然沒有想到柳擎宇會親自打電話爲一愣普通汽車放行,但是既然是柳擎宇親自開口了,交通廳廳長自然沒有多說什麼,表示立刻協調。
過了有20多分鐘的時間,李闖開着長城哈弗h8帶着曹淑慧趕到了市委大院內,接上柳擎宇之後,直接頂風冒雪,駛入了茫茫雪夜之中。
此刻,天空彤雲密佈,北風呼嘯,鵝毛般的大雪鋪天蓋地的傾瀉而下。但饒是如此,也無法阻擋柳擎宇和曹淑慧夫妻二人那顆緊張而火熱的心。
爲了能夠儘快找回丟失數月的兒子,兩人沒有了任何的顧忌,哪怕是明知道雪夜行車十分危險,但依然毅然決然的走上了千里尋子之旅。因爲他們是柳浩天的父母,因爲他們心中無時無刻不再思念着自己丟失的兒子。
此刻,柳香薇則由奶奶柳媚煙親自在家照顧。柳媚煙自從得知孫子柳浩天的消息之後,一邊讓曹淑慧立刻去隨同柳擎宇前往秦西省,另外一方面,他也發動了自己在秦西省所有的關係,將視線的焦點全都投放到了郝仁榮家的別墅這邊。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燕京市,劉飛和曹晉陽這兩位做了一生競爭對手的老人卻突然坐在了一起,面對面的坐在沙發上。
曹晉陽表情凝重的看向劉飛說道:“柳擎宇已經知道了小浩天的下落了!”
劉飛點點頭:“知道了,他和曹淑慧已經親自頂風冒雪過去了。”
曹晉陽道:“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雖然早就知道了小浩天的下落,但是卻一直沒有告訴擎宇和淑慧。”
劉飛道:“也許吧,但是我們別無選擇。小浩天的失蹤,雖然從表面上看是一起普通的人販子拐賣兒童事件,但實際上,這背後是否隱藏着更加深層次的幕後黑手卻並未可知。雖然我們早就找到了柳浩天的下落,但是,爲了找到這幕後黑手,也只能讓擎宇和淑慧這兩個孩子多承受一些痛苦了,也許這種做法對他們來說是殘忍的,但這也是對他們的一種人生磨礪,而對於浩天這個小傢伙來說,這也是一種超級磨礪。小傢伙雖然小,但是通過這次磨礪,我相信,他幼小的心靈之中會植入一顆堅強的種子。”
曹晉陽道:“是啊,從這次小浩天在郝仁榮家的認祖歸宗儀式上的表現實在是太精彩了,誰能夠想到,這麼一個三四歲的小傢伙竟然這麼有心機,竟然還懂得使用三十六計了。這小傢伙,竟然把郝仁榮夫妻玩弄於鼓掌之間啊。我估計郝仁榮夫妻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小傢伙竟然這麼有心眼。劉飛啊劉飛,你這個孫子可真是夠妖孽的啊。”
劉飛笑道:“他不也是你的外孫嗎?他的身上,可也是有着你的一部分基因的。不過這個小傢伙的的確確是夠妖孽的。對了,老曹,對到底是誰幕後指使了人販子拐賣小浩天的這件事情,你那邊調查得怎麼樣了?找到線索了沒有?”
曹晉陽苦笑着搖搖頭說道:“沒有。一點線索都沒有,從目前我所能夠掌握的信息來看,這的的確確是一起獨狼式的人販子拐賣案件。下面的人從各種角度去調查,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就連那個人販子也看不出任何的疑點。”
劉飛聞言眉頭緊皺:“你那邊調查的情況和我這邊也差不多,從對郝仁榮一家人的調查結果來看,郝仁榮夫妻一直沒有能夠生孩子,這一直都是他們心中永遠的痛,他們是通過中介的介紹從人販子手中花了30萬買下了浩天,然後通過人脈關係浩天製造了一整套真的不能再真的出生證明材料,然後把浩天養在他們的別墅內三個多月的時間,他們希望通過這三個月的感情培養來感化小浩天。只不過最終還是被浩天給耍了。
不過從所有的調查結果來看,郝仁榮一家人不屬於任何家族,郝仁榮之所以能夠當上交通廳常務副廳長,是因爲交通廳的老廳長對他十分欣賞,退休之前拉了他一把,當然了,郝仁榮也是相當有手段和懂得巴結之人,和幾位省領導的關係處得非常不錯,但是,從實際情況來看,郝仁榮不隸屬於任何陣營。這傢伙最擅長的就是斂財之道。所以,從他的身上也找不到任何幕後操控之人的蹤跡。”
“劉飛,對此事你怎麼看?”曹晉陽問道。
劉飛道:“我認爲,這件事情我們應該以逆向思維的方式來思考這個問題,雖然表面上看這是一起典型的人販子拐賣兒童案件,但是對方的操作手法實在是太專業了,即便是以我們的身份,動用了那麼多資源,最終查找到小浩天的下落也是在浩天丟失後一個星期了,別人不清楚,我們自己還不清楚,我們能夠動用的資源到底有多少,但饒是如此,我們卻也只能在一個星期之後才最終找到了小浩天的下落。
那麼問題就來了,如果是一般的人販子,他們有那麼高的智商來躲藏開我們幾乎無所不在的偵查嗎?
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我認爲,在這個人販子的背後,絕對有一隻無線的黑手在操控着,但這隻黑手的操盤手段實在是太高明瞭,高明到讓你我花了將近半年的時間都沒有確定對付到底是誰。
也正是因爲我們實在找不到幕後黑手,所以,我纔可以肯定,這背後肯定有幕後黑手。”
曹晉陽皺着眉頭沉思了一會,緩緩說道:“如果真的有幕後黑手,那麼這個幕後黑手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呢?如果是爲了掠走浩天作爲底牌逼着我們就範或者答應他們一些條件,他完全沒有必要將柳浩天最終賣給郝仁榮一家。但要說他沒有任何目的,又何必要將所有的蹤跡全部抹除,讓我們找不到任何的蹤跡呢?還有,他爲什麼要讓人販子將浩天賣給郝仁榮一家呢?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深意呢?”
劉飛苦笑着說道:“你說得這些問題也恰恰是我現在正在思考卻一直沒有想明白的,如此看來,這次我們的對手還真的是非常非常狡猾,佈局的手法絕對超出了我們之前的想象,我相信對方肯定是在佈一個很大的局,一個甚至有可能將你我牽連進來的局,但問題是,我實在想不到對方這個局到底如何布。”
曹晉陽突然笑道:“我看啊,這次擎宇和淑慧去秦西省也好,只要他們出面了,浩天找回來了,不管這個幕後黑手到底有什麼目的,最終都會圖窮匕見的。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有這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啊。”
劉飛也是深有同感的使勁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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