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亞飛來的航班穩穩的降落在福州機場,龍予一行人照例從專用通道坐上準備好的三輛商務車,在一名當地國安局人員的指導下直接向武夷山駛去。在路途中吃過晚餐,於晚上九點到達武夷山旅遊區。這一次沒有住賓館酒店,戴婷別出心裁的安排了一棟位於武夷山景區靠林區的休閒別墅。別墅很具特色,設施齊全,乾淨舒適,林和都農很是滿意。特別讓龍予稱道的是,一下車龍予就倍感親切和熟悉,這個地方好像似曾來過一樣。
洗漱休息,一夜無話。白天大夥遊覽了幾處景點,回休閒別墅用過晚餐,龍予不由自主的就往外走。林和都農自然要請段曉玫用武夷山的山泉水展示茶藝,戴婷又要培訓,只有蔣筱豔陪着龍予外出散步。
夜幕降臨了,滿天的星斗又密又忙,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濃蔭搖曳的樹木越發顯出綠意,樹影投落在地上有一種神秘感,花和沉靜的小草越顯得芳香撲鼻。蟋蟀躲在各處角落裡發出陣陣鳴聲,隨着一陣清風,吹得婆娑的翠竹沙沙作響。穿過淙淙流水的小橋,漫步在陌生的原野上,吞吐着異常清新的空氣,龍予的丹田處似乎在隱隱發熱。
從前只有在“吐納”過後纔有如此感覺的丹田,今晚好像很不安分,像是被某種事物和某個地方所牽引、所召喚,讓龍予不知不覺的朝山上走去。走到一個半山腰處,龍予像識途般的向左轉,然後再次行進約半小時後,看到一處竹木結構的院落。蔣筱豔緊跟着龍予站立在院落大門前,她沒有絲毫的不安和懼怕,眼前這個自己的老闆,他堅毅、神秘、英勇、大氣、隨和,一切可以形容絕頂好男人的詞語,都可以用在龍予身上。龍予身上有一種能帶給她勇氣和自信的力量,否則她絕不敢在夜裡踏足這個深山老林。
一陣悅耳的古箏琴聲從院落裡傳來,曲調與此情此景甚是融洽,顯得那麼的和諧。龍予不自覺的推開虛掩着的大門進入院裡,只見院內都是兩層的竹木混合的小巧而別緻的小樓,約有七八間左右,說不出是什麼風格,什麼年代的樣式,建造得很是合理,似乎像是一個什麼陣法?好像是個八卦陣。
蔣筱豔繼續跟着龍予往琴聲發出的地方走去,走到一間木屋前,一陣熟悉的酒香撲鼻而來,龍予的丹田燥動更急,使得龍予有些心浮氣躁,搖搖欲倒。蔣筱豔急
上前攙扶。此時琴聲嘎然而止,一位仙風道骨身着道服的中年男子開門而立。龍予定睛一看,真是有緣!是火車上那位同飲的李姓有緣人。
李智賢:清流道家第八十三代掌門傳人,自幼入得道家門,七歲開始到縣城的學校唸書,高中畢業再回山修煉。每年出山一個月,或拜會同門,或雲遊四方,國外也去過幾趟,見識頗廣,卻不去擔任什麼道教協會成員和會長等社會職務。清流道家從建立以來都是低姿態,不肯在外面張揚,所以清流道派幾乎不爲外人所知。
從龍予兩人站在院落門前時李智賢就已知道,道家不隨意納客卻不拒客,一尊古箏一杯清茶自彈自飲。一曲將盡,耳聞室外之人腳步聲不穩,像是受傷不輕,忙出門見是龍予,心中詫異,不知他如何尋得到此?
龍予見到李,心中高興,便放鬆了控制丹田的意念,誰知這丹田氣息一個失控便胡亂衝擊龍予各處受阻的經絡,強大的氣流衝得龍予禁受不住,一口鮮血噴出,昏倒過去。
李智賢迅速向前扶住龍予,起手將龍予抱進房間。蔣筱豔着急得不知所措,剛纔還好好的,怎麼一下連血都吐了出來?莫不是得了什麼急病?
李智賢把龍予抱放在房內的竹牀上,示意蔣筱豔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不要出聲。蔣筱豔嚇得用手捂住嘴巴,淚水禁不住嘩嘩的流着。
李智賢拿起龍予左手號脈,片刻後立即起指在龍予的百會等幾個xue位上迅速點擊幾下。再拿起他的右手號脈片刻,起身從木櫃裡拿出一套銀針,用酒精棉球擦拭幾下,把龍予的衣服脫掉,不一會龍予百會、靈臺、人中等xue位cha了足足50多根銀針。這涼風習習的夜晚,李智賢居然冒出了一頭的汗,忙過安慰蔣筱豔說到:“沒事的,他只是舊傷發作,半個小時就能醒過來,好在你送來得及時,再晚些時間,氣急上腦就麻煩了。”
蔣筱豔擦着眼淚說到:“先生,謝謝你!他進院前還好好的,路途中我要小跑纔跟得上。不是我送他來,是他隨意散步時領着我來的。先生你認識我老闆嗎?”
“我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也算得上認識吧!但不是很熟,你能和我說說嗎?”李智賢問到。
“我老闆叫王龍予,他是……。”蔣筱豔嚇傻了,作爲感謝和配合李智賢的救治
,忙把她所知的、自己聽到的、別人敘述的,包括從戴婷那裡及前次龍予自述的泰國經歷和中槍的全部事情告訴給李智賢。前兩天三亞的槍擊事件更是一字不落的說着,她以爲是那天受的傷。
李智賢認真的聽着敘述,思考着。慢慢的,龍予比他預期的要晚20分鐘才醒過來。
龍予睜開眼,手腳及全身都動彈不得,發不出聲,神情很不安,李智賢見狀忙說到:“別動,你的內傷發作,內氣內力亂衝亂撞,差不多算是所謂的走火入魔。我拔下銀針後,運氣幫你控氣、散氣,還記得我說過的‘心念意動,氣定丹田,丹氣迴旋,結意不發嗎?記得就眨眼,我拔完銀針幫你控氣,你感覺丹田xue一熱,就開始按口訣運氣。”
李智賢見龍予連連的眨眼,便拔出銀針,將龍予扶坐在竹牀上,叫蔣筱豔扶穩,李智賢上牀與龍予對坐,雙手向天抱月化掌,兩手掌分別輕擊在龍予的腦門和胸口上。
慢慢的,龍予丹田越來越熱,開始劇痛,像要炸開似的,連忙按照李智賢教的口訣以“吐納”的形式用意念引導丹田氣場旋轉,慢慢的,和一年多以前在火車上一樣,丹田xue的氣場越轉越慢,越轉越小,並逐步淡化,最後完全消失在丹田xue中。龍予終於恢復了“吐納”功能,心喜之下,又自然而然的完全沉浸在“吐納”調息之中。
李智賢緊張的心情一鬆,看來龍予已經度過這一劫,輕身移下竹牀,把蔣筱豔叫到門口說到:“他這一坐就要到明天上午纔會醒來,我會親自守着他,你放心!你們出來很久了,朋友們會着急的,我叫兩個弟子送你下山。切記!不得帶人上山來,不得打擾他,否則你老闆會有危險的。明日他自然會回去的,記住了。”
蔣筱豔溫順的答應着,看到李智賢如此費心的救治,看老闆現在的樣子應該是沒事了,便安心的隨着一男一女兩個道人下山去。
蔣筱豔回到別墅前大夥已開始尋找失蹤快三個小時的兩人,兩名黑西裝和文泰外出找尋未回,林和都農焦急的不斷詢問着,恨不得叫所有都人外出尋找,但武夷山那麼大,怎麼找啊?
見到蔣筱豔由道人送回來,得知事情經過,知道龍予沒事,大家才稍微安心,因爲不能前去看望,所以當晚大家沒有一個人睡得踏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