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予一早就來到公司,在會議室聽着公司總裁傅文軍的工作彙報:泰予集團公司註冊登記完畢,泰予房地產公司註冊登記完畢,泰予娛樂公司註冊登記完畢,請老闆擇日掛牌。
戴婷提議舉辦一個隆重的掛牌儀式,龍予馬上同意,時間定在三天後的6月26日。
2000萬美金已經以外資合資的形式到達公司賬戶,兌換成人民幣1.65億元,龍予分別作出用款計劃:泰予東靈7500萬元,泰予實業1000萬元,泰予房地產增加1000萬元,泰予娛樂公司增加1000萬元,集團公司備用資金6000萬元。由傅文軍總裁和集團公司財務部按實際用款需要分批下撥。
會開到一半,少將來電話,龍予叫職員們迴避,半小時後,再次召集全體人員開會,龍予宣佈:集團公司修改用款計劃,增加5000萬元給泰予娛樂公司,投資取名爲‘全力戰鬥’的戰爭款遊戲項目的開發、製作、推廣、管理。泰予娛樂公司另外租用3000㎡辦公樓,全國性招收三維立體動畫製作和相關人員200—300名,由泰予娛樂有限公司總經理段曉玫全權負責,“全力戰鬥”三維立體動畫基本版近期會到達公司,段曉玫負責接洽及作出可行的執行計劃書。
各公司再次彙報:東靈開發區近段完成景區規劃,計劃在10月份的枯水季節進入施工階段,三年內完成。夜總會項目已進入裝修期,10月1日開業,泰予地產計劃在本市拿下三個總數爲238畝地的地產地塊,即使集團公司不增資,泰予地產也有把握進行開發和轉手獲利,戴婷很神秘的報告着。
散會前龍予說到:“宋啓民總經理,請你從東靈峽谷中分撥出一塊相應獨立的地塊,約2000畝,在不影響總體規劃的前提下作公司的獨立接待基地,希望在一個月內作好項目調整和資金使用計劃。”宋啓明點頭答應。
回到董事長辦公室,蔣筱豔主動頂替段曉玫泡起茶來,從昆明回來,蔣筱豔做了兩件事:一是飛回上海辦護照和港澳通行證,將戴總撥下的20萬安家費把家裡的借款還清,每月從工資中拿出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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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給父母做住房按揭和生活費;二是從旅行期間就開始認真向段曉玫學習茶藝茶技,購買大量關於茶道的書籍認真學習,泡茶功夫在短期內迅速提高。
蔣筱豔大大方方地坐在龍予的對面開始爲龍予泡茶,看不出,她現在的泡茶技藝也是有模有樣的。龍予喝着茶慢慢的聊着。
蔣筱豔說她出生在音樂世家,她的外祖父是上海音樂學院的教授,中國古典音樂的專家。受外祖父的薰陶,她從小就喜歡音樂,特別喜歡擺弄樂器,中學時曾獲得過上海市古箏比賽少年組第二名,高中畢業後本來想報考上海音樂學院,可父親要她在經濟管理上發展,因此,她考上了上海交通大學就讀經濟管理專業。
龍予也是喜歡音樂的,兩個喜歡音樂的人在一起品茶,那話題自然也就在音樂上面鋪開了。
龍予說她最愛那首原南斯拉夫的民歌《深深的海洋》,那種深沉、那種委婉、那種忽遠忽近的韻音使他沉醉,蔣筱豔說她也有同感。隨即兩人低吟起來:“深深的海洋,你爲何不平靜,不平靜就像我愛人,那一顆動搖的心。”
蔣筱豔的音樂知識特別豐富,她不斷向龍予講述着世界著名作曲家德•巴赫、莫扎特、貝多芬、舒伯特、肖邦、拉維•香卡,中國著名作曲家王洛濱、馬可、雷振邦。談論着並時而哼唱着詼諧的英國民歌《你用秋波向我敬酒》,歡快的阿爾巴尼亞民歌《含苞欲放的花》等等。
她特別推崇四川的《川江船伕號子》中在平靜江面上航行時的旋律舒暢、悠揚動聽的《平水號子》,發現險情準備投入緊張戰鬥的堅強有力、充滿信心的《見灘號子》與闖灘與兇灘惡水搏鬥時唱的氣勢強烈的《拼命號子》。
蔣筱豔向龍予講述了一個真實的流浪音樂家的故事,她說:那是去年秋天的一個早晨,她經過上海桂林公園的時候,被一陣悅耳的手風琴聲所吸引,腳不由自主地向那邊挪過去,看見拉手風琴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穿着一套雖舊但挺乾淨的中山裝,風紀扣扣得嚴嚴實實,他面前放着一張白紙,白紙上寫着四個字“救妻還債”,白紙上放着一頂鴨舌帽,帽
子裡已有一些錢。這個人很投入地拉起一些歡快的曲子,可聽起來總有幾分說不出的憂傷。
這個人的手風琴拉得很好,不時還會應圍觀的人的要求隨着音樂的節拍用優美的男低音唱上一曲。在他的旁邊圍滿了人,包括衆多的進行晨練的老大伯老大媽,大家都在默默地聽。
忽而,手風琴轉奏出蒼涼的音律,蔣筱豔馬上聽出這是一首烏克蘭的民歌曲,穿中山裝的漢子在拉完一段抒情的合聲後輕輕地唱了起來;在烏克蘭遼闊的原野上,在那清清的小河旁,長着兩棵美麗的白楊,這就是我的家鄉……。
那滄桑、那纏綿、那真切的韻音和琴聲打動了周圍所有的人,歌聲結束了,周圍那份安靜讓人窒息,蔣筱豔直覺得心頭涌上一陣痛楚,涌上一般想哭的感覺。這時,周圍慢慢地響起了沉重的嘆息聲和一些抽泣聲,周圍的人大都在默默地往帽子裡放些錢而不是丟錢,顯然大家都對他很尊重。
這時蔣筱豔旁邊的兩位老伯正在說着中山裝漢子的事情,蔣筱豔才知道穿中山裝的漢子原來是某省某銀行的一位多才多藝的行長,因收不回所發放出去的貸款而被開出公職,受冤入過獄,家中沒有任何積蓄,而患病的妻子要花錢借錢治病,無奈之下,他背起心愛的手風琴開始浪跡天涯,他要掙錢給妻子治病。行長有極高的音樂天賦和渾厚的男低聲,加上他豐富的閱歷和滄桑的經歷,使他的演奏和演唱能力達到一個空前感化人的境地。每到一地,不管是城鄉,都會有一些聽衆,結交一些朋友。
回到家的蔣筱豔眼睛紅紅的,到她家串門的外祖父追問是誰欺負了她。待到蔣筱豔說出實情,身爲銀行職員的父親唏噓不已,外祖父也忍不住的感慨。
第二天一大早,外祖父就拉着蔣筱豔來找穿中山裝的漢子,還未到公園,就聽見隨着一陣深沉的琴聲,那渾然天生的男低音在唱着毛澤東的《蝶戀花•答李淑一》。
外祖父很欣賞的聽完這一曲,走到中山裝漢子身旁,邀請他到自己家中暢談音樂。
穿中山裝的漢子叫林正然,就這樣他成爲了蔣筱豔外祖父的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