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她是對你有好感所以纔會主動獻身吧。”王素雅若有所思的說道。
姚澤悻悻笑了笑,沒有出聲,但是卻已經默認了。
“這麼說來我有侄子了?”王素雅絕美的俏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姚澤望着王素雅精緻的臉龐,小心翼翼的問道:“姐,你不生氣嗎?”
王素雅輕輕睨了姚澤一眼,道:“生氣有用嗎?生米都已經做成熟飯了,更何況孩子都生下來了,這件事情你告訴父親沒?”
姚澤悻悻笑道:“還沒呢,姐,要不你幫我說吧,我怕老頭子沒完沒了的罵我。”
“怎麼說話呢。”王素雅睨了姚澤一眼,然後抿嘴一笑,道:“敢做不敢面對啊?最近幾天估摸着爸就該回來了,要不你給他一個驚喜?”
“驚喜?”姚澤苦笑道:“我看是驚嚇吧,姐,你就幫幫我,你去把這事告訴咱爸,讓他心裡有個做爺爺的準備。”
王素雅輕輕嗯了一聲道:“抽時間我告訴她。”她看了看牆壁上的石英鐘,然後起身道:“時候不早了,休息去吧。”
姚澤跟着王素雅身上站了起來,輕輕從後面摟住王素雅纖細的腰肢,在她耳邊呵着氣的輕聲問道:“姐,咱們啥時候也生個小寶寶啊?”
王素雅耳根子一陣癢癢,不由得扭了一下頭,輕輕掙扎兩下,然後帶着佯怒嬌羞的道:“不許胡鬧,趕緊放開我。”
“那你告訴我什麼時候……”姚澤死皮賴臉的問道。
王素雅帶着羞意的鋝了鋝劉海的秀髮,輕聲道:“早就說過了,這些事情的前題是你能夠當上省部級,否則……”
王素雅第一次如小女生般調皮的朝着姚澤腰間的嫩肉掐了一下,抿嘴一笑,道:“別胡思亂想了,趕緊休息,最近你是非多,說不定有得你傷腦筋。”
可不是嘛,姚澤想起最近這幾天各種關於秦永林和自己版本的事情,姚澤只感覺頭疼的厲害。
望着王素雅倩影的靚影,姚澤低聲苦笑道:“省部級,還得多久呢?”
姚澤躺在牀上輾轉反側,腦海中一直回想着最近發生的事情,竟然有些失眠,前幾天柳嫣和阮妍妍從這裡搬了出去,獨自租了房子居住,現在和李美蓮共同管理秦海心的公司。
如果嫂子還在這裡多好,失眠了可以找她溫存一番,還可以讓她陪着聊聊天,想起嫂子柳嫣,姚澤只感覺她命運多磨,心想以後無論如何不能再讓她受苦了。
死胡思亂想間一直到了下半夜姚澤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小澤……”
“媽?”
在一個黑暗的空間裡,到處都是迷迷糊糊的,姚澤彷彿看見了自己母親的聲音,她正在對着自己露出慈祥的微笑。
不知怎麼得,她的笑臉慢慢變的沮喪起來,接着低聲哭泣。
“媽,您怎麼呢?”姚澤想要上去擁抱自己的母親卻撲了個空。
“小澤,要爲你父親報仇……他死的冤枉啊……”
“媽,媽……媽……”姚澤母親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直到消失在姚澤面前。
“媽,你別走……別走。”
“小澤,小澤醒醒啊。”耳邊傳來一聲清脆軟糯的聲音,姚澤眼睛含着淚水微微張開眼睛,視線變的亮堂起來。
“是姐啊
。”姚澤望着牀前的王素雅,笑了笑,感覺到嗓子疼的厲害,姚澤咳嗽一聲,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王素雅伸手拿掉敷在姚澤額頭上的毛巾,關切的問道:“你發燒了,剛纔餵你喝了退燒的藥,又給你敷了一下,有沒有好一點?”
姚澤喉嚨哽咽一下,輕輕點頭:“我身體一直很好啊,怎麼突然發燒了。”
王素雅輕聲責怪道:“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亂踢被子,肯定是晚上沒蓋好被子造成的。”
姚澤笑了笑,對王素雅道:“姐,我剛纔做了個夢。”
王素雅輕聲道:“是不是夢見母親了?”
姚澤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
王素雅笑了笑,輕聲道:“剛纔你一直說着夢話嘴裡喊着媽……”
“姐,我做的這麼夢很奇怪,母親託夢給我,一直說我親生父親死的冤枉,讓我給他報仇,真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姚澤表情有些糾結起來。
王素雅溫柔的摸了摸姚澤的臉頰,輕聲道:“只是做夢而已,別胡思亂想,過段時間咱們一起再去看看母親。”她從姚澤牀邊站了起來,然後繼續說:“你再躺一會兒,我去給你熬些小米粥吃。”
王素雅離開臥室後姚澤一直想着那個夢境,母親臨死前都一直沒有告訴自己真實身份,應該是不想讓自己認祖歸宗,那又爲什麼要託夢給自己?
通過納蘭冰旋尋找林繼楊的線索,姚澤基本可以斷定,納蘭冰旋要找的人就是自己。
可是姚澤心裡有極爲矛盾,試想一下突然有一天你得知自己是流落在民間的太子爺,爺爺是前任總理,這樣的身份和地位,小時候自己卻只能和母親相依爲命的過苦日子,姚澤認爲是林家把自己和母親感染了出來,否則這麼多年,憑藉林家的勢力,爲什麼根本,沒有尋找自己的意思。
所以他內心有些恨,有些排斥林家,打心眼裡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林家的後代。
至於納蘭家的納蘭冰旋爲什麼要在將近過去二十年後開始尋找自己,自己和她是什麼關係,姚澤沒有絲毫頭緒。
他曾經試探過納蘭冰旋試探從納蘭冰旋嘴裡知道她和林繼楊之間的關係是怎麼建立的,卻失望的發現納蘭冰旋根本沒有和自己講這些事情的興趣。
想起納蘭冰旋姚澤就響起一個字眼,冷!
她是冷漠的,同時又是孤獨的。
一個女人能夠如此冷漠曾經一定是經歷過什麼,否則,誰願意整天緊繃着臉?
姚澤不知道的是,當林繼楊和納蘭冰旋的母親相繼離開納蘭冰旋時,納蘭冰旋就再也沒有開心的笑過了。
她學會了冷漠,與孤獨作伴。
燕京,一家高端的咖啡廳裡,納蘭冰旋依然是坐在靠窗戶的位置,她朝着正想自己走來的林蓓蕾瞧了一眼,然後低頭去攪拌跟前的咖啡。
兩人在同一個地點已經是第三次見面。
第一次納蘭冰旋約見林蓓蕾,希望能夠從林蓓蕾父親林萬山那裡得到一些消息,所以她利用金錢收買了林蓓蕾。
第二次是給林蓓蕾送錢。
今天這次納蘭冰旋是來找林蓓蕾索要有用信息的。
“你來了。”納蘭冰旋先開了口,“兩次見你點藍山,所以先幫你點好了。”
林蓓蕾取下墨鏡,整理了一下制服套裙的裙襬,然後坐在了納蘭冰旋對面,笑着道謝。
納蘭冰旋直接開門見山的道:“錢我已經先借了你兩千五百萬,可是你卻沒給我一點有用的信息,你覺得這樣
合適嗎?”
林蓓蕾嘆了口氣,道:“我真的已經很努力的去偷聽我父親打電話了,可是一直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家裡幾乎從來不會來外人,別人都知道他的脾氣,不會上門打攪,電話裡面說的也幾乎全是公事,根本就沒有什麼可追查的,我覺得你是不是把目標放錯地方了,還是那句話,我不會相信我父親去害我那個素未謀面的堂哥,那可是他的親侄子,林家唯一的血脈,他難道願意讓林家斷子絕孫?”
納蘭冰旋微微蹙眉,覺得林蓓蕾說的有道理,可是當年自己親眼瞧見林萬山將林繼楊從二樓給推了下去。
那一幕,納蘭冰旋永遠都忘不了。
那時候納蘭冰旋才六歲,瞧見林繼楊倒在血泊,她能感覺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楚……
“那個……冰旋姐,我可不可以問一下,你爲什麼如此關心我堂哥啊,他失蹤的時候才才四歲不到,而你也不大吧。”
林蓓蕾的話打斷了納蘭冰旋的回憶,她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苦苦的澀澀的,她皺了皺眉,沒去回到林蓓蕾的話,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對林蓓蕾說:“你繼續注意幫我留意你父親那邊,如果能得到滿意的消息,多少錢我都願意出。我也會繼續尋找別的線索。”說完,她挪開椅子朝着咖啡館外面走去。
一雙潔白漂亮的運動鞋、一條緊身展露出筆直美腿的牛仔褲和一件修身的牛仔外套,烏黑秀髮及腰,如瀑布般隨意的披散在身後,納蘭冰旋從六歲以後就沒有再穿裙子,如果有一天她再穿上裙子的時候一定是她穿上婚紗嫁給林繼楊的時候。
不再穿裙子,是爲了等你親手給我披上婚紗。
秦永林的屍體在哥倫布被火化,然後遣送回了國內,一時間一輪輿論風暴以華北爲中心慢慢擴散開來。
華北省副省長秦某某的公子因在國外違法亂紀被哥倫布當地警方擊斃的傳聞在各大媒體、網絡上瘋狂傳播開來。
當然事出必有因,姚澤也毫無懸念的被波及到了輿論的風暴中,在哥倫布發生的事情,有人以訛傳訛的傳回國內……
姚澤回國時在機場遇到了秦永林弟弟秦永昌的襲擊,這件事情更加讓別人相信了一些傳聞的真實性。
星期三的下午,姚澤正在魚梁洲旅遊開發區進行視察時接到了唐順義打來的電話,姚澤正和這個項目的工程師談話,見是唐順義打來的電話,他朝着工程師笑了笑,然後走到了一旁,將電話接通,心裡已經知道唐順義打電話來的目的。
“姚澤啊,你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來一趟省裡,我有事情要問你。”唐順義說話的語氣讓姚澤聽不出他的心情好壞。
姚澤知道唐順義讓他去的目的,也不問原因,答應一聲道:“好的,唐省長,我爭取在天黑前趕過來。”
姚澤接完唐順義的電話,然後吩咐納蘭離,讓他馬上準備車子,出發去淮源市。
路上,姚澤沒有帶司機,讓納蘭離開車,這些日子跟着姚澤,納蘭離倒是有了明顯的變化,至少不會再想以前那樣,一副玩世不恭的紈絝模樣,倒是多了一些人情世故和對官場的一些基本瞭解。
“等魚梁洲的旅遊開發項目竣工之後讓你去下面打磨打磨,如何啊?”姚澤坐在後排位置沉默許久後,快到淮源市時開口對納蘭離問道。
納蘭離從後車鏡看了姚澤一眼,笑眯眯的問道:“當然好啊,去什麼地方?”
姚澤笑道:“到時候再說吧,看你表現,如果繼續保持下去,明年讓你去下面的鎮上做個正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