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聽了沈江銘的話,先是一愣,而後釋然,理解沈江銘這段時間的狀態了,心裡不免有些黯然,等了這麼就的雷霆一擊,竟然沒能將郭義達給拉下馬,心裡不免感覺有些對不起遠在美國讀書的胡靜,胡靜走之前,姚澤是答應過她,一定把她把郭氏父子給弄的身敗名裂,這樣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回過來,可是時間過去一年多了,郭氏父子依然過的舒坦,姚澤心裡此時感到異常沉重。
“是省領導給壓下來了吧?”姚澤沉聲問道。
沈江銘輕輕嘆息一聲,道:“這件事情影響太廣了,如果拉出郭義達,後面很多大官都會跟着被牽扯出來,對整個華南省來說會造成很大的政治動盪,書記和省長已經雙方默認的將此事給壓下去,我也是有些無力啊,現在這件事情暫時也只能這樣,這次我去省裡見省長,原本以爲他有那份幹大事的雄心和魄力,沒想到啊,他現在只求個穩字,只想安安穩穩的當他省長,沒有打算和書記較勁的意思。
姚澤有些擔憂的道:“如果呈現這種局面,那江平的局勢不也就跟着發生變化呢?”
沈江銘輕輕嘆息一聲,道:“風向變了,江平官員現在都收到了省長妥協書記的信號,以前和我一個陣營的官員現在很多開始和張愛民來往密切,以前的優勢變成了現在的弱勢啊,這就是官場的殘酷性。”
姚澤有些惱怒的道:“這個省長當的也太窩囊了吧,這次這麼好的機會搬倒自己的對手,爲什麼不試試,反而退而求其次呢?”
“官場上的事情,不是當事人你永遠搞不懂裡面的狀況,作爲省長他考慮的肯定比我們要更加全面,也許是礙於什麼事情或者什麼人物,誰知道呢,所以現在能做的只有沉默,韜光養晦,見機行事。現在明白我剛纔對你說那些話的意思了吧?”
姚澤默認點頭。
沈江銘看出姚澤情緒不太好,就勸慰道:“我知道你急切的想要搬倒郭義達,可是郭義達怎麼說也是個市委常委,部級幹部,想要搬倒他並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事情,雖然這次能一次拿下他,但是他的政治前途也已經止於此處了,這次的事情雖然被壓了下去,但是省裡的那些大佬們能看郭義達順眼?說不定把他給發配了也沒個準,你還年輕,目光應該看的更加長遠,郭義達只是你人生過客裡面的一個小角色已而,何必對於一個小人物耿耿於懷。”
“市委組織部部長是小人物?”姚澤望着沈江銘,哭笑不得。
沈江銘道:“你要知道如果你好好發展,以後能到什麼樣的高度,你現在就應該給自己定一個目標,望着那方向去奮鬥,總是渾渾噩噩會錯過很多機會的。”
沈江銘把姚澤說的這麼有前途,倒是讓姚澤心裡稍稍有些激動起來,對於郭義達的事情釋懷過去,對沈江銘笑着問道:“沈叔叔,那你看我應該能到什麼級別?”
沈江銘朝着姚澤臉上看了一眼,見姚澤一臉希冀,故作認真的道:“我看你以後有當省長的潛力。”說完,他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然後拍了拍姚澤的肩膀,道:“和你說了這麼多,主要目的就是告訴你,腳踏實地幹事,千萬不要急功近利,否則就會陷入無法自拔的困境,吃飯吧,咱們邊吃邊聊,好久沒坐一起舒舒坦坦的喝幾杯酒了,今天晚上多陪我喝兩杯。”
晚飯時,沈江銘由於高興喝
的有點多了,身子本來就不好,就有些受不了早早去了臥室休息。
宋楚楚將碗筷收拾乾淨後,坐在沙發上陪着姚澤喝茶,她白皙的雙手捧着杯子,穿着白色直筒裙的兩腿絲襪美腿緊緊夾在一起,一頭烏黑的秀髮高高盤出一個漂亮的髮型,露出潔白耳垂和脖子,姚澤聞着宋楚楚身上淡淡的芳香,心裡感覺一陣舒暢溫馨。
宋楚楚見姚澤杯子空了,又給姚澤填了些熱水,然後問道:“剛纔和你沈叔叔談的怎麼樣?”
姚澤笑着道:“談的不錯,沒什麼事情的,你不用操心。”
“真沒事?”宋楚楚疑惑的問道。
姚澤點頭道:“我還能騙你嗎,只不過沈叔叔最近遇到些不順心的事情,所以有些低沉,但是沒什麼影響的。”
宋楚楚也不懂官場上的事情,見姚澤說沒事,她才放心下來,抿嘴笑了笑,漂亮的柳葉眉微微舒展。
姚澤望着宋楚楚動人的淺笑,不由得情不自禁的感嘆道:“楚楚姐你真美。”
宋楚楚俏臉一紅,美眸睨了姚澤一眼,嗔怪模樣的嬌聲道:“別油嘴滑舌。”
姚澤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笑着道:“我說的是真心話。”
宋楚楚每次和姚澤單獨相處是,總感覺有些心慌意亂,生怕姚澤說出什麼嚇人的話,或者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才認識姚澤時,在她那養生會所按摩室裡,姚澤摟住她對她上下其手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這讓宋楚楚心裡很是不安,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對姚澤是出於親情,還是……
“小澤,你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該找個女朋友了?”
姚澤撇了撇嘴,道:“我的生活現在一團糟,可不敢找什麼女朋友。”
宋楚楚就有些憂慮的道:“可是你一直這麼糊里糊塗的過日子也不是個辦法啊,找個女朋友有個人管着總不是壞事。”
姚澤聽不由得苦笑道:“楚楚姐你倒是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還需要別人管?我又不是小孩子。”
宋楚楚白了姚澤一眼,道:“找個人管你免得你欠下太多感情債,以後怕你還不完。”
姚澤聽了宋楚楚的話,尷尬的笑了笑,見時候不早了就起身告辭。
宋楚楚幽怨的看了姚澤一眼,嬌聲道:“每次說到這些就躲避。”
她跟着姚澤起身,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姚澤笑着道:“不用,我還沒有醉到認不得東南西北。”
宋楚楚就抿嘴笑了笑,送姚澤到門口,讓姚澤這幾天經常過來陪自己,姚澤走出門口,笑着點頭說處理點事情剩下的時間全部陪着你。
夜晚,風有些大,姚澤走出宋楚楚的小區,涼涼的微風吹亂姚澤的頭髮,他雙手環胸,緊了緊自己的上身,走到路邊攔了輛車回‘錦繡’別墅區。
到家門口大概是八點多鐘,姚澤見別墅的院子裡停着一輛銀色保時捷,心裡就是一喜,趕緊將房門打開,果不其然,就瞧見一副恬淡表情的王素雅雙手捧着杯子,坐在沙發上,漂亮的眸子盯着電視。
聽見動靜,王素雅朝着門口看了一眼,見是姚澤,她波瀾不驚的絕美臉蛋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柔聲道:“回來了。”
姚澤換上拖鞋,笑眯眯的走到客廳,什麼也沒說,就張開臂膀,將王素雅抱了個滿懷,此時
心裡倒是沒什麼邪惡的念頭,只是單純的想念,幾個月沒有見到王素雅,姚澤又怎麼能不想念。
王素雅也能感受到姚澤對自己的感情,被姚澤抱住,她也沒什麼不悅的,只是輕輕拍了拍姚澤的後背,微微一笑道:“好啦,快把我勒的喘不過氣了。”
姚澤這才悻悻笑着放開王素雅,迫切的問道:“爲什麼去臺灣那邊,一去就是好幾個月。”
王素雅拿起陶瓷茶壺,給姚澤倒了杯茶,而後輕聲說道:“父親那邊缺少人手,所以我過去幫了段時間的忙。”
姚澤從來就沒過問過公司的事情,見王漢中在臺灣那邊忙的不亦說乎,快一年沒有回過家,就疑惑的問道:“咱爸在那邊忙些什麼,丟着自己老巢不去手,跑到臺灣瞎折騰啥?”
王素雅聽了姚澤的話,精緻漂亮的臉蛋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道:“你從來都不關心這些事情,又怎麼會知道他的苦心呢。”
姚澤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問道:“那你告訴我,他去臺灣那邊目的是什麼?”
王素雅抿嘴笑了笑,輕聲道:“能爲什麼,還不是爲了你。”
“爲了我?”姚澤疑惑道:“爲我什麼啊?”
王素雅就解釋的說道:“自從你進官場之後,父親就一直擔憂你,怕你以後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到了自己擺平不了的時候遭人陷害,所以再三考慮後,打算把江平的產業移到臺灣去,就是在這邊出了再大的事情,以後去了臺灣,這邊的政府也干預不了你,原本父親以爲你只是在官場上小打小鬧,所以任由着你去混官場,他也沒什麼反對,但是眼見你官越做越大,心裡也就越慌張,怕官場的爾虞我詐你應付不過來,所以纔有了將江平的公司遷移到臺灣的用意,這樣就可以爲你以後留一條退路。”
姚澤聽了王素雅的解釋,眼圈微微泛紅,王漢中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父親,但是這些年爲自己做的事情,即便是親生父親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王素雅見姚澤動容,臉上露出慚愧之色,就安慰道:“你不用想這麼多,這些不怪你,畢竟你走了政治這條路就可能顧不上其他的,我和父親都能理解,而父親也只是希望你能多一份保障,所以纔多做了些事情,要知道你是他兒子,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他爲你做這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姚澤輕輕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低聲道:“素雅姐,謝謝你和爸對我無私的付出。”
王素雅淡雅絕美的俏臉露出一絲笑意,道:“我們是一家人不用說謝謝的。”
姚澤笑了笑,想要再去摟住王素雅卻被王素雅輕巧的躲開,清澈的美眸朝着姚澤睨了一眼。
姚澤悻悻的縮回手,然後對王素雅問道:“姐,你知道中商集團的李明海嗎?”姚澤這次回來的目的就是調查李明海的事情,對於商業上的事情姚澤可謂一竅不通,這會兒就順帶着向王素雅打聽。
王素雅有些好奇的看了姚澤一眼,道:“李明海的中商集團論實力,在我們江平排的上前三,以前我們公司和他們公司合作過一個大型的項目,後來因爲意見不合我們公司就撤資了,現在他們公司主要是和香港那邊的貿易來往畢竟密切,給香港那邊加工電在產品的零部件,還涉足於房地產事業,因爲攤在鋪的太大,目前他們公司恐怕出現了一些經濟危機。”
(本章完)